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我再也不罵禦獸宗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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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州,那是個十分危險又有趣的地方。
神州三族共存,其中還是以人族最為強勢。而在蒼州,局麵就完全不同了。
蒼州最為強勢的種族是妖族,人族基本不被允許捕捉妖獸作為仙獸。一旦有妖獸被人族契為奴仆,便很容易引起妖族的怒火,給那個人族帶來殺身之禍。
因此人族修煉之餘,研究出了代替仙獸被契約來輔助戰鬥的,另一種獨特的東西——蠱蟲。
蠱蟲也分很多種,有大批量飼養後,用之即死的消耗型蠱蟲,譬如當時被應天冀帶來的傀儡蠱。也有在精心培養後,當作仙獸來戰鬥使用的蠱蟲。
所以蒼州,是一個妖與蠱盛行的險地。
以上,源於何妙衣和照空幼時的基礎知識,關於蒼州中人妖兩族更多的東西,他們也不甚了解。
五人在鏡花水月陣中,以不朽仙門的位置為起點,憑借大陣之主薑珩腦中的九州大致位置,向著蒼州的方向進發。
“說起來,啟示天宗宗主,應天冀不是蒼州人嗎?當時在玉隱山搗啟示天宗老巢的時候,怎麽沒見過他的蠱蟲?”
趕路的時候,幾人開始了閑聊。
這個問題何妙衣大概能給出解答:“我猜,應天冀的蠱蟲死了,而他來到了神州之後,便不再選擇培養蠱蟲,而是選擇契約仙獸了。”
照塵聞言愣了愣:“死了?蠱蟲這玩意兒這麽脆弱的嗎?”
照空歎了口氣,默默回答道:“恰恰相反,厲害的蠱蟲詭異又強大,根本談不上脆弱。但蠱蟲雖強,卻有致命缺點,那就是,壽命短。”
“好了師兄,閑聊這種奢侈的活動不是你能參與的,你快閉嘴調息。”照塵給了不省心的師兄一個不讚同的眼神。
實際上,照空苦苦壓製的春心劫之痛在薑珩的水元素治愈下有所緩解,這些時間他也在努力克服和習慣。
但一昧壓製春心劫的後果,就是不斷倒退修為,如今照空的修為已退至化神後期了。
盛無燼聞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培養蠱蟲在應天冀看來,投入太多而回報不高,遠遠不及抓一隻妖獸來得輕鬆。”
說到這裏,薑珩忍不住側目看去,詭異的眼神在照空和何妙衣兩人身上轉了好幾圈。
“你想問什麽就問唄~”何妙衣察覺到薑珩的眼神,噗嗤一笑,大大方方地道。
薑珩早就憋不住了,當即開口問道:“我說......你和照空兩隻狐狸精還真別致,一個一心修佛,要做斷情絕愛的無情狐妖,一個加入了禦獸宗?”
何妙衣嫵媚水靈的剪水雙瞳一彎,笑得分外好看:“拋開元若哥哥不提,我加入禦獸宗,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禦獸宗的氛圍,和對待妖獸的態度。
總有人認為禦獸宗是奴役妖獸的,也對我們禦獸宗對外標榜與妖族交好之事嗤之以鼻。但事實上,禦獸宗對待妖族是真的尊重和平等。
若有契約,隻會與心甘情願的妖族進行生死與共的本命契約,互為最真心的戰鬥夥伴。弟子們撿到幼小的妖獸,總會帶回宗門撫養長大。
若妖獸在禦獸宗是自由之身,弟子出門執行任務之時,自可去尋與他交好的妖獸朋友同去,他們之間是沒有契約的。
若妖獸長大後想要離開禦獸宗,也是完全來去自如。”
聽了這一番言論,薑珩也詫異了一下,這禦獸宗原來是這種畫風?簡直就是修仙界版的動物保護組織啊......
薑珩、照塵、盛無燼在內心齊齊告了個饒:
對不起,我有罪,我再也不偷偷罵你們禦獸宗虛偽了。
“前麵就是蒼州了,妖都的位置在哪裏?我們直接下去。”
看著遠處月牙形的土地,薑珩開口問道。
卻不料何妙衣兩手一攤,十分不靠譜地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何妙衣你給我好好說話,即使你是返墟中期我也要想打你!”
“真不知道,當時被抓走帶出蒼州的時候是千年前,我和元若哥哥還隻有幾歲,從未離開過出生的妖都,並不知道妖都位於哪裏。
而第一次偷跑出去玩沒多遠,就被潛伏在妖都附近的船隊獵妖手抓住,關進籠中暗無天日,直到神州。所以我們真的不知道妖都在哪裏,千年中也從未回去過。”
“......”
盛無燼沉默了一瞬,當機立斷:“賭一把,就落在那裏!”
薑珩看著盛無燼隨手指的位置,對蒼州一頭霧水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既然沒有靠譜的,那就隨機跳傘好啦!
“走!下蒼州!”
?
神州,北鬥轄域,沐光森林。
幾個北鬥服飾的劍修,將一個白衣女子擋在身後,與一群毒蠅妖纏鬥在一起。
每一隻毒蠅妖都有一人高,翅膀飄散著紫色瘴氣,近身則會噴射腐蝕性的毒液。飛行速度快,且飛行軌跡變化莫測,火焰是它的克星。
而角落中,一雙黑色的眼睛注視著戰鬥的雙方。
“我們需要的金櫻果已經被北鬥的人盯上了。”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奪寶本就是能者居之,講什麽先來後到?】
商淮言覺得有理,他一邊觀察著北鬥弟子與毒蠅妖的戰鬥狀況,一邊悄悄摸到後方金櫻樹的位置。
看準時機,他身側鑽出一隻小藤妖,幾條細細的藤蔓動靜極小地摘走了金櫻果。
得手後正待撤退之時,作為金櫻樹守護者的毒蠅妖群,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金櫻果失竊,當即大怒,不顧身後的北鬥弟子,就向著金櫻果樹這邊撲了過來。
“被發現了!”
【打。】
無數道淩厲的金色劍光瞬間劃破長空,劍光斬開了毒蠅妖群。隨著烏壓壓的毒蠅妖殘屍碎片墜落,露出了被毒蠅妖群遮擋的青年身影。
緊追而來的北鬥眾人這才看清那金色劍光的施展者,那是一個長發青衣,單手持劍,模樣頗為清俊瀟灑的男子。
稚尤腰間綠珠不動聲色地閃了閃,一個聲音悄然在她腦中響起:
【那是劍骨的力量,是他,商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