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犯罪心理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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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睡了一會兒,溫曉曉天剛亮就起床去了警局。
    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否則的話,應該跟著他們一起去盯梢。
    警局裏所有人都還沒有回來,但是看工作群裏,昨晚上這些地方都沒有異常。
    溫曉曉昨天給出的人物側寫是:
    1、遭受過出租車司機的侵犯;
    2、能認識勞拉說明犯人是勞拉參與的某個互助會的成員;
    3、凶手極有可能在精神方麵有問題;
    4、極大可能性,凶手是獸人而非雌性。
    最後一點,是溫曉曉看見的死者死前十秒畫麵,所得出來的結論。
    調查得出,勞拉的確參加過一個互助會,裏麵都是遭遇陌生人侵犯的受害者。
    而符合條件的,隻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還是五年前,同一起出租車司機強奸案的受害人。
    忽然,溫曉曉的手機響了。
    是蒼月:“又死人了。”
    溫曉曉趕到現場,死者仍舊是一名出租車司機,熊係獸人,他的死相十分淒慘。
    上一個死者是用粗繩勒斷了脖頸,而這一位是用釣魚線。
    脖子幾乎全斷,腦袋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垂在胸口。
    接觸到屍體,溫曉曉眼前一閃,再次出現通感。
    他穿著白裙,長假發,坐在後座。
    司機應當是聽說過最近的慘案,明顯對他有所懷疑。
    一番試探後,兩人打在一起。搏鬥之中扯下了他的假發,露出了一雙圓圓的眼睛。
    這雙眼睛不屬於昨天他們找到的那三個人中的任何一位。
    溫曉曉通感結束,揉了揉眉心,側寫哪裏出錯了?
    她又湊近了一些,想要看看死者身上會不會出現什麽字符。
    之前貓頭鷹獸人的身上也有字,卻沒有什麽參考意義。他最後的願望是,早知道不做熬夜黨了。
    蒼月拉住了她:“別過去,死狀很可怖。”
    溫曉曉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又湊近了一些,看見在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排小字:「抓住他,他是獸人。」
    死者的手指上還有拿槍的薄繭,恐怕是個剛剛退役的軍人。
    能在搏鬥之中處於上風的,必然是獸人,還是個力量比較大的獸人。
    溫曉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她掏出手機,將電子資料拿出來翻了一遍。
    忽的,她視線微微一凝。
    紅花互助會的會長向湖,是一名小嘴狐猴獸人,他的眼睛跟溫曉曉看見的凶手一模一樣。
    再看下方的資料,隻有一點不符合側寫。
    向湖沒有被司機強奸猥褻的經曆。
    那為什麽他會將目標定在司機這一群體身上?殺害手段還如此殘忍?
    因為互助會裏其他人的經曆?
    蒼月見她盯著手機裏的資料看:“你有頭緒了?”
    溫曉曉指著向湖的照片:“這個人是互助會的會長,似乎沒有他的筆錄。”
    “是,向湖目前在外地,暫時沒辦法到警局來做筆錄。他的秘書可以為他作證,另外查到他的IP地址也符合秘書的證詞。”
    蒼月頓了頓:“你懷疑他?”
    “我有把握,他就是凶手。”
    溫曉曉直白道:“隊長,犯人的殺人手法在升級。剛開始是粗繩,這次是釣魚線,他開始享受殺人這個過程,如果不盡快抓住他,很有可能會持續作案。”
    即便沒有屍臭,現場的味道也不算好聞,蒼月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薄荷糖,遞給她:“有多大把握?”
    溫曉曉接過,甜滋滋帶著涼氣的滋味在口腔裏炸開。
    她說:“九成,最後一成不確定,是怕這個世界上會有第二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蒼月沒有再問,讓侯誌帶人去向湖的公司,調查他的去向。
    自己則帶著溫曉曉去了向湖的家中。
    向湖住在靈冬市的一個別墅區,現在是一家發動機廠的總監。
    家裏除了他,還有一個保姆照顧孩子。
    但是向湖並未結婚,孩子是他前女友留下的。
    兩人抵達的時候,保姆正好牽著孩子買菜回來。
    聽說是警察,她開了門讓兩人進來:“你們要找向先生?他不在,您要是有什麽想問的,我可以打電話給他。”
    蒼月阻止道:“不用,我們找你。”
    保姆一聽,立刻緊張起來:“找我嗎?”
    “你別緊張,就是例行詢問,你知道向湖參加過什麽互助會嗎?”
    “我知道,是紅花互助會吧,都已經成立好幾年了。向先生經常去,聽說還是會長,向先生也怪可憐的,他的女朋友幾年前……”
    保姆意識到自己似乎嘴快了,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蒼月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安撫道:“你放心,你在我這裏不管說什麽,我都會為你保密。”
    “好,那我就說了……聽說向先生的女朋友在三年前跳樓自殺了,紅花互助會,本來是為了他女朋友開的,後來人越來越多,向先生雖然失去了女友,還是盡心盡力地給他們做疏導……可惜,聽說前一段時間,又有個成員在家裏自殺,向先生回來之後消沉了很久呢……”
    蒼月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
    溫曉曉站起身,端著水杯在房間裏隨意看了看。
    客廳裏麵一切正常,是十分簡潔的奶油風。
    唯一比較令人比較在意的是,他在這個一百平的客餐廳裏安裝了兩個攝像頭。
    再就是,主臥的門上了鎖。
    溫曉曉指著這扇門問:“這個房間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保姆麵露為難之色:“這……我也沒有鑰匙,向先生也從來不允許我進去。”
    溫曉曉看向蒼月。
    後者會意,讓保姆帶著他去負一層看看。
    兩人離開後,溫曉曉掏出發夾,三秒鍾開了鎖:【係統,能擾亂攝像頭嗎?】
    【可以。】
    溫曉曉放心地走進主臥,裏麵的窗簾拉著,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開燈之後,主臥是跟客廳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混亂,暴力。
    床頭放著幾本心理學書籍,已經落灰。
    女友的照片被釘在牆上,臉的部分被挖去,心口插著一隻匕首。
    溫曉曉抬頭,看見安裝在頭頂的投影儀,打開後,觀看記錄全都是犯罪懸疑片。
    她在房間裏走了一圈,翻找了衣櫃和抽屜,並沒有特別發現。
    溫曉曉微微蹙眉,閉上眼睛進行犯罪心理模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