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新朝開啟,龍旗西指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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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場,在鹹陽城中,持續了近半年的,由“商稅一體”所引發的血腥清洗與“新鹹陽”重建的狂熱浪潮,漸漸歸於平靜時,一個,全新的,充滿了秩序與力量的帝國,已然,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浴火重生。
時間,悄然,又過了半年。
這半年裏,鹹陽,成了整個天下,最令人向往的聖地。
那條,由墨塵親手規劃的“鋼鐵龍脈”,在數十萬建設兵團的日夜趕工之下,已經,奇跡般地,鋪設了超過五百裏,越過了秦嶺天險,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將帝國的腹心與北境,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
每日,都有,數十列,由“蒸汽之心”驅動的鋼鐵列車,發出震天的咆哮,將南方的糧食、絲綢,與北方的戰馬、礦石,進行著,前所未有的,高效的交換。
而“上庠總署”,則成了帝國,真正的大腦。
無數,來自天南地北的,聰慧的年輕人,無論是士族之後,還是黔首之子,隻要,他們能通過那場,由墨班和公輸班兩位大師,親自出題的,關於“數、理、化”的,嚴苛的入學考試,便可,進入這座,代表著帝國未來的最高學府,學習,那足以改天換地的“格物之學”。
整個大秦,欣欣向榮。
然而,在這片,看似已經徹底平靜的繁榮之下,一股,更加洶湧的暗流,正在,那遙遠的,世界的另一端,瘋狂匯集。
羅馬城,元老院。
當馬克·安東尼,這位羅馬的首席東方大使,將那三件,來自東方的“神禮”,和他那,充滿了屈辱與恐懼的“東方遊記”,呈現在,數百名羅馬元老的麵前時。
整個,西方世界,都為之,失聲。
他們,如同當初的李斯與李信一般,被那,足以斬斷諾力克鋼的“魔鬼之刃”,被那,能一日千裏的“鋼鐵巨獸”,被那,足以,將山巒都夷為平地的“東方雷霆”,徹底,震碎了,他們,作為“世界中心”的,所有驕傲。
恐懼,如同瘟疫,在羅馬的上空,蔓延。
但,在恐懼之後,滋生出的,卻是,一種,更加瘋狂的,屬於征服者的……貪婪!
他們,要得到它!
不惜,一切代價!
這一日,山海經略府,密室之內。
墨塵,正靜靜地,看著一份,由“雲夢商會”安插在羅馬的眼線,拚死傳回的,最高等級的絕密情報。
情報上,隻有寥寥數語,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窒息的壓迫感。
——“報,凱撒,已說服元老院。”
——“羅馬帝國,已啟動‘最高戰爭法案’。其境內,所有船塢、鐵匠鋪、以及煉金工坊,皆已,收歸國有,日夜不息。”
——“他們,在,仿製我們的‘火槍’與‘火炮’。”
——“更在,試圖,破解‘蒸汽之心’的秘密。”
——“凱撒言:‘予我三年,必將,讓羅馬的鷹旗,插遍,整個東方的天空!’”
當最後一個字,被王翦,用他那沙啞的,充滿了殺機的聲音,念出來時。
整個密室,一片死寂。
“欺人太甚!”甘寧,這位早已被墨塵,從江東,召回鹹陽的“瀚海提督”,第一個,猛地一拍桌子,虎目圓睜!“東家!不能再等了!那凱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等,當立刻,集結所有艦隊,主動出擊!在他那可笑的仿製品,造出來之前,將他的羅馬城,徹底,從地圖上抹去!”
“不可。”
這一次,開口的,竟是,蒙恬。
他看著沙盤,搖了搖頭,聲音,無比凝重。
“羅馬,距我大秦,足有三萬裏。我等艦隊,補給線過長,乃是,兵家大忌。”
“更何況,”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片,位於大秦與羅馬之間的,廣袤的,黃沙萬裏的……西域三十六國,“此地,人心未附。我等若傾國之力遠征,他們,必將,在背後,捅上,最致命的一刀。”
一時間,整個密室,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打,打不得。
等,更等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匯集到了那個,從始至終,都未曾言語的年輕人身上。
墨塵,沒有說話。
他隻是,緩緩地,走到了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圖之前。
他的手,輕輕地,撫過,那片,代表著大秦的,雄雞版圖。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一種,足以,讓風雲都為之變色的,絕對的自信。
“誰說,我們要,去打了?”
“凱撒,要用三年的時間,來學習我們。”
“那,我們,為何,不能用,一年的時間,去……”
“教一教他?”
他轉過身,看著眾人那,迷惑不解的眼神,笑了。
“傳我,大祭酒令!”
“第一,”他看向蒙恬,“命你,與李信,即刻起,從‘皇家建設兵團’與‘北地大軍’中,再挑選五萬精銳!”
“讓他們,入我‘上庠’,學習,最先進的‘鐵軌’鋪設,與‘蒸汽機車’駕駛之術!我,要在一年之內,將那條‘鋼鐵龍脈’,從玉門關,一直,鋪到,西域的盡頭!鋪到,那帕米爾高原的,山腳之下!”
“第二,”他又看向甘寧,“命你,與‘龍骨塢’,加速,第二代‘鎮海級’鐵甲艦的建造!我不要多,一年之內,我隻要,三艘!但,我要這三艘巨獸,能,搭載我最新研發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龍王’重炮!”
“第三,”墨塵的目光,落在了,那片,充滿了財富與機遇的,南方海域,“命,‘雲夢商會’,與,扶桑國的卑彌呼女王,組建‘聯合開拓艦隊’!我要他們,在一年之內,將我大秦的‘秦元’與商站,鋪滿,整個南洋!”
“我要,用那裏的香料、黃金、與無盡的資源,來為我這場,即將到來的,與整個世界的戰爭,輸送,最充足的……血液!”
他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地,宣告道:
“凱撒,以為,這是一場,關於‘軍事’的競賽。”
“他,錯了。”
“這,是一場,關於‘時間’,關於‘發展’的,國運之戰!”
“他,要用三年,來追趕我們。”
“而我,則要用,這一年的時間,將我們的文明,將我們的力量,推到一個,讓他,連仰望,都感到絕望的……”
“全新高度!”
“一年之後,”墨塵的眼中,閃爍著,如同神明般,俯瞰眾生的光芒,“當我的鐵龍,咆哮於帕米爾高原之上時。當我的艦隊,滿載著整個南洋的財富,歸來時。”
“我會,親自,率領這支,無敵之師。”
“去,羅馬。”
“去,會一會,那位,自以為是的……”
“世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