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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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寒王如今得了抬舉,連陛下都對他另眼相待了些,您何必與他置氣呢?”
    宮應寒離開後,宮女小心勸道。
    薑北鳶瞥了眼,心情不好,“本公主若不是試探一番,怎麽知道他對薑南梔是何種心態。”
    宮女心想,試探寒王做什麽。
    貴妃交代,要時時勸誡著三公主,一遇上與嫡公主有關的事,三公主就容易失去理智。
    “一個質子,真把自己當駙馬了,簡直可笑!”薑北鳶冷笑,“不過這樣也好,本公主知道該怎麽對付薑南梔了。”
    彼此在乎,才好下手啊。
    當晚,宮應寒沒有回來,南梔沒有多想,早早便歇下了。
    但,隨後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宮應寒。
    薑南梔意識到不對勁,“宮應寒這兩天都沒回來?”
    靜香和素竹對視一眼,“是,公主,要不奴婢去找找寒王?”
    南梔擰眉,尋常宮應寒攆都攆不走。
    她放下這兩天宣揚的火熱朝天的話本子,喚了聲,“九狸。”
    九狸冒頭,“公主?”
    “去問問怎麽回事。”南梔說。
    “是。”九狸心領神會。
    九狸辦事很快,不出一個時辰,就回來同薑南梔說,“公主,宮裏有人瞧見,兩日前三公主找過寒王,似乎……與西南王之子有關。”
    南梔一愣,“楚玄驍?”
    九狸點頭,“三公主應是提及您與西南王之子的過往……”
    南梔瞥了眼,本宮與他有什麽過往。
    靜香‘啊’了聲,“公主不會沒告訴寒王,與楚公子的娃娃親吧?”
    南梔默然。
    她還真忘了。
    “寒王這麽喜歡公主,從三公主口中知道此事,一定……難過了吧。”靜香說。
    三公主一定是添油加醋的說了公主的壞話了!
    靜香心想。
    “公主,靜香說的不無道理。”素竹也道。
    南梔想想,宮應寒那個人,好像是挺敏感的。
    但她和楚玄驍不過陌路,他在敏感什麽?
    “九狸……”
    九狸等了片刻,見南梔沒有開口,“公主?”
    薑南梔想說的話沒有往下,轉而道,“本宮看會兒書,你們退下吧。”
    九狸沒有多問,“是…”
    倒是靜香和素竹比較細心,“公主不找寒王麽?”
    “他想回來,自然會回來。”南梔說。
    靜香想說,公主不親自跟寒王解釋一下嗎?
    素竹拉著她,對她微微搖頭,公主不想說,誰也勉強不了。
    南梔的第一想法,也是去找宮應寒解釋清楚,但她沒有。
    宮應寒如果想知道,就能查到,她與楚玄驍劃清了界限,娃娃親不作數。
    宮應寒可以淪陷,但她不能。
    薑南梔無疑是自私的。
    她不會比宮應寒付出的更多。
    她不是個完美的戀人。
    新賜的寒王府本就冷清,宮應寒沉默寡言,府上就更冷了。
    “主子,那楚玄驍確是西南王之子,與公主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張鬆放低聲音。
    這兩天,他命人往西南查了楚玄驍的底細。
    張意說,“公主拒絕了楚玄驍的求親,屬下以為,主子不必與公主置氣,公主顯然沒將那楚玄驍放在心上。”
    宮應寒抬眸,“誰說本王與南梔置氣?”
    那您兩天不回去?
    張意心道,這兩天他跟張鬆大氣都不敢喘。
    “主子與公主是有婚書的,兩國見證,甩那名不副實的娃娃親幾條街,主子你看,這府邸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床板又硬,不如咱們今夜回公主府?”
    宮應寒眼神清冽,“睡硬板床委屈你了。”
    “屬下不敢!屬下是怕主子您睡不習慣!”張鬆道。
    嘖。
    張意斜了眼。
    瞧瞧這馬屁拍的,張鬆此前麵對薑南梔,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主子被薑南梔糟蹋!
    現在不覺得主子被公主拐跑了?
    兄弟,這就變臉了。
    宮應寒手指輕敲著檀木桌麵,手邊是一張西南的地形圖,他斂眸道,“西南王是忠是奸?”
    張意垂首,“依線報來看,忠。”
    忠,不太好辦。
    薑國忠臣,又是藩王,鎮守一方,不能殺。
    殺了南梔會怨他。
    若是大奸,倒是好辦了,殺了便是。
    主子如此顧忌,皆因薑南梔。
    張意心知,主子陷進去了,而薑南梔卻未必。
    那個女人,始終清醒。
    主子兩日未歸,她也未曾派人問過一句。
    第三天晚上,宮應寒回來了。
    南梔早已睡下,她感覺到,床邊有人。
    她以為宮應寒會上床睡覺,但是他隻在床邊站了一陣,就離開了。
    南梔睜開眼,房中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她斂眸,心想自己錯了嗎?
    …
    “岑晚晚!”
    晚晚正在對賬,顧寧怒氣衝衝跑來。
    晚晚聞聲抬頭,顧寧的巴掌就朝她甩過來了。
    晚晚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打了回去。
    “顧寧,你發什麽瘋?”岑晚晚冷聲道。
    沒打到岑晚晚,反而挨了打,顧寧眼珠子冒火,“你敢打我!”
    “發瘋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慣的你!”晚晚現在,一點都不慣著她們。
    “都是因為你!”顧寧咬牙切齒,好像岑晚晚是她殺父仇人似的,她看起來有些狼狽,胸口被人潑了茶水,衣裳上留下了茶漬,頭發裏還夾了一點碎茶葉。
    看樣子是被人潑了一臉茶水。
    就在這時,顧淮卿回來了,見顧寧與岑晚晚起了爭執,他立馬上前,拉開顧寧,“你們在幹什麽?顧寧,不是說過沒事不要往晚晚這來。”
    “哥,她打我!你還護著她!”顧寧委屈,有意揚起被打的臉頰,給顧淮卿看。
    岑晚晚冷笑不語。
    顧淮卿擰眉,“你若不惹晚晚,她不會打你。”
    “顧淮卿,我是你親妹妹,我被人打了,你一句話都不幫我說!”顧寧真紅了眼眶。
    是氣的。
    連哥都不叫了。
    顧淮卿看了眼晚晚,她氣定神閑,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顧淮卿深吸一口氣,“晚晚是你長嫂,你若敬她,她又怎會打你。”
    顧寧說不出話了。
    “小姐上來就要打我們夫人,哪裏敬重夫人了!”岑晚晚身邊的丫鬟為她出頭。
    顧寧狠狠剜了眼,“若不是她在外麵得罪人,我又怎會被她連累!”
    今日她出門,遇到萬家的小姐們。
    不僅被萬家女嘲諷了一頓,還被她們潑了一臉茶水,對方人多勢眾,顧寧搞不過,便回家來遷怒於岑晚晚。
    “若非她寫的話本子編排相府,得罪萬家,我怎麽會被人針對!”顧寧氣哭了。
    岑晚晚冷嗬,“顧寧,旁人欺負你,你若當場打回去,我還高看你一眼,隻會窩裏橫,我憑什麽要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