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楊璉真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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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給眾位將軍講講!”孔祀臣邊說邊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大家一看也仿效其樣,圍坐於地上。孔祀臣清了清嗓子開始細說道:“話說這楊璉真珈本來是一個黨項人,但他卻師承吐蕃高僧八思巴帝師,也就是現在的藏地。元朝建立的時候,此人很得元朝皇帝的賞識,元世祖的時候,封其為元朝江南釋教都總統,掌管江南佛教事務。在他任職期間本來的主要事務,為元朝壓製漢族的宗教,宣揚藏傳佛教,開始的時候他隻是借此名義大肆占侵中原的一些寺院。後來這人在當時宰相桑哥的支持下,遍掘宋朝諸陵,將那南宋諸皇帝,皇後陵寢,公侯卿相墳墓中珍寶全部洗劫一空,對上名曰用這些財富去作為修建寺廟的資金,實則全進了個人囊中。這楊璉真珈不光是盜掘墓穴,每每開墓講墓內財物盡數洗劫,還將那墓內的屍骨,棄於草莽之間,當時有紹興唐玨等人,將假骨偷換回南宋諸帝遺骨,葬於蘭亭,植冬青樹為識,其中最慘該是那宋理宗,傳聞楊璉真珈帶人打開理宗的棺蓋時,有一股白氣衝棺而出,隻見那理宗安臥如睡,珠光寶氣,縈繞其身,棺底墊著織棉,包著金絲網罩。這幫人拿走其中珍寶後,知理宗為保屍體不朽定有駐顏的處理,於是有把那理宗的屍體倒掛,撬走口內含的夜明珠,瀝取腹內的水銀,更甚的是楊璉真珈在七日之後,又來此墓地複取理宗頭顱,製為飲器。楊璉真珈識又下令裹取諸帝遺骨,部眾隻得雜以牛馬枯骨拾來,在臨安故宮中“築一高十三丈的白塔壓之,名曰鎮本”,以示製勝江南人民之意。其人還有怪癖,喜與屍體淫媾。所以我說雖與我為同行,但實則不齒此人的行為。要說這楊璉真珈確是一隻大大的肥羊,實是因為他盜取的陵墓之多無法想法,而墓地的珍玩多被其私藏,比如一些記載上出名的寶貝,徽宗陵的馬烏玉筆箱,銅涼撥鏽管,高宗陵的真珠戲馬鞍,光宗陵的交加白齒梳,香骨案,理宗陵的伏虎枕,穿雲琴,金獵晴,度宗陵的玉色藤絲盤,魚景瓊扇柄等諸多珍寶都不知所蹤。”
    “這人自稱向佛,還如此作為,真不怕有因果報應一說啊!”李嘯衝在一邊搖頭說道。
    “孔兄,那這楊璉真珈的下場怎麽樣呢?”
    “下場嘛,被皇帝給弄死了。”孔祀臣回答道。
    “那既然是被皇帝殺了,他的那些東西肯定也被皇帝取走了,他的墓裏又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寶貝呢?”薑嘯生在一旁不解的問。
    “不然,不然,當時皇帝殺了他後,覺得是誤聽他人之言,而錯殺,所以將其最為國師的待遇,將其所獲的珍寶,以及賞賜厚葬於他,所以裏麵寶貝應該不少。石磚上文字裏,不是也有寫到,帝誤生埋沉舟之痛,有切皇心殯葬厚資,昔日所獲傾數附之嗎?”孔祀臣看的很仔細,所以文字中的內容關鍵地方,他都記憶的分毫不差。
    聽了孔祀臣的分析,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那些文字他們雖在整理好了,大家也都有讀過,但誰也沒有特別細細的想過。加上兄弟幾人當中,除了燕嘯夫有點文化外,其他人也僅僅是認識幾個字而已。對於這些過往的曆史,要不是孔祀臣的家學,其他人很難知曉。
    “哎呀,還真是這麽回事,孔兄講的有理,有理。”劉冪在一旁說道。
    “對啊,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老小子搜刮咱漢人的這些珍寶,還都藏在它的墓裏。咱要是找到它,也算是為咱老祖宗報仇了。”張嘯北大聲的高叫。
    “恩!確實如此,現在正值亂世,日後的情形誰也不好預計。咱現在雖也算是吃糧當兵,可已朝廷現在的局麵,我看也支持不了多久。咱兄弟們也該早做打算,要是有了這筆意外之財,日後總有個依靠。”燕嘯夫考慮問題一向比較長遠,一番話說出來,連孔祀臣也連連點頭。
    “話是如此,但這楊璉真珈的墓地到底在何處,還是個未知之事!”薑嘯虎在一邊沉思的說。
    “不是還有這些會唱歌的骷髏頭嗎?趕快拿出來,我聽聽的,說不定謎底就在那裏麵。”孔祀臣此時想起這個來,大聲說了出來。
    眾人趕忙如上次一樣,將九個骷髏頭拚連在了一起。剛剛組合完成,大家都靜寂無聲,細細的與孔祀臣一起聽了起來。一個骷髏嘴裏發出一句唱頌,隻有短短九句,九句唱完後又重新開始,來回反複。孔祀臣聽的很仔細,聽了數遍之後。他站起來身來,走到桌前,用筆在桌上的一張紙上,寫下了些什麽。大家不明就裏,都圍過去看,隻見那紙上字跡也是九句,但曲裏拐彎的,一看就不是中原文字。
    “孔兄,這就是骷髏唱出來的東西嗎?你還真聽的懂啊?這是什麽文字啊?我咋每一個認識的啊?”張嘯北一連數問。
    “哈哈哈,我剛細聽了多次,那些骷髏所唱頌的是藏語,我就先按其唱的內容記錄了下來,就這麽九句。”孔祀臣回答的說。
    “那,這幾句話到底說了些什麽呢?”李嘯衝也在一旁發問。
    “我剛聽完的時候,隻是按它唱頌和排列的順序將這些記下來了,我雖聽的懂藏語。但那些骷髏所唱頌的內容,比較晦澀難懂,似乎並不是其本身語言所代表的含義。所以我還需要翻譯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孔祀臣抬頭望著眾人解釋道。
    “孔兄能聽得懂就好,看來解開這些內容有望了。”薑嘯生笑著在一邊說。
    “哎呀,我說大家再別墨跡了,趕緊的孔兄,翻譯出來讓咱兄弟們聽聽到底是個啥啊!”張嘯北急性子,不待薑嘯生把話說完,已經脫口而出。
    “恩!”孔祀臣嘴裏應了一聲,馬上坐到桌旁,開始讀自己記錄下來的東西。
    “有勞孔兄了!”薑嘯虎客氣的說了一句,孔祀臣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遂繼續去看那些內容。眾人不敢在做聲打擾,各自禁聲坐下。看那孔祀臣一會眉頭緊鎖,一會又笑意點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孔祀臣奮筆疾書,在一張新紙上又寫了些什麽,然後轉過身來望著眾人哈哈大笑。
    “啥情況,孔兄。”李嘯衝見孔祀臣的表情想他肯定是研究出來了,隨即問道。
    “有意思,有意思!”孔祀臣依舊笑著,嘴裏重複著這幾個字。
    “哎呀媽啊,可急死了我了,孔兄我說你這不會是研究魔怔了吧?什麽有意思啊?趕緊給哥幾個兒說說啊,整出來了沒?”聽孔祀臣說那幾句,可把張嘯北急壞了,在一旁喊道。
    “老張,別這麽急嘛,孔兄肯定是已經弄出來了,咱還是聽他怎麽說吧!”薑嘯虎雖也著急,但他比張嘯北還是有點耐性的,在一旁製止張嘯北的說。
    “哎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這也光顧高興了,嘿嘿。”孔祀臣邊說邊拿起寫好字跡的紙遞給薑嘯虎。薑嘯虎接過紙片,大家都圍了過來。眾人見那紙上用漢文寫著隻行話:黑山蘇木色爾騰,七十群峰有白城,攀頂對望連雲鎖,抽繭接絲織玉盆,橫豎巧連二三八,彩虹畫過陰陽尋,一石一樹一青尾,半人半獸半天蓬,乾坤過後必顯辰。
    “咦?這就是那些骷髏唱的內容嗎?怎麽聽起來不像那時候人所講的口氣啊?”張嘯北邊看邊嘴巴裏嘀咕。
    “哈哈哈,老張,你還聽過那時候人講話啊!”李嘯衝在旁邊接了一句,大夥都笑了起來。
    “哎呀,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這聽起來還比較有文采像詩句一樣的,所以我才覺得不像嘛。”張嘯北被大夥一笑,著急的在那裏解釋。
    “嘿嘿!張兄說的其實是對,那些骷髏原本的翻譯過來肯定不是這樣的。是一些類似於俚語的東西,我根據對這些的了解和經驗,按大家能看得懂的話,重新組合排列,才翻譯出這些內容的。”孔祀臣在一邊給張嘯北解了圍。
    “看看,我說吧,我老張是有學識的吧!”張嘯北說完,自己都先笑了起來。他話也有引起了眾人的一番調侃。
    “各位大哥,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咱還是先聽聽孔兄給說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別把正經事給耽誤了!”張嘯北討饒的說。此語一說,大家果然安靜了下來。孔祀臣也點了點頭,接過寫有文字的紙,示意眾人坐下,準備給大夥解釋一番。
    大夥按其示意各自落座,秘室內一時很是安靜,孔祀臣清了清嗓子說:“這些內容我組合過後,寫下來我也很吃驚,從我理解的來看,這些文字似乎描述的是去到某地的位置,以及怎麽進去的方式。”
    “楊璉真珈的墓地?”薑嘯生接言叫道。
    “不一定!”孔祀臣回答的說。
    “啥?不一定?咱找的這些東西,不都是講那楊璉真珈的嗎?那這個地方肯定就是楊璉真珈的墓地啊?”張嘯北一聽又著急了,聲音講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