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聯合演習,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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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辦啊!我們遠在東方,鞭長莫及。
    花旗和北熊就在西大陸搗亂,米字國本土輿論又這麽洶湧。丘瓦那為了選票,怕是也顧不上我們了!”
    李德鄰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戰前設想得再好,也擋不住現實的變數。
    “困難是有,但羅瘸子一走,花旗那邊到底少了點手腕。
    新總長眼光還行,可比他前任還差些火候。我們還有機會操作,不過——得讓丘瓦那搭把手。”
    張元初點起煙,深深吸了一口。
    “丘瓦那?他現在忙著競選,肯冒這個險?萬一被政敵抓住把柄,可能連首相位子都丟了。”
    白建生皺起眉,不太明白。
    “正因為他勝算大,才更不願意失去對西大陸的影響力。
    我們這事,他幫得上忙,而且做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他加分。”
    張元初彈了彈煙灰,語氣篤定。
    “哦?你有什麽法子?現在他們國內呼聲那麽高,輿論哪那麽容易轉過來?”
    李德鄰麵露疑惑。
    “簡單,輿論對輿論!花旗不是喜歡玩這套嗎?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玩。
    施佩爾當年被撤職,不就是因為卷進政變名單嗎?不管真假,我們就把它當真事宣傳。
    讓丘瓦那在國內推動這個說法,他清楚一個民主國家需要什麽料。
    另外,給米字國政府發個電報,說我們願意協助他們戰後重建。
    花旗送我們這麽一份大’,不回敬說不過去!
    通知南太巡航艦隊的陳訓泳,準備搞一場大規模海上防禦演習,統帥部抓緊製定方案。
    再邀請澳軍一起參加,演習主題就定為‘聯合抗擊外敵入侵’!”
    …………
    時間一天天過去,漢斯國本土逐漸被盟軍接管。
    戰爭確實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追捕戰犯、籌備國際軍事法庭。
    花旗與北熊已聯合多國發出邀請,希望各方派代表參與審判。
    張元初沒多插手,隻讓楊傑從高參裏挑幾個人去西大陸走個過場。
    這次審判主要是花旗和北熊主導,其他人不過是旁聽而已。
    未來會怎樣,誰說得準呢?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米字國本土的輿論場,忽然吹起了一股不一樣的風。
    ...............
    “咱們難道不該原諒一個真心悔過、還幫過咱們的人嗎?”
    “重新選擇站在正義這邊,難道也有錯嗎?”
    ……
    米字國有一家報社,突然在一片要求審判施佩爾的呼聲中站出來為他辯護。
    本來隻是幾家小報,按理說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正因為他們逆流而上,和主流輿論唱反調,一下子就成了焦點。
    最關鍵的是,他們講的事情,讓不少米字國老百姓開始動搖了。
    報紙裏是這麽說的:施佩爾一開始確實是小胡子的軍備部長,手握經濟和工業大權。
    這一點無可否認,也沒得洗。
    但後來,他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對世界造成了巨大傷害,於是決定回頭是岸,用實際行動贖罪。
    他參與了一次政變,想幹掉小胡子、結束戰爭,讓各國人民少受點苦。
    可惜計劃失敗,他被送上法庭,隻是靠著和小胡子的特殊關係才僥幸活命。
    官職一擼到底,從核心人物變成了普通人,之後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被嚴密監視的日子。
    可他沒放棄,還想繼續贖罪,甚至打算用毒氣再做掉小胡子,雖然又失敗了。
    但這一係列行動,足以證明他對對戰爭的厭惡。
    這樣一個幡然醒悟、不惜賭上性命去彌補過錯的人,我們不該原諒他嗎?
    在不知情的人眼裏,他是戰犯;可實際上,他應該是我們的盟友!
    因為他一直在邪惡軸心的心髒地帶,為結束戰爭而拚命。
    文章還反問:我們既然能原諒迷途知返的麵條國,為什麽不放過施佩爾?
    這麽做,會不會讓將來可能倒戈的人心寒?
    萬一再發生戰爭,還有人敢站出來反抗嗎?行動失敗就要上絞架,誰還願意賭命?
    這幾篇文章不斷拋出問題,讓米字國老百姓陷入沉思。
    原來他們不了解內情,以為施佩爾就是戰犯。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施佩爾已經用行動贖了罪、賭過命。
    既然人家已經悔改,為什麽還要揪著不放?今天判了他,將來誰還敢起義?
    如果我們放過他,是不是能鼓勵更多人在邪惡陣營內部反正?
    這一下,米字國民意動搖得厲害,大家糾結不已:到底該不該審判施佩爾?
    老杜在一旁看得直著急,這怎麽能不審判呢?
    花旗國一邊催著米字國趕緊把施佩爾交給國際軍事法庭,一邊繼續在米字國國內宣傳日耳曼的罪行,強調施佩爾必須受審。
    理由很簡單:他管後勤、抓生產,戰爭能打那麽久、盟軍犧牲那麽大,跟他脫不了幹係。
    於是有些米字國人又猶豫了,覺得判還是得判,不過可以輕點,關幾年就行。
    這時候,丘瓦那站出來了。
    他對全國發表了一場演講,其實更像是一場公開辯論:
    “施佩爾確實為漢斯軍提供了後勤支持,但我們要明白,日耳曼人才濟濟,沒他也會有別人幹這個位置。
    可誰能保證換個人會像施佩爾一樣醒悟、一樣敢拚命?
    我們隻看到他失敗了,可他萬一成功了呢?戰爭是不是就能早點結束?
    現在我們討論要不要審判他,隻是因為他沒成功。
    如果成功了,他可能就是全世界敬仰的英雄,誰還會喊審判?我們隻會誇他深明大義、勇氣可嘉。
    成敗固然重要,但他的決心和行動本身值得肯定。我們應該給犯錯的人回頭的機會。
    要是每個犯錯的人都直接槍斃,這世界還怎麽容人改過?”
    丘瓦那這番演講說服了很多人,民眾和下議院都不再堅持審判施佩爾。
    老杜卻氣得跳腳,眼看要成了,米字國居然在這事上跟自己唱反調!
    他算看明白了,花旗國和米字國就算是親兄弟,真到了關鍵時候,該拆台還是拆台。
    之後,丘瓦那以首相名義向盟國提出:
    施佩爾已用生命賭過贖罪,不該再送上刑場,米字國反對審判他。
    但花旗和北熊態度強硬,咬定戰犯必須受審,過去做的事不能一筆勾銷。
    丘瓦那頂不住這倆大國的壓力,撓了撓頭,隻能把目光投向張元初。
    這事沒張元初在背後撐著,他哪敢跳出來替施佩爾說話?
    之前敢跟老杜、花旗國叫板,全是仗著有這靠山。
    現在兩邊頂牛,隻能找張元初拿主意了。
    畢竟能讓花旗國和北熊國鬆口的,放眼全世界,也就這尊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