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疑惑的看著林陽。
    這個問題林陽不止一次提起。
    而且上一次他已經問過林陽這個問題了。
    現在林陽再次提起。
    他到底想幹什麽？
    安寧看著林陽，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林陽施主，你不止一次問過我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想要知道貧僧的來曆？”
    “我想知道安寧大師，是否真的還知道自己來自什麽地方？”
    林陽盯著安寧，注意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小表情。
    安寧被林陽盯得不自在。
    終於他再一次作答。
    “貧僧說過，前塵往事，對於我來說，早已不重要，所以……”
    “所以你是不記得了，對吧！”
    林陽直接打斷了安寧說的話。
    安寧在這個瞬間，聽到林陽這麽說，瞬間卡殼了。
    他盯著林陽看了許久。
    最後道。
    “林陽施主，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沒必要在這裏跟我繞圈子。”
    “行，既然你讓我直說，那我就直接說了啊！
    我懷疑，你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鏟除聖佛。
    但中途卻遭到了它的迷惑，所以你才成為了它的代言人。”
    “荒謬！這簡直太荒謬了！”
    安寧聽完之後，隻覺得林陽說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雖然他確實不記得來這裏之前的事情了。
    但聖佛身上散發出來的佛祖的慈悲光芒，他看的清清楚楚。
    聖佛就是佛祖的化身。
    他沒有侍奉錯人。
    林陽居然這樣汙蔑聖佛，簡直讓人生氣。
    林陽看安寧如此破防，卻並不覺得有什麽。
    他微微一笑道。
    “安寧大師不要生氣。
    既然你覺得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荒謬之言。
    那不如你自己來給我一個解釋怎麽樣？”
    “你要我解釋什麽？”
    “解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順便也解釋一下，照片裏的那個人，身上為什麽會有聖佛的氣息。”
    安寧盯著林陽。
    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林陽看安寧不說話。
    他繼續道。
    “大師，你要是解釋不了的話，那不如我來幫你解釋吧。
    因為你來這裏是來殺死聖佛的，但卻中招，被聖佛迷惑。
    所以成為了他的代言人。
    至於照片裏的那個人為什麽會有聖佛的氣息，很簡單。
    因為那個男人就是聖佛！”
    安寧坐在蒲團上。
    他的身姿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隻是他臉上標誌性的微笑，卻已經不見了。
    被林陽這樣肆無忌憚的挑破之後，安寧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泰然自若了。
    安寧被林陽盯著。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林陽接著道。
    “大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位聖佛，恐怕沒有從地道裏麵出來過吧。”
    安寧聽到林陽這麽說，再一次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怖。
    因為林陽再一次說對了。
    聖佛確實從和他遇到過到現在，都沒有從地道裏麵出來。
    他心裏其實也很好奇聖佛為什麽不從地道裏麵出來。
    當然，安寧也曾經詢問過這個問題。
    可每當他問起這件事，聖佛總會想辦法轉移話題。
    以至於安寧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而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林陽卻好像知道答案。
    他盯著林陽，疑惑的問。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聖佛不出來是因為他不能出來。
    因為他原本就是一條蛇。
    隻不過沾染了香火，可以產生一些佛光。
    可一旦他從地道裏麵出來，那些香火氣就會散開。
    自然而然佛光也就沒有了。”
    安寧仍舊不相信林陽說的話。
    在他眼中，佛是無法冒充的。
    林陽現在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對佛的大不敬。
    看安寧如此抗拒自己給出的答案。
    林陽也不著急。
    他輕笑著道。
    “難道安寧大師就沒有聞到房間裏麵濃鬱的腥臭味嗎？
    這股味道，可是隻有大蛇身上才能散發出來的味道哦。”
    林陽話音一落。
    之前還沒有聞到這個味道的安寧，瞬間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就飄散在整個房間裏麵。
    這個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安寧扭頭盯著林陽。
    他眼神之中帶著憤怒。
    “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突然就聞到了一股嚴重的腥臭味！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哈哈哈，不是我做了什麽，而是我戳破了那個家夥的幻境罷了。
    如果安寧大師不相信的話，可以帶我進入地道。
    想必在地道裏麵，應該能夠看到更多有趣的場景！”
    安寧盯著林陽。
    他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改變林陽的一生。
    但是現在看來，林陽好像要改變自己的一生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林陽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為什麽在喝下自己的茶之後，會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一切到底為什麽？
    安寧盯著林陽，想要在林陽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
    但這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安寧現在也舍不得林陽去死。
    因為他也確實好奇，林陽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雖然他覺得聖佛不可能是偽裝的。
    可是當懷疑的種子種下之後。
    就算安寧想要不懷疑，也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他深吸一口氣。
    “既然林陽施主如此不相信聖佛是真的，那我就帶你去地下室看看。”
    安寧打開供奉的香案。
    一道秘密通道展現在眾人眼中。
    林陽跟著安寧一步步的往下走。
    走進隧道的瞬間，林陽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還有如同實質一樣黏在自己身上，沒辦法去掉的陰氣。
    以前安寧走隧道，不僅聞不到濃鬱的腥臭味。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佛光，為他指引道路。
    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沒了。
    出了濃鬱的腥臭味之外，其他東西全都沒有了。
    安寧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隧道裏麵的腥臭味越發的嚴重起來。
    濃鬱的連安寧都開始懷疑起來，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真的錯了。
    他們一步步的往下走。
    腥臭味也越來越重了。
    忽然一道長長的漆黑的影子在自己麵前滑過。
    那個影子是——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