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模仿失敗,天蝗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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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的不錯!不過我們要趕緊動身了!”
    吳子漪收斂了笑容,眼神重新變得銳利:“為了釣鬼子進包圍圈,咱們艦隊可是往西撤了快六十海裏,得盡快把位置挪回去!
    今天的勝利,頂多算個開胃小菜。我估摸著明天的場麵,肯定比今天更熱鬧,更夠勁兒!”
    遠處的海麵上,零星的爆炸聲還在響,那是水兵們在清理戰場,順便打撈落水的鬼子飛行員。
    有個年輕水兵舉著步槍喊:“營長,這有個活的!要不要拉上來?”
    “拉上來幹嘛?”營長叼著煙擺了擺手,“給塊木板讓他自己劃,把咱營裏槍法比較菜的士兵叫出來,練槍!”
    ...........
    與此同時,海參崴
    要說誰最煎熬,非崗村莫屬。
    天朝軍隊這兩天跟打了雞血似的,攻勢猛地竄上了一個新台階!炮彈和炸彈瘋狂的往城裏砸。
    那架勢,恨不得把城裏每一塊磚頭、每一個喘氣的鬼子兵都炸成渣渣。
    白天炸,晚上居然也不消停!崗村想睡個覺都成了奢望。
    本以為學了斯拉夫人那套“堡壘城市”的戰術,能把天朝拖垮。
    結果,打了兩個多月,除了填進去無數士兵的性命,啥效果都沒撈著。
    天朝用實際行動狠狠抽了他一耳光:醒醒吧!我們不是日耳曼人,你們更不是斯拉夫!這套,不好使!
    “崗村君,頂不住了!天朝軍的進攻越來越猛,前線的部隊眼看就要垮了!”副參謀長秦彥三郎急匆匆地走到崗村身後,聲音沉重。
    窗外夜幕下的港口一片死寂,但城區的槍炮聲卻像炒豆子一樣響個不停。
    崗村望著漆黑的港口,語氣異常平靜:“秦彥君,你也覺得……我們打巷戰,已經沒希望了?”
    “希望?”秦彥三郎一聽這詞兒,情緒瞬間有點失控,“崗村君!我們現在還有這東西嗎!
    自從帝國跟天朝在對馬海峽上空搶製空權開始,我們這兒就再沒見過一架帝國飛機來幫忙!
    這還不算,連我們自己手裏那點可憐的航空兵,都被上麵抽走了!現在天上飛的、地上炸的,全是天朝的飛機!
    我就想問問,帝國的航空兵呢?他們到底在哪兒!沒了製空權,這仗還怎麽打!”
    崗村沉默著,其實早在石原莞爾陣亡那一刻,他就明白,這場精心策劃的巷戰,已經徹底玩完了。
    當初想撤退,那是明智之舉。
    高麗半島都快崩了,自己這二十萬大軍孤懸在海參崴,等著被包餃子嗎?撤回本土準備最後決戰才是正理!
    結果呢?東條上等兵一紙電令:“不準撤!死守海參崴!”
    守就守吧,還把最後一點空中力量也抽走了!這操作,崗村真想撬開東條的腦殼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
    .................
    初升的太陽掛在天邊,五月中旬的陽光已經有些烤人了。
    東條上等兵一身戎裝,腳步匆匆地在蝗宮裏穿行。
    此刻他心裏直打鼓,天蝗陛下突然召見,到底什麽事?
    走進一間和室,浴仁天蝗正跪坐在榻上,旁邊一個女官安靜地為他沏茶,氣氛閑適得跟遠東的戰火格格不入。
    東條脫了鞋,畢恭畢敬地走到近前:“陛下,您找我來……有什麽事?”
    “東條!為什麽不讓帝國陸軍從高麗半島和海參崴撤回來?難道你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嗎?”
    浴仁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悅,對東條的戰略決策極為不滿。
    “陛下,臣以為帝國唯有進攻方能扭轉敗局!過去的教訓一再證明,死守隻有死路一條!”東條在這個問題上異常固執,這更激怒了浴仁。
    雖然浴仁自己早就存了心思,一旦戰局徹底崩盤,就把東條這個現成的替死鬼推出去擋槍,但這絕不代表他就盼著輸!
    東條眼下這副“死鴨子嘴硬”還要硬衝的架勢,讓他非常不爽!
    “進攻?”浴仁的聲音陡然拔高,他猛地站起身,寬大的和服袖子帶倒了禦案上的瓷杯,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拿什麽進攻?拿你那套過時的武士道精神去撞天朝的坦克嗎?帝國現在連頭頂的一片天都保不住!
    製空權?那是什麽?朕隻看到天朝的飛機天天在帝國軍隊頭頂下蛋!還有他們的艦隊!”
    浴仁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東條的鼻尖,“他們的炮管子都快頂到首都灣了!你告訴朕!你拿什麽去進攻天朝?用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嗎!”
    浴仁的質問讓東條心裏直發顫,他當然知道陛下對他的解釋極度不滿。
    但他內心深處,依舊頑固地認為自己沒錯。
    “哼!朕不管你腦子裏灌了多少海水!如果讓天朝軍踏上帝國本土一寸土地,你就自己切腹向帝國盡忠吧!”
    浴仁一甩袖子,冷冰冰地丟下這句話。
    東條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沉悶得像從地底傳來:“哈依!請陛下放心,臣……明白該怎麽做。”
    這場發生在蝗宮深處的談話不歡而散,充滿了壓抑、憤怒和不信任。
    寥寥數語,便已圖窮匕見。
    走出蝗宮,東條回頭望了一眼那森嚴的建築。
    那象征著至高權力的蝗宮,此刻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座華麗的囚籠,而他就是那個即將被推上斷頭台的囚徒。
    他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最終又無奈地鬆開。
    回到辦公室,東條立刻下令:火速撤回海參崴的二十多萬部隊,但高麗半島的部隊,必須死守大丘和釜山!
    與此同時,天朝海軍與小鬼子聯合艦隊,在海上再次爆發了激戰。
    這一次沒有任何花哨的試探,朝陽初升,空戰便已打響。
    然而今天的空戰,小鬼子那邊明顯透著一股後勁不足的疲軟。
    前幾日的連番血戰,早已將他們的精英飛行員和寶貴的戰機消耗得七七八八。
    這種短時間內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瞬間衝垮了他們本就捉襟見肘的航空力量儲備。
    於是,天空成了新手飛行員的絞肉機。
    一架架零戰、一式、二式、三式戰機拖著濃煙從空中墜落,潔白的降落傘像蒲公英般在碧空飄蕩。
    隻是不知道底下等著他們的是救援船,還是鯊魚,亦或是俘虜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