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真厲害,靈寵變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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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推開門,立刻就看到了蜷在角落的那道可憐身影。
那人一頭青絲如瀑般散落在腰間,一身金白色的法衣襯的他像是遺落在凡塵的神子。
但那張充滿神性的臉上此刻已經掛滿了淚痕,眼尾還凝著一滴淚珠,也不知哭了多久。
看起來像極了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沈蘊心頭一緊,緩步走了過去。
她在月芒身前蹲下身子,用指尖輕輕地擦過他泛紅的眼尾。
“為何落淚?”
月芒婆娑著眼睛,仰頭望向那張明豔的麵容。
“……主人?”
他突然垂下眼眸,整個人跌進對方懷中,額頭還抵在沈蘊的頸窩處。
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與紅色衣裙糾纏在一起。
沈蘊身形微頓。
她的手指懸空遲疑了片刻,終是落在他的背上。
“可是誰欺辱你了?說與我聽,我幫你宰了他。”
月芒伏在沈蘊心口,眼眸深處全是難以琢磨的晦暗之色。
“主人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沈蘊聞言皺起了眉,直接脫口而出:“怎麽會?我永遠需要你。”
月芒聽見這句話,身子猛地一顫。
他的手臂順勢攬上沈蘊的腰肢,用臉頰輕輕磨蹭著她的心口,像是要從這具軀體中汲取溫度。
沈蘊不由得抿了抿唇。
他怎麽難過成這個樣子?
她最近忙於四域大比之事,確實許久未曾關注月芒的動向。
他從未化形之時就一直相伴於自己左右,最近忽然被她擱置在一側,想來是有些心生不安。
沉思片刻,她將月芒從懷中撈了出來,輕輕托起他的下巴,用指尖撫過他耳畔的碎發。
月芒那張臉美得驚人,哪怕是落淚也浸著冶豔之色。
兩人此刻距離極近,近到她能看清對方臉上被燭光晃到的朦朧光暈,以及肌膚上的細小絨毛。
她望著這張絕色麵容,語氣不自覺放柔:“莫非是我近日太忙,讓你覺得被忽視了?”
月芒搖了搖頭,嘴唇微動似要開口,可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唯有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泫然欲墜。
沈蘊見狀,將他的身子輕輕扶正,眸色沉肅。
“我不知道你為何這樣難過,但不要用‘被需要’來要求自己。”
“自你跟著我的那刻起,我們的命魂就已相融,何來需與不需之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月芒的那滴淚終於墜了下來。
此刻落在沈蘊的手背上,燙得她指尖發顫。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著,似乎是在內心掙紮著什麽。
沉默半晌,他終於衝破桎梏,啞著嗓子開口:“可我想要…被你徹底需要。”
“每一處…”
他忽然抓住沈蘊的手腕,用臉頰貼上她的掌心。
然後倉皇地補上破碎的祈求:“從發梢到指尖…求你,都需要我。”
沈蘊聞言一怔。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凝視著月芒顫抖的身影,恍然間竟想起了當日她為他集齊妖骨材料之時。
當初那隻小鹿也是這樣低下了頭。
皆是虔誠俯首,皆是滿眼淚光。
不同的是,他眼神中的清澈已經變換為不加掩飾的欲望。
還糅雜著掠奪性的占有欲、失控的情欲與偏執的渴求。
係統在沈蘊的腦子裏突然開了口:
「你養的這隻月鹿不會也想被你睡吧?」
“開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有這種想法?”
「為什麽不可能,上次你在太玄瓶裏修煉養魂訣的時候,他還偷偷親你來著。」
“……?!!?!?!”
“你說什麽?!”
“你再給我說一次?!!!!!”
「……四域大比開始的前一日,你在太玄瓶裏修煉養魂訣時,因神識外放而陷入無意識狀態,他便趁機溜進房間,偷偷吻了你許久。」
沈蘊在內心狂吼:“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又沒加好感度,我沒事出來插什麽嘴嘛。」
“天殺的,那你現在又為什麽告訴我?”
「???^???因為我感覺要加好感度了嘛。」
沈蘊氣急,直接將係統屏蔽了。
她緩緩將手指從月芒的臉頰下抽離,站起身來。
隨後俯視著他,冷聲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月芒滿臉淚痕,以最虔誠的姿態屈膝跪坐,卻執著地向高處那道紅色身影仰起脖頸。
“從你把我帶回家的那一刻起。”
“我願意做你的寵物,甚至是玩物。”
“唯獨不想做你認為的孩子。”
“別把我當成孩子。”
“求你了……”
他的聲音逐漸低啞下去,直至哽咽難言。
似乎是怕對上她冰冷的眼神,他微微側首,連最後一絲對視的勇氣都消散在顫抖的呼吸間。
沈蘊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鍋。
她瞬間有一種開了一個月滴滴想休息兩天,朋友卻突然喊她去自駕遊的感覺。
搞集貿啊?
沈蘊用指尖勾著月芒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扳正,凝視著他。
“你陪在我身邊這麽久,為什麽今日突然說這些?”
月芒抬起頭,目光直視沈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他們都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
沈蘊皺起眉頭,心中疑惑:他們?誰啊?
難道是葉寒聲和小師弟?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地看向月芒:“你竟然敢偷偷窺探我?”
是了,係統還提到他趁她修煉時偷偷親她。
這張漂亮的麵孔下,到底隱藏了多少陰暗的心思?
月芒咬著嘴唇,開口道:“我是你的靈寵,自然知道你身在何處。”
“那日你與宋泉在門外相擁,我就在門後。”
“你與葉寒聲在竹林纏綿之時,我在暗處等了你整整一夜。”
“若是任何人都不行,那我可以忍。”
“可為什麽別人可以,唯獨我不行?!”
沈蘊聽的眼神一冷,帶著危險的氣息看了過去。
“你方才說,要當我的玩物?”
她怒極反笑,單手扼住月芒的脖頸。
暴烈的靈力自她的指尖湧入,硬生生將人提至半空。
沈蘊欺身靠近,眼中全是怒意。
“我倒要聽聽,你還能如何作踐自己。”
她的指尖忽然用力,月芒被迫仰頭,喉間的窒息感令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他忽然驚覺自己觸碰了怎樣的禁忌。
未待辯解,沈蘊已經反手將人貫向床榻。
“既然自甘墮落,那就讓你親身體驗什麽才是真正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