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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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賤人!”姬妾們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宮明哲跪著求我,我才允許他上床,你們脫光了跪著求他,他都不要你們。”秦蔓的嘴,來到黎國,入了太子府後,早就練毒了。
    臉皮也比以前厚了。
    她依舊高傲,卻不是從前與生俱來的高傲。
    她的高傲,成了厚顏無恥的高傲。
    宮明哲府中姬妾成群,秦蔓不惹別人,可有的是人來惹她。
    …
    薑武帝收到八百裏急報,宮應寒領兵馳援,北境無憂,宮明哲戰敗逃亡,看的薑武帝龍顏大悅,合不攏嘴,連誇了幾個好字。
    北境勝了。
    薑國勝了。
    黎帝那老頭,得給朕敬茶了!
    南梔,的確是薑國的救星啊。
    薑武帝感歎。
    急報有兩封,另一封,是南梔的親筆信。
    薑武帝一看就急了,“胡鬧!”
    德壽一驚,“陛下?”
    再然後,薑武帝冷靜下來了,“長公主暴斃了。”
    德壽驚愕。
    長公主好好地回淮南,怎會暴斃?
    “南梔去了旦州,長公主在旦州豢養私兵,她是想要朕這個位置啊。”薑武帝似是笑了下,“長公主一直覺得,她不輸男子,若她是男兒身,皇位必是她的。”
    這話,德壽可不敢接。
    大逆不道。
    “長公主暴斃,淮南無主,收歸朝廷,傳旨,命戶部好好查查淮南的賬。”薑武帝道。
    “是。”德壽頷首。
    薑武帝離開勤政殿,負手而立,望著層層宮牆,“讓南梔回來吧。”
    半個月過去,旦州民生徹底太平,顧淮卿到了旦州城外,很疑惑,這一路竟連一個匪盜都沒遇到。
    聽聞,陸將軍勝了。
    連匪盜也一並震懾了?
    聽說公主也在旦州,顧淮卿正想著求助於她,九狸就在城門外等他了,“顧大人。”
    顧淮卿一抬頭,“你在這,公主當真在旦州?”
    九狸頷首,“顧大人請吧。”
    進城後,發現旦州並不像傳聞中的髒亂差,反而幹淨整潔,人人臉上帶笑。
    “旦州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顧淮卿問。
    九狸說,“顧大人是來找弟弟的吧。”
    “你見過懷安?”顧淮卿激動道。
    九狸想了想,隻說,“人還活著。”
    顧淮卿鬆了口氣,活著就好。
    見了薑南梔,才知旦州的匪盜,都被公主一網打盡,還順便救出了顧懷安,顧淮卿感激不已。
    他代表顧家,對薑南梔感恩戴德。
    南梔擺手,“匪盜禍害一方百姓,倒也不是為了你,顧懷安是順手救的,不過,顧家丟失的那批賑災銀,倒是找到了……”
    顧淮卿一震,“太好了,果真是旦州匪盜劫掠了賑災銀!”
    南梔搖頭,沒有細說,隻道,“賑災銀已經花銷的不剩什麽,但總歸能證實,是顧老丟失的那一批,你拿回去向父皇複命,也算還你顧家一個清白。”
    說罷,張鬆奉上幾個大銀錠,銀錠底部有年份,對得上。
    顧淮卿鄭重叩首,“臣謝公主。”
    顧老丟失的賑災銀,是秦家軍指使匪盜所劫掠,為的,就是填充軍餉。
    長公主養私兵,要花費大量銀錢。
    此次再見顧淮卿,南梔發現,他麵上沒有死相,匪盜已平,顧淮卿便不會死於匪盜刀下。
    也算間接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但他,似乎是孤獨終老的麵相了…
    “你和晚晚…”南梔琢磨了一句,換個婉轉點的問法,“晚晚還好嗎?”
    顧淮卿扯了扯嘴角,“晚晚很好,此刻應該已經離開上京城,去往大漠做生意了。”
    南梔挑眉,“這麽快就走了?”
    看來,是和離成功了。
    顧淮卿苦笑。
    到底是被大漠使臣拐走了。
    南梔心想。
    顧淮卿,沒那個命啊。
    她歎了聲,同情的看了眼顧淮卿,“你去驛館休整吧,顧懷安在那,休息夠了,你們隨時可以回京。”
    “是,臣告退。”
    不費力的救回了顧懷安,找回賑災銀,可顧淮卿卻並不覺得高興。
    顧淮卿離開後,在門口碰到了太子,他想著晚晚正失落,想都不想的行禮,“見過太子。”
    “嗯。”薑禹川越過他,徑直進屋。
    顧淮卿走了兩步,猛地頓住腳步,眼神都變得明亮了,回頭,“剛才,見著鬼了?”
    太子,不在東宮嗎?
    怎會出現在這裏?
    他離京時,才請太子暫管監察司,錯不了。
    剛才那個又是誰?
    “阿姐,旦州官吏,將士,都在一一重新登記造冊,但…秦家軍,真的要放了嗎?”薑禹川過來問。
    旦州重新建立製度,選拔官吏,這些薑禹川都能搞定。
    但是,秦升從斷龍山帶回的秦家軍,一直未能妥善安置。
    “秦將軍在外跪了幾日,想為秦家軍求情。”薑禹川說。
    南梔抿唇,“秦升如今已不是薑國的臣子,他為秦家軍求情,名不正言不順,若是父皇知曉,主將叛變,秦家軍隻有一條路。”
    死。
    薑禹川明白,“那阿姐的意思是……”
    南梔看了眼宮應寒,說,“秦升是良將,不論他為哪國效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隻要兩國和睦,為誰效力又有什麽要緊,再者,薑國欠秦將軍一個公道,理應寬容一二。”
    頓了頓,她又道,“就讓餘下的秦家軍在薑、黎兩國的邊境選個地方,落地生根,做回尋常百姓開荒種地,寒王意下如何?”
    她仰頭看向宮應寒。
    宮應寒側目,微微彎下腰來,嗓音低沉,“叫我什麽?”
    南梔眼神一閃,“阿寒。”
    宮應寒不語,隻是貼的更近了些,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南梔神色不太自然,“你注意些!”
    薑禹川:真他娘無語!
    光天化日,當孤不存在呢?
    “南梔好像忘記了,我們已經成婚,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該改一改了?”宮應寒眸光熠熠,眼底溢出笑意。
    “阿寒,我改了。”南梔推開他一些。
    老臉一紅啊。
    “不夠。”他說。
    應寒?
    好像還不如阿寒呢。
    叫阿寒顯得親近。
    薑禹川看不下去了,孤臉疼,牙都要給他酸掉了。
    他翻了個白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悶騷的,想讓我阿姐喚你夫君直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