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岑晚晚VS呼延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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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擰眉,“沒有不要義兄。”
“隻是義兄不單是我的義兄,你要承擔的責任更多。”
晚晚頭腦清晰,看待事情都很客觀。
“旁的責任,我都能扛,我隻怕晚晚知道了我的背景,不肯再認我。”呼延照說。
他字字句句,無不懇切。
生氣是有,但兄妹感情也是真。
晚晚不會因為他的真實身世,就不認他。
她隻是氣他瞞她這麽久。
“義兄多慮了。”晚晚說,“既然來了大漠,我也想成就一番事業。”
呼延照鬆了口氣,“我幫你。”
以義兄如今的身份,確實能幫上很多忙。
晚晚沒有扭捏,如果大漠的經濟改善,受益的不單單是她,還有整個大漠王族。
所以義兄出力,是應當的。
“義兄臉色不太好,今日太晚了,義兄早些回去休息吧。”晚晚開口。
呼延照頷首,“我就在隔壁房間,晚晚有事便喚我。”
晚晚想說,他既已認祖歸宗,不回王宮還住客棧嗎?
但話到嘴邊,終究是沒說出口。
卻在呼延照轉身時,晚晚臉色微變,“義兄!”
呼延照腳步一頓,晚晚上前抓著他的胳膊,看他後背,“你受傷了?”
他背後衣服上,滲出了血跡。
呼延照不太想叫她瞧見,“沒什麽大事,就是一些皮肉傷。”
難怪,他臉色有些蒼白,晚晚還以為,是罰跪罰的,未曾多想。
“誰打的你?”晚晚順勢拉他去上藥,她一邊翻出藥箱,拿出金瘡藥道,“別愣著,脫衣服我看看。”
呼延照耳尖有點紅,乖乖解開外衣,背對著晚晚,露出上半身,隻見背後,有好幾道鞭傷。
晚晚皺眉,“怎麽打的這樣重。”
她輕輕將金瘡藥灑在傷處,呼延照肩膀抖了抖,悶哼一聲。
“忍著。”晚晚好沒氣的說。
呼延照又說,“晚晚,對不起。”
晚晚沒理他。
上藥之後,晚晚又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
“不是王子嗎,怎麽還有人打你。”該不會,是他久不歸家,不受寵吧?
“一點小傷,不礙事,我久不在父母身前盡孝,受罰也是應當的。”呼延照說。
呼延烈那個狗東西,非說這是什麽苦肉計,若是又惹得晚晚不快,他非抽呼延烈一頓不可!
半個時辰前,呼延烈跑來找他,說他可能壞了事,想補救。
二話不說就動鞭子,呼延照都要跟他打一架了。
呼延烈說,他挨了打,晚晚就不忍心怪他隱瞞了。
鬼使神差的,他竟真的沒還手。
挨了好幾鞭。
他的家族內部事,晚晚也不好多說。
接下來幾天,呼延照都小心翼翼的陪在晚晚身邊,最後是晚晚忍不住,“義兄不必如此。”
呼延照這段時間的謹小慎微,晚晚都看在眼裏。
他怕自己還沒有原諒他。
她其實已經不氣了。
義兄有此身份,她該為義兄感到高興。
二人相視一笑,氣氛才算回到從前。
這些天,她們研究了大漠的山川地勢,晚晚發現,大漠地市遼闊,大漠的入口雖是沙漠戈壁,但這似乎隻是大漠的一道天然屏障,實則大漠三麵環山,且背後有座雪山,綿延幾百裏,雪山常年積雪不化,晚晚猜測,很有可能儲集了大麵積的地下水。
若是能發覺地下水源,加以開采利用,大漠便不缺水了。
隻是,開采地下水,有一定的風險,還需謹慎,從長計議。
這日,呼延照被宮裏叫走,客棧卻來了一個婦人。
婦人莫約四十來歲,身邊有長隨,看裝扮,應該是位貴人。
大漠的客棧,不似薑國,隻是一間間房,呼延照給她找的,是個帶獨立院子的客棧。
婦人一來,就坐在院子裏,挨著晚晚坐,瞧著一點都不見外!
晚晚眼神一閃,“夫人您是……”
“我們夫人是……”
侍女正要開口,被婦人抬手攔下,婦人開口道,“許久沒人問過我的名字,我叫努爾蘭。”
晚晚淡然,“夫人找我有事?”
對方直奔她而來,定是認識她。
瞧這婦人的體麵,莫非是宮裏的人?
“呼延照,是你義兄?”努爾蘭問起。
“是。”
“他對你好嗎?”努爾蘭又問。
“好。”
“好就行。”努爾蘭說,“蒙你照顧他多年,他不孝是他的事,但不能否定他是個不錯的人,你說對嗎?”
晚晚點頭,“對。”
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出奇的配合。
努爾蘭笑了,“聽說你會做生意,打算在大漠經商,帶領百姓發家致富。”
晚晚嘴角微抽,“慚愧,不敢當。”
“不必謙虛,要承認自己的本事。”努爾蘭道。
晚晚扯了扯嘴角,士農工商,商者輕賤,難得,有人認可商人的本事。
“呼延照瞞你身份,你還願接納他?”努爾蘭的問題似乎很多。
但她身上似乎有股親和力,晚晚倒也沒覺得不耐煩,她道,“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秘密呢。”
就像她,也沒告訴過義兄,她是穿來的啊。
並非他原本的義妹。
說來,她也愧對義兄。
實在沒什麽理由生義兄的氣。
努爾蘭瞧著她,“如你這般通透的女子,不多,你很好,我挺喜歡。”
晚晚笑了笑,“多謝喜歡,夫人也很健談。”
怒蘭兒聞言,笑的很開朗,從未有人說過她很健談。
她發現,她和晚晚這個姑娘,很聊得來。
臨走時,努爾蘭拿出一個小小錦盒,放在晚晚麵前,“打開看看。”
晚晚打開一瞧,裏麵躺著隻鐲子,那鐲子裏麵是翠綠的,外麵纏著金絲,鑲嵌用的是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
晚晚一看,又推了回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你們中原人說,無功不受祿,但你有功,岑家救了呼延照,免他流離失所,又蒙你照顧他多年,帶給他吃香喝辣的生活,沒叫他吃苦,這是謝禮,你得收下。”
努爾蘭語氣真摯,卻不容她推拒。
“其實,我也沒怎麽照顧義兄,多是他比較照顧我。”晚晚摸著良心說。
努爾蘭笑容和藹,“他是男人,照顧你不是應當的嗎。”
倒叫晚晚不知道怎麽接了。
“長者賜,不可辭。”努爾蘭起身,親手將纏金鐲戴到了晚晚手上,“很適合你,戴上它,今後你行事便會方便許多,若有人敢攔你,你便報我的名字。”
晚晚突然有種‘大佬罩我’的感覺。
戴都戴上了,她也隻好卻之不恭了,“謝謝夫人。”
晚晚沒注意到,長隨侍女們震驚的眼神。
此時的晚晚不知,戴在她手上的鐲子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