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道審核離婚後,我帶著207章分走他半數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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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蘊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千年以前,修真界靈氣尚且豐盈,修煉到煉虛期也並非難事。可梨白真人為何寧願以身殉道也要除掉金明風?他究竟有多大威脅?”
    東陽輕歎一聲:“此事年代久遠,詳情我也不甚清楚,師尊仙逝前隻提過這些。”
    沈蘊見他眉頭深鎖,知他心有隱憂,於是溫聲勸慰:“師兄不必憂心,倒也未必是金明風。”
    可東陽神情仍未舒展,反而突然追問:“你說他的劍意能與靈渠比肩?”
    “正是。”
    東陽語氣沉凝:“那便十有八九是他了。”
    沈蘊微微抬眼,似要詢問緣由。
    “當年靈渠尚在元嬰期時,師尊曾和我評點過,言明其劍意暗含金明風之影。”
    “……”
    不是吧,靈渠居然還有對標人物呢?
    她回憶起金溯在擂台之上施展出的萬千劍影,又想起老登曾送給她的劍氣符。
    這麽一對比,二者似乎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沈蘊迅速消化了一遍這突然吃到的陳年大瓜,心中開始思索起來。
    她對東陽說道:“師兄,以煉虛期大能的手段,即便是弄死金溯,金明風殘留在他身體裏的那縷殘魂恐怕也無法被徹底滅殺。”
    東陽瞥了她一眼:“什麽弄死,金溯到底是我天劍門弟子,即便有錯,也需按門規處置。”
    沈蘊咳了一聲:“打個比方而已。”
    “雖是比方,但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東陽歎息道:“而且若是金明風以煉虛期魂力寄居於他的血脈後人身上,奪舍金溯簡直輕而易舉,不僅無從追查,即便搜魂,也難以獲取奪舍前的記憶。”
    “按照師兄所言,此刻金溯可有被奪舍的跡象?”
    東陽搖了搖頭:“還沒有,但金明風的那縷殘魂下落不明,十有八九是被金溯藏起來了。”
    “以金明風對天劍門和金家的恨意來看,這件事不容小覷。”
    “師兄的意思是?”
    “靈渠師兄已經閉關結束,成功進階至化神後期了,這事恐怕得請他出麵才行,你可否……”
    話音未落,他便帶著一絲“那是你師尊,你去一趟吧”的神情看向沈蘊。
    沈蘊:……
    有別的選擇嗎?
    她是真的很不想見老登。
    但這傳話的事,除了她,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既然是秘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見東陽一臉憂愁之色,於是沈蘊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師兄放心。”
    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吃軟不吃硬,吃軟吃到硬。
    “那金煜的事你考慮得如何?可願收他為徒?”
    沈蘊不由得有些困惑:“金煜已是築基中期,竟然一直沒有拜師?”
    “嗯。”東陽頷首:“這些年來,全是他的母親萬安雙親自教導。”
    沈蘊嘴角一抽。
    教的啥啊,就教出一身少爺味兒?
    東陽瞥了她一眼,便立刻洞悉了她的心思。
    他輕咳一聲:“母親對孩子稍微寵愛些,倒也在情理之中。”
    沈蘊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麽,疑惑道:“萬氏教導他這麽多年,如今卻讓他拜我為師,此事她可知曉?”
    “正是那萬氏相求於我,我才來告知你,我已經和她說了,此事全看你的意思。”
    “嗯?我與那萬氏素不相識,她怎會相中我?況且我才剛晉升元嬰沒幾日。”
    “我也不知,但此事似乎和金煜有關,好像是他一心想拜你為師。”
    沈蘊:……
    半晌,她輕笑一聲:“沒想到三隻小狗最後都圍著我打轉了。”
    東陽有些不解:“嗯?師妹說什麽?”
    沈蘊擺擺手:“沒什麽,此事我應下了。金煜那孩子雖性子傲些,但品性尚可。既是他所求,便讓他近日來赤練峰侍奉我便是。”
    聞言,東陽唇邊忽然掠過一抹笑意。
    “這可是你說的。”
    “嗯?”
    “既然應了,你過一陣子便代他走一趟北域求親吧。”
    沈蘊一頭霧水:“求親?他才多大就要結道侶?北域哪家宗門?”
    “玄元宗。”
    “玄元宗的女修?等等,莫不是……”
    “瓊安真人之女,林妙兒。”
    沈蘊瞳孔驟縮。
    下一秒,怒吼聲直接震碎了隔絕陣法,差點掀翻屋頂。
    “天殺的金煜——!!!”
    “竟敢拱我家的白菜——!!!!!”
    ……
    無極殿內,沈蘊終於冷靜了下來。
    身後的月芒連忙施展了幾個清潔術,將她之前怒拍桌子震碎的茶杯殘片,以及濺到身上的茶水全部清理幹淨。
    東陽輕咳一聲,向一旁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弟子重新上了靈茶。
    見沈蘊再次舉起茶盞,他才開口說道:“既然師妹已經知曉此事,那便先去一趟天逸峰拜見你師尊吧。”
    “不是要定道號嗎?”
    “按理來說,道號都該由師尊賜名,你的道號自然也該由靈渠師兄來定。”
    沈蘊瞥了東陽一眼:“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師兄還能不清楚嗎?我與師尊哪有什麽師徒情分可言?”
    “……”
    “那你的意思是?”
    沈蘊閉著眼睛開舔:“求師兄賜我一個劍意道號吧,天劍門中我最敬重的長輩便是您。”
    東陽聞言放下手中茶盞,臉上露出受用的神情,隨後陷入了沉思。
    “不如取‘炎曦’二字作為道號如何?”
    葉寒聲聞言抬了抬眸:“此道號寓意倒是上佳,晨曦之火,暗藏生機。”
    沈蘊眼含笑意望向身側忽然開口之人:“能得葉師兄這般儒道大家首肯的道號,想必是再妥帖不過了。”
    “既如此,那便敲定下來了。”
    “多謝東陽師兄。”
    說罷,她將目光投向對麵的許映塵:“許師兄呢?”
    “待師尊為我定下道號,定親自傳音告知師妹。”
    ……
    沈蘊離開無極殿後,獨自一人徑直前往天逸峰。
    剛走到大殿門口,她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師尊,不可……”
    “還在怪我當日閉關,沒能去萬妖穀把你救出來?”
    “我怎會這麽想師尊……”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靈渠含住。
    沈蘊聽見這聲音,隻覺血氣轟然衝上頭頂。
    她立刻急步上前,眼前的景象讓她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大殿之內,靈渠竟將師姐死死壓在案幾前肆意親吻。
    滔天怒意刹那間便湮滅了沈蘊的理智。
    幾把癢了就去蹭地,別碰她的師姐行不行啊?
    她氣的渾身發抖,周身的靈氣瘋狂湧動,長劍卷著天火向靈渠直刺而去。
    “把你的髒手從我師姐身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