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而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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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升三日緊追不舍,導致長公主沒能上得了船。
    “長公主先走,卑職等斷後!”餘下的鐵衛道。
    長公主頷首,“將人引去斷龍山,了結他們。”
    “是!”斷龍山有長公主的兵馬。
    “秦家軍扮作匪盜,究竟有什麽目地。”南梔情況穩定,便提審了旦州的縣令,她眸光清冽,“或者,本宮換個說法,他們在掩蓋什麽?”
    縣令冷汗涔涔,低著頭不吭聲。
    既然州府都是反的,當地大大小小的官員,恐怕沒一個幹淨的。
    南梔笑笑,“你們不說,本宮也能查到,不過是費些時間罷了,等本宮查出來,你們的九族還保得住麽。”
    縣令立馬砰砰磕頭,“公主恕罪,下官願意招供,長公主在旦州養了兵馬,讓秦家軍扮成匪盜,便是替其掩護。”
    南梔眼神一震,“多少兵馬?”
    “五,五萬。”縣令道。
    淮南封地有五萬兵馬,姑母還不滿足?
    借旦州之地,匪盜橫行,養兵。
    好一個掩人耳目。
    南梔眯起眸子,“各地賑災銀頻頻被剝削,丟失,是不是你們所為?”
    養這麽大一批私兵,需要糧餉。
    “下官,下官不知……”縣令誠惶誠恐。
    “本宮本想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看來你並不珍惜。”南梔語氣輕然。
    縣令聽的心驚膽戰,“公主息怒,下官是真的不知啊……尋常隻有季大人能與秦家軍私下接觸,下官…下官人微言輕,實在不配知道那麽多啊。”
    “下官說的句句屬實,請公主明鑒啊。”
    “在何處養兵,你總該知道吧?”南梔語氣冷肅。
    縣令猶豫一下,支支吾吾的說,“下官隻知斷…斷龍山。”
    南梔抬眸,宮應寒從旁為她解釋,“斷龍山地勢險峻,與黎國接壤,曾有一坐鐵橋連同兩國。”
    “正是,隻不過那鐵橋,已經被砍斷了…”縣令補充。
    南梔蹙眉,“下去寫一份認罪書,待太子來發落你們。”
    “下官告退。”縣令戰戰兢兢的退下。
    南梔看向宮應寒,“你帶了多少兵馬?”
    宮應寒挑眉,“南梔要借兵?”
    她沒有否認,“你借嗎?”
    他笑笑,他握著南梔的手,她感覺手心有冰涼的沉重感,垂眸一看,她眼神一閃,虎符?
    宮應寒將虎符放在她手心,用最溫柔的聲音,實現他的諾言,“黎國都是你的。”
    虎符在手,黎國兵馬盡可調遣。
    “你真的,都給我。”南梔聲音有些啞,喉嚨發緊。
    誰會輕易將兵權送人啊?
    他是不是傻?
    “我的都是你的。”宮應寒說。
    而你,是我的。
    南梔把腦袋抵在他胸口,歪頭在他脖頸裏蹭了蹭,像小貓一樣,宮應寒笑笑,南梔會同他撒嬌了。
    “謝謝你。”她說。
    不是他,旦州保不住。
    北境,也保不住。
    她握著虎符,宮應寒沒有讓她輸。
    她也沒有讓自己輸。
    這枚虎符,她沒有據為己有,而是道,“我不懂領兵,剩下的事,你替我安排吧。”
    “好。”宮應寒抱了抱她。
    她好小一隻,宮應寒一抱,就能將她藏起來。
    他知道她要做什麽。
    交代靜香和素竹照顧好她,宮應寒去找了薑禹川,“會帶兵麽?”
    薑禹川一愣,“沒經驗。”
    實話。
    他沒帶過兵。
    “這次就有了。”宮應寒扔給他一張調令,“秦將軍追擊長公主,所帶兵力不足,你帶人,去支援。”
    薑禹川想也不想,“哪個秦將軍。”
    宮應寒瞧他一眼。
    薑禹川愣住,“不會是姑母的那個亡夫吧?”
    這兩日,莫名都在傳,長公主的亡夫,秦將軍沒有死,並且歸降了黎國。
    是真的?
    宮應寒隻道,“去斷龍山,長公主豢養私兵,要當心。”
    薑禹川看著手中調令,以及調令包裹的一枚小小的虎符,詫異道,“你就這麽信我?”
    他的虎符,就這麽扔給他?
    “你翻不了天。”宮應寒說。
    薑禹川:“……”
    瞧不起誰呢!
    孤頃刻便率大軍,一舉拿下你黎國!
    算了。
    看他這腦子裏隻有阿姐,黎國不費吹灰之力,便是阿姐的,何須孤在勞累一趟?
    薑禹川拿了調令就走了,背身對他搖手道,“等孤好消息。”
    …
    “將軍,前麵便是斷龍山了,此處地勢險,常年有匪盜盤踞於此,當心有埋伏。”將領提醒道。
    秦升眼中一片冰冷,“當年的恩怨,也該一並清算了。”
    所剩不多的秦家軍與鐵衛,退守林中。
    秦升帶人踏進去,便有暗箭射出,被秦升一一擋下。
    鐵衛帶著秦家軍蓄勢以待,與秦升的人馬麵對麵。
    “長公主有令,一個不留!”鐵衛提劍直指秦升。
    秦家軍蜂擁而上。
    被秦升摁倒在地,刀柄狠狠在秦家軍等人胸口捶了一下,瞬間,幾個秦家軍捂著胸腔,倒地不起。
    秦升冷嗬,“幾個卑賤的鐵衛,也敢號令秦家軍,你們的軍紀骨血都被狗吃了嗎!”
    秦家軍舊部一愣。
    這聲音……
    長公主,將秦家軍當看門狗養呢?
    秦升麵色鐵青,以為她隻是野心大,不想她竟如此禍害秦家軍。
    秦升怒氣高漲,嗬斥秦家軍,“由兵變匪,你們忘了自己是誰!”
    “放肆!一個黎國人,也配對我們大呼小叫,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殺了他,都忘了長公主的軍令嗎!”鐵衛指使道。
    秦家軍不畏死,不畏戰,但刻在骨子裏的熱血,驍勇,忠誠,早已日漸消磨。
    又有幾個秦家軍衝上去,被秦升三兩下撂倒,他氣不打一處來,“連刀都拿不穩,上了戰場還有命在嗎,一個個跟個軟腳蝦似的,都給我站起來!”
    秦家軍氣勢上挨了一截。
    他們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但又不敢相信。
    “還有你,你們,長公主,你們都不配對秦家軍發號施令,軍令二字,從你們口中說出來,辱沒了秦家軍。”秦升劍指鐵衛道。
    此人不簡單。
    鐵衛心中生出幾分忌憚。
    但由於鐵衛是長公主的心腹,比起後來歸順的秦家軍,他們一直以高傲的心態自居,盡管都是為長公主效力,但鐵衛就是覺得自己比秦家軍高人一等。
    就好比都是親兒子,鐵衛要爭最得寵的那個,十根手指,還有長短之分呢!
    秦家軍,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