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雄鷹東渡,鹹陽城下風雷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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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甘寧那封,由“雲夢”海東青,以最快的速度,跨越了半個世界,從遙遠的亞曆山大港,傳回鹹陽時,這座,正在“鐵軌”與“水泥”的轟鳴聲中,日新月異的帝國都城,第一次,為了一聲,來自遙遠西方的鷹啼,而,屏住了呼吸。
山海經略府,密室之內。
墨塵,靜靜地,看著手中那份,由甘寧,親筆書寫的密報。
密報上,詳細地,記述了,凱撒的到來,記述了,那場,充滿了豪情與試探的“棋盤對飲”,更記述了,那位西方的征服者,那句,同樣充滿了無上霸氣的“君子之約”。
“一個月後,羅馬,將派出最龐大的使節團,前來東方……”
王翦,在一旁,念著信上的內容,他那張總是如同山巒般沉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凝重。
“東家,”他的聲音,低沉如鍾,“這是……戰書。”
“不。”墨塵搖了搖頭,他將那份密報,放到了一旁。
“這不是戰書。”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如同在審視獵物般的弧度。
“這是,一份,來自世界另一端的,最完美的……”
“請柬。”
“一張,邀請我們,去向他們,展示,何為‘神’的,請柬。”
第二日,鹹陽宮,大朝會。
當墨塵,將那份,來自羅馬的“國書”(英雄帖),與甘寧的密報,一同,呈上禦案之時。
整個麒麟殿,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混雜著驕傲與……不安的騷動。
“羅馬?凱撒?”
“那個蠻夷之邦的酋長,竟……竟敢,與我主陛下,平起平坐,共商天下?!”
以淳於越為首的儒生博士,第一個,跳了出來,臉上,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般的憤怒!
“陛下!此,乃奇恥大辱!我泱泱天朝,豈容,西夷小醜,如此挑釁!臣,請命,立刻,發兵!踏平那所謂的羅馬!讓他們知道,何為,天朝之威!”
“愚蠢!”
衛尉李信,冷哼一聲,出列反駁,“你,可知,那羅馬,亦是,橫跨萬裏,能與匈奴周旋的,虎狼之國?你,可知,我大秦的艦隊,遠在萬裏之外,補給艱難?你,這是要讓我的將士們,去打一場,毫無勝算的,送死之戰嗎?!”
“你!”
一時間,朝堂之上,主戰與主和(或者說,主“不屑”),再次,爭吵不休。
而龍椅之上的扶蘇,則隻是,靜靜地,看著下方那個,一襲青衣,從始至終,都未曾言語的年輕人。
“墨卿,”他緩緩開口,聲音,壓過了所有的嘈雜,“此事,你,以為如何?”
墨塵,上前一步。
“回稟陛下,”他的聲音,平靜,卻又充滿了,一種,足以讓所有人都為之信服的力量,“臣以為,丞相大人與衛尉大人,所言,皆有其理。”
“然,羅馬之鷹,既已東望。我大秦之龍,便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客人,既然要來。我們,自然,要以,最高的禮節,來迎接。”
他看著扶蘇,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他那,早已準備好的,驚天計劃。
“臣,請陛下,下旨!”
“第一,命‘山海經略府’,與‘鴻臚寺’(負責外交的官署)聯合,成立‘大秦皇家迎賓司’。由臣,與丞相大人,共同執掌,全權負責,此次羅馬使團的,所有,接待事宜!”
“第二,命‘營造院’,於鹹陽城外,渭水之畔,三日之內,建起一座,能容納千人的‘迎賓國館’!其所有之建材,皆需,用我‘上庠’最新之‘琉璃’與‘白玉水泥’!我要讓那西來之客,在踏入我大秦的第一步,便親眼看一看,何為,神仙居所!”
“第三,”墨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如同刀鋒般的寒芒,“命,衛尉府,與我‘考工銳士’,聯合,組成‘皇家儀仗隊’!從使團踏入函穀關的那一刻起,便,‘全程護衛’!”
“我要讓他們,親眼,看一看,我大秦的‘鐵軌’,是如何,一日千裏!”
“我要讓他們,親耳,聽一聽,我‘蒸汽之心’的,轟鳴咆哮!”
“我更要讓他們,親手,摸一摸,我‘考工鋼’甲的堅固,與‘神臂火槍’的……冰冷!”
他看著龍椅之上,那個,眼中,已經燃起滔天火焰的年輕帝王,緩緩地,躬下了身。
“陛下。”
“羅馬的凱撒,是想來,看一看,我們的‘善意’。”
“那臣,便讓他,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臣,要讓他,和他那支,自以為是的使節團知道——”
“在這片,東方的土地上。”
“龍,永遠是,龍。”
“而鷹……”
墨塵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了無盡霸氣的笑容。
“來了,就隻能,是……”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