第148章 打了公主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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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正好。
    薑南梔一眼就看到蘇依依。
    她也在其中。
    眾人見到薑南梔,表情各異,嫡公主身份擺在那,行禮是必然的。
    “見過公主。”
    伴讀們嬌聲細語。
    煞是好聽。
    各家嫡女,那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樣貌不說,各有各的美,如禦花園的花一般,爭奇鬥豔。
    單說氣質內涵這塊,琴棋書畫,儀態禮數,自是也挑不出毛病來。
    說是伴讀,其實就是進宮來給自己鍍金。
    對自己和家族都有好處。
    也因此,伴讀名額,也是各家爭相競爭的。
    殊不知,貴妃隻是拿她們當人質。
    “諸位既是來伴讀的,往後在宮中免不了常相見,不必多禮。”南梔開口。
    伴讀們相繼起身。
    薑北鳶譏笑著,“大家都是來給我伴讀的,皇姐你……”
    “怎麽,你不知道行禮嗎?”南梔打斷她。
    一雙眸子清清冷冷的。
    薑北鳶一噎,伴讀們臉色怪異。
    嫡公主這話音,顯然有針對之意。
    “果然嫡庶差異很大啊。”南梔又說,“也不知是貴妃娘娘平常寵壞了你,還是你自己沒禮數,難怪邀這麽多嫡女來陪你伴讀。”
    薑北鳶臉色一變。
    什麽意思?
    是說她不如這些伴讀?
    她左一個嫡庶,右一個嫡女的,分明就是不給三公主臉。
    將三公主比作庶出!
    伴讀們心想,你打臉就打臉吧,做什麽要用她們來作筏子。
    她們還要給三公主伴讀呢。
    日後相處惹了三公主不快怎麽辦?
    大家看薑南梔的眼神,不免有些埋怨。
    薑南梔說話無所顧忌的,也不怕得罪人!
    蘇依依瞧著薑南梔張揚明豔的臉,心想,瞧,她還是這樣跋扈!
    “辛苦諸位姐妹了。”南梔眼尾含笑。
    薑北鳶是個一點就著的脾氣,尤其是說她不如薑南梔!
    “薑南梔,你別太過分了,我也是公主,我母妃是貴妃,你敢拿我和庶出比較,我,我跟你沒完!”
    她嗷的一嗓子,就要撲過來撕薑南梔。
    幸而她身邊的人理智,及時拉住了她,“三公主,別衝動……嫡公主畢竟年長於你。”
    蘇依依上前勸道,“公主,三公主雖不是與你一母同胞,但你們到底是姐妹,同為公主,一般尊貴,你說話確實有些刻薄了。”
    南梔淡淡,“你也不遑多讓。”
    “不及公主會嗆人。”蘇依依抿唇道,“我們都是受貴妃娘娘所邀,入宮給三公主伴讀,公主如此針對,說出去也不好聽。”
    南梔笑了笑,“本宮要糾正蘇小姐一點,雖同為公主,但嫡庶有別,這點道理不用本宮教蘇小姐吧。”
    蘇依依一噎。
    “行了,你們玩吧,本宮走了。”南梔笑看蘇依依一眼,“蘇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蘇依依麵容沉靜。
    有時候,她挺羨慕薑南梔的,可以自在隨性。
    不管外麵將她說的多難聽,她好似全然不在乎。
    大家都在為薑北鳶鳴不平。
    背後說薑南梔太欺負人了。
    薑北鳶跑去跟貴妃哭了一通。
    萬貴妃自是惱怒,“薑南梔是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可陛下寵著她,也是沒法子的事。
    “眼下辦女學才是正經事,本宮向陛下求了姚太傅來教學,陛下沒有反對,若你能拜入姚太傅名下,做他的學生,即便你是女兒身,將來天下文人學子,都會高看你一眼,介時才是名利雙收。”
    薑北鳶一聽,麵上一喜,“好是好,可是……聽聞姚太傅一家,收學生都很嚴苛。”
    姚家從祖上,便是清流。
    姚老太傅那更是天下文人之首。
    姚太傅子承父業,能做姚太傅的學生,也是很值得驕傲的了。
    “若什麽人都能拜入姚太傅門下,那太傅府豈不成菜市場了?”
    “母妃說的有道理。”薑北鳶又找回點信心了。
    貴妃歎氣道,“可拜師這塊,本宮幫不了你,鳶兒,得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她給姚家送去了厚禮。
    想替薑北鳶拜先生。
    可是姚家將禮退了回來。
    姚太傅清正,從不收禮,收弟子也隻看才學和人品。
    貴妃的麵子也不給。
    貴妃無奈,“過幾日姚家要辦一個謝師禮,除了朝中大半文官,還有上京城有名的學子和學院,介時都會去,這都是文人墨客以請教學問為由,才請姚家辦這個謝師禮,到時候你再帶著厚禮去,客客氣氣的請太傅做先生。”
    姚太傅其實並未答應來教學。
    隻是貴妃跟薑武帝提了嘴。
    薑武帝沒反對。
    但姚太傅事務繁忙,貴妃沒能請得動他。
    這才想讓薑北鳶親自去一趟。
    到時候人多,想來姚太傅也不會公然駁了皇家的麵子。
    “母妃放心,我一定拜太傅做先生!”薑北鳶信心十足道。
    另一頭,薑南梔並沒有急著出宮。
    而是去了伴讀住所。
    各家小姐進宮伴讀,宮中自然提供寢居。
    大家熟悉一下環境後,就各自去了自己的居所。
    “你怎麽在這?”
    蘇依依房中,多了一個人。
    似乎是在等她?
    薑南梔莫不是因玉梨之死,來秋後算賬的?
    南梔喝著茶,品了茶香才道,“怕你給我使絆子,所以來了。”
    蘇依依眼神一沉,抿唇道,“我聽不懂公主的意思。”
    “聽不懂麽?”南梔淡笑,“那玉梨的死,怎麽說?”
    她知道了?
    蘇依依麵上鎮定,“公主說的是誰,我不認識。”
    “鎮國公府世代忠烈,蘇家滿門清正,我猜你做的事,鎮國公還不知道吧?”南梔開口。
    蘇依依眼神一閃,沒等她說什麽,薑南梔就譏笑一聲,“他老人家若知道你做的事,恐怕會打斷你這個不孝女的腿。”
    蘇依依:“……”
    她險些繃不住眼底的冷光。
    “公主是來興師問罪的?”蘇依依鎮定道。
    “你能不能跟本宮說說,為什麽要給宮應寒送女人?”南梔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蘇依依笑了,笑容諷刺,“自然是為了膈應你啊。”
    南梔走到她麵前,蘇依依緊張了起來,公主跋扈,這是要動手?
    她腦子裏快速思索,打了公主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