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留下晚晚,就是他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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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啊,我兒有出息了。”老太太欣慰極了。
    且自覺又有撐腰的了,大兒子不聽話,還有小兒子。
    “二姐,你坐下,岑氏來了,我倒要問問她,為何趕你們出去。”顧懷安道。
    顧寧有些擔心,“三弟,你還是莫要與岑晚晚起衝突,大哥如今護她護的緊,不許我和娘說她半句不好,我不想你和大哥因為一個女人起爭執。”
    顧懷安聞言,冷哼道,“我和大哥是親兄弟,岑氏不敬婆母,還教訓不得了?”
    顧寧不說話。
    低著頭似歎氣。
    然,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岑晚晚,自有人收拾你。
    顧淮卿聽到信,匆匆從監察司趕回,“懷安,真的是你?”
    “大哥!”
    兄弟見麵,分外眼紅。
    親人啊。
    顧懷安遠在邊陲,邊陲環境艱苦,剛開始每每堅持不下去,他就想到了顧家的落魄,拚著一口氣,也要讓自己出人頭地。
    “聽聞陛下封了你校尉,你長大了。”顧淮卿很欣慰。
    顧懷安看起來,比他還魁梧些了。
    說來還得感謝大漠使臣,在邊陲之地遇到悍匪,顧懷安殺了幾個悍匪,就被點為護送大漠使臣的衛隊。
    從而得了功勞。
    “此番回來,邊陲之地就別去了,娘也擔心你。”顧淮卿瞧見老太太和顧寧都在,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但到底沒說什麽。
    他與她們說過,沒事不要往這邊來。
    今日顧懷安回來,她們過來團聚,做兒子的也不便阻攔。
    顧懷安將兄長的表情看在眼裏,再看老娘和兄長之間,氣氛確實不太和諧,他便做中間人道,“大哥,我難得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吧。”
    顧淮卿有過瞬間的猶豫,晚晚應該不會想跟她們吃飯。
    “好。”不叫晚晚便是。
    顧淮卿心道。
    老太太哼的聲,擠兌他,“難為你,肯賞臉跟我們吃頓飯。”
    顧淮卿無奈。
    確認了,娘和大哥的關係確實不太好。
    顧懷安心想,隻因一個岑晚晚,就能讓最孝順得體的大哥忤逆親娘?
    他哼的聲,“我說的話,在這個家不管用了是嗎,讓你們去請大嫂,大嫂人呢?”
    顧淮卿擰眉,懷安這樣的口氣,晚晚不會喜歡。
    正要開口,丫鬟來報,“夫人回了侯府,不在家中,吩咐了晚飯不回來吃。”
    “侯府?”顧懷安剛回來,尚且不知,岑家被封了侯的事。
    顧寧道,“三弟有所不知,岑家如今是濟民侯,前些時候,大嫂以十萬兩白銀,還有一些黃金,替岑家買了個爵位。”
    顧淮卿瞧著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顧寧:“我哪裏沒有好好說。”
    “陰陽怪氣,酸言酸語,當誰聽不出來?”顧淮卿戳破,“晚晚給岑家買爵位,花的是自己的銀子,背後說嫂子閑話,是你該有的教養嗎。”
    顧寧咬牙。
    臉上閃過一抹羞惱。
    顧淮卿語氣並不刻薄,平平靜靜的反而讓人難堪。
    顧懷安詫異,大哥竟如此向著岑氏?
    不過顧寧的話,倒叫他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他在邊陲受苦,與悍匪拚殺,才得了個校尉的官職。
    岑晚晚不過是花些銀子,便給岑家買了個侯位。
    他記得,岑家那個當家人,隻是她的義兄吧?
    嫁到顧家,岑家便是外人,為外人買爵位,岑晚晚好大的手筆啊!
    若這些錢能花在他身上,他早就當上大將軍了!
    顧懷安心中不爽,便道,“大哥,二姐說,你與娘分家了,可是真的?”
    “是真的。”顧淮卿雲淡風輕。
    顧懷安臉色一變,“大哥糊塗,娘年事已高,正是需要兒女奉養的時候,你怎能將娘趕走呢。”
    顧淮卿抬眸,“隻是分府別住,不與我們住在一起,與我住在一起,娘過的不順心,我這也是為了娘好。”
    老太太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上不來。
    “懷安,你聽見了,你大哥是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了!”老太太痛心疾首的指責。
    顧淮卿不為所動,似是習以為常。
    總之,他現在沒有原則,留下晚晚,就是他的原則。
    “大哥糊塗。”顧懷安道,“不能分家,你如此不顧年邁的生母,不怕影響官聲嗎。”
    顧淮卿淡淡,“懷安,你剛回來,不知監察司沒有官聲,官聲,對我來說,不重要。”
    監察司隻要做陛下手裏的刀就好。
    顧淮卿還要借監察司,查明顧家的冤屈,為顧老爺子平反。
    他早已不做清正廉明的文臣了。
    文臣不如佞臣。
    顧懷安微愣,大哥不似從前的大哥了。
    從前的大哥,溫潤斯文,清風朗月。
    如今大哥身上,似乎有血腥味。
    細看,他官袍上,還沾了血跡。
    顧懷安心中竟莫名有了絲忌憚。
    大哥確實變了。
    他忽然理解,監察司是什麽樣的所在了。
    “大哥,先讓人備團圓飯飯,讓娘和二姐先休息,我們去書房細談,大哥也好跟我說說,如今上京城官場上的事。”顧懷安找了個台階。
    “你剛回來,不妨先休養兩日。”顧淮卿說。
    “大哥,如今我已是校尉,今後應當助大哥一臂之力,我們兄弟齊心,為陛下辦差,爭取再立軍功,求陛下赦免父親的罪,讓我們將父親接回來,一家團聚。”
    顧懷安道。
    此話,說到了顧淮卿心坎上。
    他不禁動容,幼弟確實長大了,“好。”
    晚飯時,岑晚晚回來了,卻看到一家人正吃著飯。
    顧老夫人看到她,連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好像她是什麽倒胃口的東西。
    晚晚本不欲理會,隻當看不見,扭頭就走。
    “站住!”不想,顧懷安叫住她,“大嫂,你看不見我嗎?一家人都在等你用飯,你回來了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轉頭就走,是何道理?”
    “你眼裏可還有娘和我們啊?”
    顧懷安?
    他回來了?
    岑晚晚對這個小叔子沒什麽印象,隻記得剛嫁到顧家時,這個小叔子便去了邊陲參軍。
    “大嫂,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個團圓飯吧,我們正在給三弟接風洗塵呢。”顧寧皮笑肉不笑的說。
    岑晚晚瞟了眼,“不必假惺惺,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就不打擾了。”
    “二姐好心叫你吃飯,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能說她假惺惺呢!”顧懷安不悅的攔住她。
    “你有事沒事,沒事讓開。”
    顧懷安臉色一沉,岑晚晚說話的確不好聽,難怪娘說她不孝敬!
    “如今我回來了,斷沒有讓娘出去住的道理,娘和二姐明日便搬回來,與我和兄長同住,為人子女,這是我和兄長該盡的孝道!”
    晚晚眯起眸子,你算老幾?
    “顧淮卿,你怎麽說?”她目光冰冷而嘲弄。
    顧淮卿心知,晚晚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是在為和離做鋪墊。
    此事踩在了她的雷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