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段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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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音派轄域,神州最富強的一個凡間國度,西饒國。
    丞相府暗牢中,此刻三個黑衣人被釘在架上,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昏暗的地牢,兩個高高的火盆架是唯一的光亮。
    有一年輕男子隨意地倚靠在木圈椅中,黑暗中隱約可見單手托著下巴,火光映照他膝蓋以下華貴的錦衣暗紋,皂靴交疊。
    一個黑衣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他微抬修長如玉的手,示意手下停止。
    緩緩站起身,黑色錦袍拖曳在地上,走入火光照亮的地方。
    搖曳的火光勾勒他的輪廓,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生得成熟俊朗,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危險又迷人的鋒芒。他親自抬手取過一個燒紅的烙鐵杆,毫不猶豫地印在了麵前昏迷男子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那男子在劇痛中再度醒來,一張臉幾乎要被灼燒洞穿。
    麵前這個男人自從抓到他們開始,什麽也沒有問,隻不斷折磨,讓他們不知該堅持些什麽。饒是三人訓練有素,此刻也幾乎一心求死了。
    男子放下烙鐵,接過手下的錦帕擦了擦手,又丟入火盆之中。猝然升起的火焰將他好看的側顏照耀地更清晰。
    “回去後,讓你們的主子少打聽本相夫人的事情。別找死,明白嗎?”
    那三人一直到被扔出丞相府,獲得自由,都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有小廝匆匆下了暗牢,附在男子耳邊輕聲提醒:“夫人回來了。”
    那男子明顯還滿含不悅的神色,聞言瞬間緩和下來,漂亮的鳳眸閃爍著驚喜。
    阮流箏剛回到丞相府的院子中,那男子已經迎了上來。
    瞧見院落中背著琴,一身仙人之姿的女子,眸中的驚喜簡直要溢出來,伸手就要去攬她:“箏箏......”
    阮流箏的神情原本也並不好看,瞧見他一副留守小狗的模樣,也不由得展顏:“段斯辰,今日怎麽穿了黑色?”
    段斯辰一愣,即將碰到她的手頓了頓,默默往回縮:“方才從暗牢上來,聽聞你提前回來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阮流箏笑看他可憐的神情:“殺人了?”
    “沒殺。”段斯辰低著頭,“不過身上可能有血,你先別碰我。”
    說著就要回頭去院中沐浴。
    阮流箏無奈拉住他:“沒事,不嫌棄你。”
    段斯辰頓時展顏,陽光下那俊俏模樣更甚暗牢萬分,再度伸手,終於把阮流箏攬入懷中,語氣卻委屈:“箏箏,我穿黑色是不是不好看?”
    阮流箏靠在他懷中,伸手順著他滾動的喉結往下,撫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勾住他的腰帶,踮腳湊上他的耳垂。
    “好看,還......別有一番風味。”
    段斯辰攬著他腰的手緊了緊,試圖轉移話題:“怎麽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走七日?”
    他都做好失眠七日的準備了。
    提及此事,阮流箏的笑容淡了下去:“嗯,因為不順利。”
    段斯辰攬緊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頂,拍了拍她的背:“沒關係,不必在意。我沒有仙緣,此事不可強求。
    你們修士不是講究因果嗎?不要為我去沾染麻煩。”
    阮流箏眸光微沉,沒有答應。
    “段斯辰,幫我找一個凡人,年歲不知、位置不知、模樣不知,男子,名叫商淮言。”
    “男子?找他做什麽。”
    阮流箏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臉:“別亂吃醋。此事,你別問。”
    段斯辰微微鬆開她,歪下頭去看她的神情:“好。箏箏,別不開心。”
    阮流箏看到忽然靠近的養眼容顏,抓住機會啄了一下他的唇,挑眉道:“那你讓我高興高興?”
    段斯辰眼眸顫了顫,俊臉微澀,卻在阮流箏的驚呼中猛地將她橫抱而起。
    “這可是你說的。”
    ?
    稚尤與阮流箏分開後,慢慢往天璿院走去。
    現在多了一個人,去替她找商淮言的麻煩,但是還不夠,那個男人仙運亨通得叫人難以置信。
    一邊走,一邊沉思,不停回憶原著中的細節,試圖找到男主商淮言出現的時間。因為同年,那就是北鬥劇變的時間。
    就在她思考得焦頭爛額之際,麵前出現了她在這裏第二迫切要除掉的人。
    薑珩就這麽抱著胸,笑眯眯地站在稚尤麵前。
    “關......關師姐。”稚尤吸了一口氣,調整招牌笑容。
    薑珩抬腳,慢慢悠悠地繞著稚尤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這個有些幹癟的小姑娘。
    “實在看不出來呀。”
    稚尤不明所以:“看不出來什麽?”
    薑珩摸著下巴盯著她:“心腸歹毒,殺人不眨眼,無情無義,口蜜腹劍。”
    其實還想補一個“表演型人格”,怕她聽不懂。
    稚尤:“......”她做人真的好不留情麵。
    “我不知道關師姐為什麽要這麽說?”稚尤的大眼睛馬上就要泛起淚花。
    薑珩並不驚慌,湊近她的臉,用隻有她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這邊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些時候就不能,試著說一些人話嗎?”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麽。”
    薑珩看著她的眼睛,循循善誘。
    稚尤定了定心神,溫和地回以微笑:“關師姐,我知道是我師兄對不起你,但是你罵也罵了,師兄也死於你手,若還有不滿,我隻能把我的命也一起給你了。”
    “什麽什麽?什麽對不起?誰對不起誰?”
    最後沒走完的吃瓜群眾,和捂屁股艱難行走的葉青餘,再度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是?
    薑珩“嘖”了一聲,慢慢與她拉開距離。
    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可就編了。
    “嗚嗚嗚嗚,我知道上次打擾了你和你師兄在林子裏做......開心的事,是我的不好。你師兄惱羞成怒打傷了我,我也理解。
    可是你們還到琢玉會上截殺我做什麽呀?你們在林中之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往、外、說、的呀——”
    稚尤氣急:“你——”
    要想蓋住一個流言,就放出一個更勁爆的流言,老公關手段了。
    “哇哦~”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果然感到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