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我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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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冷然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查看監控的內容能不能作為證據,還有待商榷,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我非常平靜地說。
    “那份證據,治安員已經留了備份,正在鑒定真假,鑒定結果不會有問題!”
    溫冷然冷冷地說。
    “你給我進來!”
    一想起那對狗男女就在我們的臥室裏鬼混,我忍不住有一些惡心。
    “我嫌髒!”
    溫冷然大怒,強行地把我的輪椅推進了臥室,然後關上了臥室門。
    “你給我說,臥室裏有沒有監控?”
    我的眼神一陣黯淡。
    “我可沒有暴露自己隱私的習慣,之所以在客廳安裝監控是為了實時保護雪荔!”
    溫冷然啞口無言。
    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當然,你和陳子奕之間肆無忌憚,有沒有監控有什麽區別?”
    溫冷然似乎被這冷漠的眼神傷到,忽然。蹲下身來摟住我脖子,強硬地朝我吻了過來。
    我的腸胃一陣翻江倒海,微孔他再接近就會直接噴她臉上了!
    她葷素不忌,我嫌牙磣!
    我用力的扭臉避免和他接觸,誰知道他卻緊緊地固定住我的臉,強行地親了上來。
    我閉上眼睛用力一咬,感覺到嘴裏鹹鹹的腥腥的血腥味,心裏充滿了報複式的快感。
    她用力推開我氣喘籲籲,嘴唇已經被咬破皮,腫了起來。
    “你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別煩我!”
    溫冷然,你這是什麽表情?
    背叛婚姻的是你,一臉委屈演戲給誰看呢!
    我感覺到生活無比的諷刺,推開了房門往外就走。
    溫冷然憤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血口噴人,昨天晚上我一直照顧子奕,連衣服扣子都沒解,就是坐著小馬紮,趴在床頭睡的!”
    監控的畫麵倒是真出現了她臉上的衣服褶皺,看樣子也不像撒謊。
    然而……
    “他沒病的時候,你們倆也住在這房間裏吧,遮遮掩掩地幹什麽!”
    “你汙蔑我,我沒有!”
    不管有沒有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每到大事來臨的時候,他的第一選擇從來就不是我。
    “我倦了,隨你怎麽辯解,這個婚我非離不可了!”
    “還是那句話,我寧可讓你死,也絕不離婚,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骨灰埋在臥室的床板底下,天天踩著你生活!”
    聽得我一陣毛骨悚然。
    “不管你願意離也好不願意離也好,我都會提交離婚訴訟,即使這回判不了,分居兩年,也自然離婚!”
    我推著輪椅往門口走,她歇斯底裏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別忘了這個家產都是我的,離開了我,你就成了窮光蛋!就會活活地餓死在橋洞底下,你別想我後悔!”
    我推轉了輪椅,冷冷地看著他。
    “自從陳子奕回來以後,你後悔過嗎?”
    聽了這話她愣住了。
    我瞅了瞅旁邊的那個監控。
    “咱們馬上就離婚了,這個臥室的監控你拆不拆都無所謂,反正陳子奕怎麽作妖我也管不著,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溫冷然再次說。
    “雪荔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離了婚以後我也不允許你探視!”
    我歎了一口氣。
    “她一直想讓陳叔叔做她的爸爸,這也是她的選擇,不過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別瞎了眼,都搭進去了!”
    一本書重重地砸在了我的額頭,砸的我天旋地轉。
    “你混蛋,你給我滾呀!”
    強行推著輪椅來到門口,打開了門,進了電梯。
    手頭裏真的沒錢,也沒有任何人可收留我。
    我頂著刺骨的涼風,推著輪椅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實在推不動了,忽然看到立交橋下的橋洞,靜悄悄的。
    我暗歎了一聲,把輪椅推到橋墩底下,閉目養神。
    肚子依然在咕咕的亂叫,但是我也沒有能力管,隻有明天到律所和同事們借點錢應急了。
    我是被一陣突來的汽笛聲驚醒的,這時候已經到了深夜。眼霜打在我單薄的衣衫上,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就在這時,溫冷然的電話再次打來。
    我沒有心情理會直接掛斷。
    然而她的電話毫不妥協的響了起來,我憤憤不平地接通。
    “你長本事了還,竟然敢夜不歸宿!”
    “溫冷然,我要起訴離婚了!”
    溫冷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為靠這種手段作妖,我就會妥協的嗎?就算離婚,也別想我分給你任何東西!”
    我非常平靜地說。
    “該是我的一分也少不了,不該是我的,我一分也不拿!把我的工資卡解凍,再簽了離婚協議,我們好離好散!”
    溫冷燃冷笑了一聲。
    “建議你要起訴離婚,我怕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提前做了財產保全!如果你想動工資卡裏的錢,等財產分割結束以後!”
    我跟他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了,剛要掛電話就聽他又說。
    “你工資卡裏的錢,是給雪荔去寄宿學校用的,她也是你的女兒,你也應該承擔一些吧!”
    我一時語塞,過了好久才說。
    “盡管你也拿著我們共同財產給你的小情人買表買車,但我不想追究了,這筆錢該掏,但你應該把卡給我!”
    溫冷然非常不屑。
    “想要卡呀,趕緊滾回來,跪在臥室門口向我認罪!”
    我憤然掛斷了電話。
    身份證還在我手裏,明天去銀行掛失,就能重新補辦工資卡。
    我是律所股東之一,和高總商量能夠提前預支分紅。
    然而做這一切之前,先要把這個寒夜熬過去!
    就在這時,有一輛車停在立交橋墩底下,車燈衝著我不停地閃爍。
    那個可惡的女人又來了嗎?
    我都已經睡橋洞了,她還想怎麽樣?
    車上雖然下來了一個女人,但並不是溫冷然。
    “輕語,是你?”
    蘇輕語容顏依舊,已經是青蔥時代的她。
    活潑,可愛,又美麗。
    “堂堂的暨大律師怎麽睡橋洞了,難道是被你的最愛給拋棄了嗎?”
    我苦笑了一聲。
    “你發給我的照片收到了,隻怪我眼瞎!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絕對不會選擇她!”
    蘇輕語似笑非笑。
    “倒有一點參禪悟道的意思呢,明天是不是應該叫你久昇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