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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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父歎了聲,“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有陛下寵愛,你如此衝動,會得罪公主,稍有不慎,便會招來禍事呀。”
    “父親說的,女兒想過,可現在是寒王對不起咱們,咱們占理,陛下也不好怪罪,即便怪罪,也該先問罪宮應寒。”鄭青染道。
    話雖如此,但人難免護短,陛下也不例外。
    且說最近朝堂,陛下手段也比以往雷厲風行了許多。
    如今人人謹小慎微。
    生怕被陛下和監察司揪住把柄,喜提抄家。
    有一點,鄭父不明白,“此事你既做了,為何又要同寒王撇清關係?”
    她好不容易與寒王發生了點‘關係。’
    又怎會撇清關係呢?
    不過那宮應寒,倒是意誌力驚人。
    竟生生忍住沒碰她。
    鄭青染不禁高看他一眼。
    鄭青染笑了笑,輕聲說,“要不了多久,父親就知道了。”
    鄭父聽出來了,她這是還有後招?
    “你,好自為之。”女兒有誌氣,作為父親,也隻能從旁提點。
    鄭父離開後,鄭青染吩咐婢女道,“明日就要回上京,你尋個機會,往宮裏遞封信,就說事已辦妥,等著看好戲吧。”
    “是。”婢女屈膝應道。
    薑圓圓住的是朝南的偏殿,南梔說要跟她擠一晚,她有些意外,但是答應了。
    剛坐下,薑圓圓就吐槽,“你說鄭青染不惜自汙名節清白,也要做宮應寒的女人,如今她目的達到,理應順勢讓宮應寒負責,以鄭青染的身份,做個側室不成問題,怎麽她又變卦了?”
    南梔瞥了眼,她是真八卦。
    “鄭青染圖什麽?”她實在好奇。
    偏南梔不以為意,“圖什麽,不知道,不過她不是宮應寒的女人,宮應寒沒碰她。”
    薑圓圓哼笑,“碰沒碰重要嗎?重要的是,外麵的人都認為他碰了!”
    南梔:“……”
    “你這麽凶,要是宮應寒真碰了她,你不得殺人?”
    南梔無語,“我有這麽凶?”
    “哼,哼哼,你薑南梔是什麽人,你不知道?”
    南梔選擇沉默。
    當晚,南梔留下跟薑圓圓一起睡。
    洗漱完,兩個姑娘睡一張床上。
    薑圓圓盯著她瞧了又瞧,眼神怪怪的。
    “看什麽?”南梔躺下問。
    “你胖了。”薑圓圓很直接的說。
    這對女子來說,不太好聽。
    南梔低眉看了眼自己,“哪胖了?”
    “說不上來,感覺哪哪都胖了。”白天穿的厚,沒瞧真切,晚上脫了厚衣服一看,薑南梔胖了。
    但要說具體哪胖了。
    薑圓圓又說不上來。
    南梔氣笑了,“你倒是瘦了。”
    她翻個身,不理薑圓圓。
    薑圓圓反應過來,“好啊你,你說我胖!”
    南梔嘻笑。
    薑圓圓一直是微胖的身材,不過她身上的肉很勻稱,凹凸有致,臉上的嬰兒肥從小就這樣,是個肉乎乎的美人。
    南梔不理她,她就撓南梔的癢肉,“你還說我胖,瞧你腰上這肉,哪裏就比我瘦了。”
    “別……”南梔怕癢,又躲又笑的,“別鬧,我告罪,再也不說你瘦了…”
    “好啊,你還敢取笑我!”薑圓圓薅她腰。
    其實薑南梔很瘦,腰身一點都不胖,身段妖嬈,膚如凝脂,比絲綢的寢衣還細嫩柔滑,她一個女人看了都眼饞,何況是那些男人?
    真是便宜宮應寒了。
    “公主…”
    “縣主沒事吧…”
    門外兩個小丫鬟聽到聲響,生怕是兩位主子打起來了。
    畢竟以前這兩位主子不對付。
    現在睡到一個床上。
    丫鬟合理擔心她們會打起來。
    “縣主…”結果,看到縣主和公主扭在一起,相互撓癢癢攻擊對方。
    淩亂的場麵竟出奇的和諧。
    丫鬟對視一眼,默默關上門,出去了。
    兩個姑娘癢癢撓夠了,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南梔衣領敞開,發絲淩亂,微微喘息吐氣,似是精疲力盡,眼角眉梢盡是風情,薑圓圓看一眼就撇開頭,真像個妖精,她心想。
    薑圓圓的話,南梔沒有放在心上。
    翌日。
    狩獵結束,薑武帝便要回宮,隊伍準備妥當,啟程前,南梔馬車上少了一人,“宮應寒呢?”
    素竹搖頭,“許是去了太子馬車,奴婢去問問。”
    南梔點頭。
    想著等等宮應寒。
    結果,素竹回來說,“公主,寒王不在太子那,聽營帳的侍從說,昨晚就沒見他。”
    南梔擰眉,“昨夜他不在營帳中?”
    去哪了?
    “鄭家的隊伍也不在,聽說是連夜啟程,回了上京。”素竹又道。
    鄭家如何,南梔並不關心,“罷了,先回上京。”
    放下簾子,她心想,宮應寒不會生氣了吧?
    因為她昨晚說,讓他回黎國?
    “是。”素竹心說,張鬆昨日被罰了三十仗,傷的那麽重,竟也不勸著點他主子,還同公主鬧脾氣。
    而昨夜,鄭父擔心天亮閑言碎語更多,於是決定連夜啟程,稟明過薑武帝之後,先行離開了獵場。
    卻不知,昨夜鄭家的隊伍,遇到了鬼魅。
    家奴護衛全部被殺。
    隻留了鄭家父女兩個活口。
    鄭青染嚇的臉色青白,鄭父嚇癱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何人敢刺殺朝廷命官…”
    然,如鬼魅一般的刺客可不理他。
    當著他的麵,一劍捅穿了他身邊多年的老奴。
    鄭父嚇的魂不附體。
    彼時,宮應寒站在山坡上,神情被夜色掩蓋,好似暗夜裏的魑魅。
    “主子,為何不連那對父女一起殺了。”挨了三十仗的張鬆,臉色蒼白,背後上了藥,緩解了疼痛,勉強能站穩。
    宮應寒眼神如夜色一般幽黑,“禮部是朝廷命官,貿然殺了薑武帝會追究,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有人殺朝廷官員泄憤。”
    薑武帝就算接納了他,也不會容許他挑釁身為皇帝的威嚴。
    再說,經過鄭青染那事,以往在薑武帝那堆積起來的好印象,怕是要崩塌了。
    俘獲帝心不易,但帝心崩塌隻在一瞬間。
    為了南梔,他還需忍耐。
    鄭家父女不能殺,但鄭家其他人,殺了便殺了,幾個鬼魅刺客行凶完後,如幽靈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子,九狸查到,鄭青染在來獵場前,曾見過三公主薑北鳶。”張鬆懷疑,望月花是從薑北鳶那得來的。
    是雲漓。
    雲漓蠱惑薑北鳶時,拿出的望月花也不無可能。
    否則薑北鳶如何拿到的望月花?
    薑北鳶被禁足,沒跟來獵場,便找了鄭青染代為動手,兩人狼狽為奸,合情合理。
    張鬆都能想到的,宮應寒怎會想不到,他沉聲道,“薑武帝回宮前,找兩個人給薑北鳶一點教訓吧。”
    “是。”張鬆會意。
    薑北鳶母女不能隨意殺,畢竟是薑武帝的妃嬪,不好在後宮大開殺戒,給她們一個教訓還是可以的。
    張鬆總覺得,主子今晚的火氣格外重,重到要自己親自出來教訓鄭家父女,如果隻是鄭青染爬床,那女人沒得逞,主子戾氣應該不會這麽重。
    難道還發生了點別的什麽?
    宮應寒轉身就走。
    張鬆詫異,“主子,不回去嗎?”
    主子走的不是回西山行宮的方向。
    宮應寒微頓,夜色太深,張鬆看不清主子的神情,隻聽他低沉道,“回去,她想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