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隊的人一起去賠禮道歉加賠錢，當然是他們自掏腰包，女人才滿意的離去。
    “你們以後少裝大尾巴狼！還拿官方的名頭嚇唬我，哼。”女人斜楞幾人一眼，“還好人家告訴我了，你們就是一群非法闖入別人家的敗類！”
    一個隊友有些氣憤，但是莫然捕捉到了信息：“你說誰告訴你的？”
    女人哼了一聲準備走，她可是罵累了。
    但是莫然一把揪住她：“誰告訴你的！”他用了不小的力氣。
    女人驚叫一聲：“幹嘛？殺人啦！搶劫啊！”
    她一叫，周圍原本就有人在看，立刻就有人圍了過來：“那個小子！你太過分了吧？”
    “隊長，放手，放手。”有人小聲提醒他。
    莫然看著女人，手漸漸鬆開，他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也不管別的，撞開人群就往外跑，幾個隊員都傻了，隻能連連給人道歉。
    終於莫然又趕到了那棟居民樓，乘坐電梯到了方知意的房子，此時裏麵漆黑一片，他摩梭著打開了燈。
    過了一會，隊員們陸續跟了上來。
    “隊長....”他們也不知道一向最冷靜的隊長今天是怎麽了，搞得他們又被趕出來的領導痛罵了一頓。
    “他，他根本就沒有走！”他想到了，那條蛇妖趴在陽台上看著他們離去，然後從容的收拾東西的畫麵，此時他來回在幾個房間中梭巡，正如他所想，衣服那些都裝走了。
    再走進廁所，發現地上還有水澤，而牆上有一行字：“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真走了，勿念。”旁邊畫了個手掌，像是告別。
    他甚至還悠閑的洗了個澡！
    莫然感覺自己被抽了一耳光的那半邊臉隱隱作痛，現在，這條蛇妖再次打了他的臉！他看著那行字，似乎看見了那條蛇妖的嘲笑，他知道，蛇妖畫的手掌不是再見，而是提醒他今天那一個耳光。
    一股憤怒湧上大腦，莫然揮拳砸向牆壁！
    “隊長！”身後的隊員們驚呼。
    然後，牆壁裂開了，幾片瓷磚掉落，莫然與隔壁正在洗澡的女房客對視了幾秒。
    “啊！色狼啊！來人！”
    他們落荒而逃，但是沒逃掉，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讓住戶們都在猜測，一聽見這聲喊紛紛都出來看，當場就有人認出了幾人。
    “又是這幾個人？”
    莫然小隊再次接到投訴，官方那邊負責監管他們的人把事情壓了下去，當然，檢討和停職反省必不可少，甚至還要扣除獎金給居民修牆。
    聽著辦公室裏的訓斥聲，站在外麵的幾名隊員都有些不安。
    “明明就是，那牆怎麽可能那麽脆？”一個隊員不甘心。
    “那條蛇妖再次耍了我們。”唯一一個依然冷靜的女孩說道，“他賭的就是隊長會砸那一拳。”
    “隊長今天的臉都被打腫了。”有人嘀咕道，女孩轉頭瞪了他一眼。
    那人撇撇嘴：“我的意思是，隊長不應該那麽衝動。”
    胖子伸手推了他一把：“小五，再胡說我就揍你。”
    小五低下了頭，但是心中有些不爽，前後幾次挨罵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賠錢扣獎金，你們倒是吃飽了不餓，自己可需要用錢啊。
    不過也就是心裏抱怨幾句也就拉倒了。
    方知意跳下大巴車，深深吸了一口空氣，差點沒被嗆死。
    他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妖，雖然是人形，但是原形畢竟是個蛇，嗅覺很是敏銳，這車站的味道五花八門，太刺激了。
    但是他很快就聞到一股清香，特別香。
    順著香味看了過去，他看見了一個正在賣花的男孩，男孩提著桶，桶裏的花新鮮得像是剛摘下來的。
    男孩正在笑著推銷自己的花，肩膀突然就被摟住了。
    一轉頭，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你，你，你要買花？”
    方知意搖頭：“不買，我找你幫個忙。”
    男孩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就是個小角色，討口飯吃...”
    “哎呀，我是一條蛇，又不是兔子，不吃植物。”方知意是懂怎麽安慰人的。
    男孩都要哭了：“你還要吃我？”
    好半天，方知意才說明白自己的來意，賣花的小妖怪叫花飛飛，是花妖，來到這裏已經有十年了，就靠著在人多的地方賣花為生。
    “你說的那個大妖，我沒聽說過，但是我知道，這個城市裏最大的妖怪叫虎爺，不過我不知道他在哪，聽說他神出鬼沒的。”
    方知意點點頭，掏出一把錢塞給他：“以後開個花店。”
    花飛飛有些呆滯的看著他離開，不愧是大妖，出手都這麽闊綽。
    方知意在街上遊蕩著，這種體驗對他而言還是比較新奇的。
    路邊那個被城管追的小販是個鹿妖，拉著車子跑得飛快，給商場安空調外機的是個大蜘蛛，手腳麻利，期間還有兩個給人當搬運工的野牛妖從一輛貼著搬家的貨車上下來。
    方知意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一個特點，這個世界的妖怪們大多安分守己，都妖怪了居然還幹著跟人類一樣的活，老實得不像話。
    “能把這些妖怪都逼的跟人類開戰，這莫然真有點不是東西了。”
    方知意自言自語，找地方吃了口飯，那是一個狗妖開的店，方知意有些擔心他把口水甩到自己的飯菜裏，所以時不時看一眼，結果硬是把那狗妖看得瑟瑟發抖。
    以至於方知意結賬的時候，狗妖老板苦著臉說請他吃。
    “老子像是吃霸王餐的人？”方知意把錢拍在桌子上。
    狗妖連連搖頭，但是眼神中滿是肯定。
    方知意也不管他，把錢扔下就走了，隻不過這次他學著把自己的妖氣收斂起來了，壓到一個極低的水平，才鬆了口氣。
    一圈逛下來，他對這個城市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於是就蹲在路邊等夜幕降臨。
    天黑之後，街上的人少了一些。
    方知意發現自己的嗅覺在城市裏沒有絲毫作用，他隻要敢聞，就能升天。
    正在想著，身後有人打招呼。
    “帥哥，要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