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鬧下去,隻會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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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那殺豬般的慘嚎,如同冰水潑進了滾沸的油鍋,讓整個四合院炸開了鍋,卻又詭異地維持著一種人人自危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釘在陳鋒身上。
    這個不久前還任由傻柱欺淩的年輕人,此刻站在院子中央,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冷冽如刀。而被他踩在腳下的,是哀嚎不止、胳膊以詭異角度扭曲的傻柱。
    強烈的反差,帶來的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陳鋒!”
    終於,一個帶著威嚴,卻難掩急切和怒意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易中海臉色鐵青,快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慘叫的傻柱,眉頭擰成了疙瘩,隨即猛地轉向陳鋒,厲聲嗬斥:
    “你這是幹什麽!”
    “鄰裏鄰居的,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
    “傻柱就算有不對,你也不能把人胳膊給卸了啊!這要是落下殘疾,他這輩子怎麽辦?!”
    易中海一開口,就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指責,字字句句都在說陳鋒的不是,偏袒之意,昭然若揭。
    陳鋒還沒開口,旁邊卻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不忿:
    “一大爺。”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竟是住在後院,平時不怎麽摻和院裏是非的婁曉娥。
    婁曉娥今天也是被外麵的動靜驚動出來的,她目睹了後半程的經過,此刻忍不住站了出來,看向易中海:
    “您這話就偏頗了。”
    “剛才傻柱衝上來,一拳就把陳鋒打暈過去的時候,您怎麽不說他下手重?”
    “那時候您可是勸陳鋒,讓他別計較,說傻柱是無心的。”
    “現在陳鋒還手了,您就隻看到陳鋒下手重了?”
    婁曉娥的聲音不大,但吐字清晰,條理分明。
    她的話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眾人混沌的思緒!
    對啊!
    剛才傻柱打陳鋒的時候,可沒人說傻柱狠啊!
    易大爺當時確實是和稀泥來著!
    現在陳鋒反擊了,易大爺這態度……嘖嘖!
    不少鄰居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異樣。這“德高望重”的一大爺,屁股是不是有點太歪了?
    易中海被婁曉娥當眾頂撞,還揭了老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婁曉娥會突然站出來,還說得這麽在理,讓他一時間竟有些下不來台。
    就在這時,一個官腔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
    “咳!”
    二大爺劉海中挺著他的官僚肚,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出來。他掃了一眼場中的情況,目光在易中海難看的臉色上頓了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他一直想取代易中海當院裏的一把手,現在看到易中海威信受損,心裏別提多舒坦了。
    “我看啊,這事兒……”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擺出主持公道的架勢:
    “傻柱打了陳鋒,陳鋒也打了傻柱,還打得更狠。”
    “要我說,就算是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傻柱醫藥費自理,陳鋒也別追究之前被打的事,就這麽算了!”
    他這提議,看似公允,實則是在和稀泥,也是想借此機會展現一下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順便賣個人情給陳鋒——畢竟,現在陳鋒展現出來的武力,讓他也有些忌憚。
    “不行!怎麽能算了!”
    劉海中話音剛落,一直坐在地上沒找到機會撒潑的聾老太太猛地尖叫起來。
    她也顧不上裝可憐了,指著陳鋒,又指著劉海中,唾沫橫飛:
    “憑什麽算了!”
    “柱子是為了給我老婆子出頭才動手的!他那是見義勇為!”
    “陳鋒這個小畜生,先搶我拐杖,後打傷柱子,就該送派出所槍斃!”
    “劉海中,你少在這和稀泥!你是不是也怕了這個小王八蛋了!”
    老太太戰鬥力驚人,連二大爺都敢懟。
    陳鋒看著這護犢子的老虔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替你出頭?”
    “老太太,您記性可真好啊。”
    “當年,是誰跟我那個未來的老丈人說,我陳鋒遊手好閑,配不上他女兒?是誰跟易大爺一唱一和,硬生生攪黃了我的婚事?”
    “怎麽,現在傻柱幫您出頭,就成了見義勇為了?”
    “您這雙標玩得可真溜啊!”
    陳鋒的話,像是一顆炸雷,在院裏炸響!
    眾人這才隱約想起,好像確實有這麽回事!當年陳鋒似乎處過一個對象,眼看就要成了,後來不知怎麽就黃了,當時院裏是有些風言風語,似乎就跟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有關!
    易中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陳鋒。
    聾老太太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腳罵道: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誰攪黃你婚事了!我看你就是活該打光棍!”
    “陳鋒!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一個年輕些,但同樣帶著怒氣的男聲響起。
    是賈東旭!
    他扶著他媽賈張氏,從自家屋裏走了出來,一臉憤懣地瞪著陳鋒:
    “我師父易大爺那是咱們院裏最正直的人!他怎麽可能幹那種事!”
    “你少往他老人家身上潑髒水!”
    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自然要維護師父。
    陳鋒冷眼看向賈東旭,又掃了一眼他旁邊那個尖嘴猴腮、一臉刻薄相的賈張氏,譏笑道:
    “我潑髒水?”
    “賈東旭,你跟你師父學到了幾分鉗工手藝我不知道,但你媽當年是怎麽在院裏四處造謠,說我媽作風有問題,敗壞我媽名聲的,你不會忘了吧?”
    “你師父當時又是怎麽‘公正處理’,讓我媽受盡委屈的,你也不會忘了吧?”
    “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師必有其徒!”
    “難怪你兒子棒梗,小小年紀就敢明搶我妹妹的糖葫蘆,還揪她辮子!原來是家學淵源,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這番話,又狠又毒!
    不僅揭了賈家和易中海的舊傷疤,還直接把棒梗偷搶的行為歸結為家教問題!
    “我呸!你個死了爹媽的野種!你咒誰呢!你個挨千刀的!”
    賈張氏一聽這話,瞬間炸毛了!
    她兒子、她孫子、她自己,還有她一直巴結的易大爺,全被陳鋒給罵了!
    這還得了?!
    賈張氏活像一隻被點燃了尾巴的瘋狗,掙脫賈東旭的手,指著陳鋒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如同噴糞一般:
    “小畜生!爛了舌頭的玩意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敢說我孫子!我孫子是好孩子!是你妹妹勾引他!”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要去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槍斃了你個反革命!”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還想往前衝,似乎要跟陳鋒拚命。
    但陳鋒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冷漠,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
    他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但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讓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賈張氏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陳鋒每前進一分,賈張氏眼中的瘋狂就褪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這個陳鋒,太邪門了!
    那眼神,看得她心裏發毛!
    “你……你別過來!”
    賈張氏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顫抖,色厲內荏地叫嚷著:
    “我……我真報警了啊!讓警察抓你!”
    就在兩人距離不過半米,賈張氏還在虛張聲勢地威脅時,陳鋒看似隨意地抬了抬手,仿佛隻是拂開麵前並不存在的灰塵。
    無人察覺的瞬間,一股凝練至極的暗勁,順著陳鋒微不可查的動作,如同毒蛇吐信,精準地鑽入了賈張氏叫囂得最厲害、抬手指著陳鋒的那側肩膀。
    【叮!八極拳(小成)暗勁運用,熟練度+200!】
    【叮!萬倍熟練度加成!八極拳熟練度+2000000!】
    “哎喲!”
    賈張氏突然發出一聲痛呼,捂住了自己的右肩膀,臉瞬間就白了。
    一股鑽心的銳痛,猛地從她肩膀深處傳來,讓她那條胳膊瞬間就使不上力氣,又酸又麻又痛!
    “怎麽了媽?”賈東旭連忙扶住她。
    “我……我肩膀……疼……”賈張氏齜牙咧嘴,想抬胳膊,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疼得她冷汗都下來了。
    奇怪!
    剛才也沒人碰到她啊!怎麽肩膀突然就這麽疼了?!
    賈張氏驚疑不定地看向陳鋒,卻見陳鋒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這詭異的疼痛,讓她心底的恐懼更甚,再也不敢叫囂了。
    易中海看著眼前的局麵,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傻柱重傷,他自己威信受損,劉海中趁機攪局,聾老太太添亂,賈家母子更是被陳鋒懟得毫無還手之力,現在賈張氏還莫名其妙地傷了肩膀……
    再鬧下去,隻會更難看!
    今天這陳鋒,簡直是脫胎換骨,邪性得很!硬碰硬,討不到好!
    “夠了!都別吵了!”
    易中海終於拿出了一大爺的權威,沉聲喝道:
    “傻柱趕緊送醫院去!秦淮茹,賈東旭,你們搭把手!”
    “其他人,都散了!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去!”
    他目光威嚴地掃過全場,尤其是在陳鋒身上停頓了一下,帶著深深的忌憚和怨毒。
    圍觀的鄰居們也覺得今天這事太邪乎,見一大爺發話,也都竊竊私語著,一步三回頭地散開了。
    很快,院子裏隻剩下扶著傻柱,臉色同樣難看的秦淮茹、賈東旭等人,以及站在原地,如同局外人般的陳鋒。
    陳鋒看著易中海和秦淮茹等人攙扶著還在呻吟的傻柱,以及被賈東旭攙扶著、捂著肩膀一臉痛苦和驚懼的賈張氏,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神平靜無波,嘴角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
    這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