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她纏我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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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母娘,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配嗎。”長公主向來喜怒不行於色,此番怒極。
    宮明哲狼狽的笑了起來,嘴硬且欠,“無論你接不接受,秦蔓都是我的女人,長公主若想見秦蔓,還需仰仗我。”
    “仰仗你?”長公主不屑,“你自身難保,幾次三番戰敗,本宮能仰仗你什麽。”
    此話就更戳宮明哲的肺管子了,“我如今是狼狽,但我仍是黎國太子,沒有我,你見不到秦蔓。”
    若不是秦蔓尚在黎國,長公主的手伸不了那麽長,她又豈會留宮明哲活命。
    “秦蔓在我宮中,我吩咐了人對她嚴加看管,我如此愛護她,長公主您不該殺我,應該救我,如此,我們一家人才能團聚啊。”宮明哲不要臉的說。
    若非念及秦蔓,長公主現在就殺了他,“想娶我的蔓兒,等你什麽時候坐上黎國皇位再說。”
    宮明哲臉色微變,“本殿的確著了宮應寒的道,往日不起眼的卑賤皇子,竟暗中收買人心,培養出了自己的勢力,去了一趟薑國,就跟自己的母國對著幹,就連秦……”
    說著,他話音一頓。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且有意避開長公主的注視。
    長公主眯起眸子,他剛說,秦什麽?
    秦升將軍歸降一事,長公主並不知曉,秦蔓肯乖乖跟他去黎國,便是他用秦升將軍還活著的消息引誘。
    亡夫,獨女,這都是他跟長公主談判的籌碼。
    宮明哲決定,先不透漏秦升將軍的行蹤。
    “秦蔓現在愛我如命,我若出事,她會傷心的,長公主忍心看她傷心嗎。”宮明哲哼笑道。
    愛他如命?
    長公主一腳踩在他受傷的腿上,“本宮很少動手動腳,你倒是懂得激起本宮的怒火。”
    她用力碾壓,宮明哲大腿上的傷口滋滋冒血。
    他疼的臉色青白,咬牙悶哼,“丈母娘,腳下留情…”
    長公主冷哼,“本宮一直教導蔓兒,不要把男人當回事,沒有哪個男人,值得她傷心,你以為你抵得過本宮對她多年的教誨?”
    宮明哲咬牙,“丈母娘,息怒…”
    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難怪,秦蔓養不熟!
    他將她帶回黎國,養在自己宮中,那女人即便淪為暖床的,依舊傲氣。
    動不動就在床上咬他一口。
    宮明哲恨不能將她一口利齒拔光。
    他很多時候都分不清,究竟是他伺候秦蔓,還是秦蔓伺候他。
    那女人,在床上嬌氣的要死,重了咬他,輕了還咬他,給他撓出血印是常有的事。
    偏偏,宮明哲就覺得有意思。
    他喜歡征服有野性的女人,秦蔓越是不願意,他越是要天天寵幸她。
    不知宮明哲想到什麽,他神情透著一絲懷念,嘴角挑起一絲陰穢的笑意,他抬頭望著長公主,笑的陰邪瘋批,“丈母娘不知,你女兒離不開我,尤其是在床上,她纏我的緊……”
    “閉嘴!”
    長公主揚手,一個大耳瓜子甩過去,啪的一聲,響當當的打在宮明哲臉上。
    宮明哲笑的肆虐,“我早已吩咐人,我若死,秦蔓得給我陪葬,自會有人送她上路。”
    長公主攥緊拳頭,正要發怒,這時,一鐵衛來報,“長公主,旦州已在囊中,我們的人占據了旦州城牆,公主與太子盡在城中,下一步如何行事,請長公主示下。”
    宮明哲一聽,眼神變了,“你拿下了旦州?薑南梔和太子也在,丈母,你即刻命人將薑南梔拿下,有了這個女人,不怕宮應寒不聽話!”
    長公主瞥了眼,“你在教本宮做事?”
    宮明哲勢弱,不得不低頭,“不敢,隻是如此一來,也可為丈母除去一心頭大患,我並非隻為自己考慮。”
    “別叫本宮丈母。”長公主目光陰沉,“我薑國內事,你沒資格開口。”
    長公主看向鐵衛,“宮太子已是階下囚,黎國不足為懼,川兒辜負了本宮的教導,南梔處處與本宮作對,應該給她們一個教訓。”
    “是!”
    “本宮親自去,若是南梔和太子都折在旦州,不知陛下可受得住這個打擊。”她歎了聲。
    似乎真為薑武帝考慮。
    “長公主,此人如何處置?”鐵衛請示。
    宮明哲還砍不砍?
    “留兩個人在此看守,由他自生自滅吧。”長公主開口。
    鐵衛領命。
    她帶著人,離開了。
    旦州變了天。
    天上一片陰霾。
    地上一片狼藉。
    “匪盜進城了…匪盜進城了!”
    街上百姓倉皇而逃。
    南梔得知匪盜進城,坐立難安,楚玄驍來說,“公主,匪盜抓了百姓,城中也被洗劫一空,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帶的人不多,擋不了多久,我與太子先送公主離開!”
    他刀尖上還在滴血。
    剛在外麵殺回來的。
    匪盜進城,便開始大肆搶奪。
    州府的官差,都被殺了。
    現在外麵亂了。
    “阿姐,快走!”薑禹川二話不說,拉起薑南梔。
    南梔抿唇,“匪盜是怎麽進城的?”
    “內外勾結,若無內應,匪盜如何輕易開得了城門。”楚玄驍冷嗤。
    “走不了的。”南梔說,“既然城門失守,出不了城,如何離開。”
    薑禹川一頓,阿姐說的有道理。
    “九狸,張鬆!”他開口,“你二人找個隱秘的地方,安頓好阿姐,阿姐若有事,你們自裁謝罪。”
    然後,他把南梔推給九狸二人,自己則與楚玄驍一道,“孤很久沒有痛快的殺人了。”
    城中匪盜,他就不信殺不幹淨。
    “太子。”楚玄驍攔住他,“旦州城已是官匪一家,恐怕分不清真正的匪盜和官兵了。”
    “川兒,莫要衝動。”南梔麵色凝重,鎮定道,“我們應該早些察覺到,旦州早已淪陷,匪盜抓了百姓,即便我們能護住自己,那百姓呢?”
    薑禹川抿唇。
    百姓。
    即便護得住自己與阿姐,可那麽多百姓,又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不能退。”南梔深吸一口氣。
    匪盜進城抓百姓,似乎與前世略有不同。
    前世她在上京,曾聽聞,旦州反了。
    是百姓起義,匪盜造反。
    街上空無一人,隻有一群匪盜,從她出現,就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她身邊有薑禹川和楚玄驍,再加上西南鐵騎的人馬,雙方稍有僵持,南梔審視對麵的匪盜。
    雖是匪盜的打扮,但瞧著,身上並無匪氣,且腳上的靴子,是官靴?
    南梔平靜的站出來,渾身氣勢無畏無懼,聲音清透,“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我們都省點力氣,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