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用花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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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映塵!你還是不是人!”
沈蘊的怒斥聲突然在洞府之內炸響。
她周身靈力暴漲,硬生生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用力推開。
許映塵身形一歪,向後倒入軟榻。
借著夜明珠的光澤,他脖頸處幾道清晰的抓痕無所遁形。
沈蘊趁機撐住榻沿,勉強支起身子。
散亂的衣襟下,細膩白嫩的肌膚隱約透出幾道可疑的紅痕。
她揉著酸痛的腰背,忽然倒抽一口冷氣,索性背過身去,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許映塵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
竟將她惹生氣了。
第一次見到沈蘊露出這種情態,沒想到是在這般情境下,且因他而起。
念及此,心頭竟漫上一絲奇異的滿足。
他披衣坐直,掌心覆上沈蘊肩頭:“莫惱,今日是我失度。”
沈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抬手打掉他的手。
許映塵的手被拍落,卻並未露出一絲不悅。
他單手掐訣,一道溫和的水係靈氣隨之凝聚,如同薄霧般輕輕貼上她的腰肢。
那靈氣滲入得極緩,動作輕柔得像怕驚擾蝶翼,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她的感受。
似乎是怕水靈氣會讓她的火靈根感到不適。
腰間的滯澀感突然被靈氣撫過,沈蘊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她有些意外地偏過頭看他:“你竟連治愈係的水係法訣都會?”
許映塵從背後擁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
薄唇順勢輕柔地印上沈蘊的側臉,吻了又吻,而後低語:“多年孤寂,唯有閱遍水係道法與劍訣萬千,才未覺那般無趣。”
沈蘊挑眉。
噢,禁欲係是吧,這是他鑿了兩天一夜的理由嗎?
她這具身體就沒打過這麽硬的仗。
不過方才自己順手內察了一下修為,發現的確有所精進,雖隻有些許,但對元嬰修士而言,這般進境已遠超尋常打坐之效。
看來這同心雙修秘法確有它的獨到之處,絕非凡物。
係統見二人終於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美女,有你的好感度快遞。」
“報吧。”
【叮——許映塵好感度+100,目前好感度:355】
沈蘊驚訝:“他都鑿了兩天一夜了,就漲100?”
「……你真是胃口大了,現在都看不上仨瓜倆棗了是吧?100還少?」
“也是,好像許映塵的好感度本來就不好刷。”
「也不是,我覺得是因為你給他一種隻鑿不談情的感覺,他才沒有暴漲,不如你陪他聊聊感情?」
沈蘊:?
開什麽玩笑,還要聊感情。
都說好了不用負責,鑿完提上褲子走人就行了唄。
不然聊完了感情下一步就是對人家負責,負責了就要對得起自己的承諾。
既要日日惦記、夜夜纏綿,最後還得因自己賦予對方站在身邊的權利,被迫承受他的情緒牽連。
誰能接受啊?
接受了那也是沒苦硬吃。
況且她要是和人聊感情,一下就得聊四個。
也就是吃苦X4。
再說,退一萬步講,所有關係都是在尚未擁有時最為迷人。
她如此覺得,旁人未必不是。
若她與人聊感情聊上頭了,而對方的情意卻慢慢冷卻下去,自己到頭來豈不是還要為此傷心落淚?
那還聊個屁。
沈蘊迅速說服了自己,伸手抓過一旁散落的衣裙。
她將那件月白色的錦袍順勢向後一拋,正丟在許映塵腿上,意思再明白不過——穿上,該離開了。
許映塵眸光微凝,看著落在腿上的衣袍,心底驀地升起一絲異樣。
這姿態……分明像是事畢之後的逐客令。
雖早已了然她的性格,此刻仍被這份果決灼傷。
他攥緊手中衣衫,凝視著沈蘊穿衣的背影,陷入沉思。
喉結滾了又滾,終究沒有開口。
罷了。
此事急不得。
……
許映塵剛要抬手解除周圍的禁製,忽然察覺到禁製上有細小的靈氣微動。
正要掐訣的手立刻停住。
他轉而將神識外放,赫然發現洞府外有個身影。
許映塵眸子微頓,喃喃道:“怎麽是他?”
沈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極品丹藥,正準備服下以疏通經脈。
這時,她注意到許映塵在一旁低聲自語,聲音細若蚊蠅,便疑惑地轉頭望去。
“說什麽呢?怎麽了?”
許映塵迅速收斂情緒:“無事,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南域小秘境,師妹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嗯?又去秘境?”
她心裏暗自感慨,這許映塵不愧是天劍門的尖子生,竟然一日都閑不住。
“尋常物件我都有了,不過……”
沈蘊話音一頓,想到自己和許映塵已經神魂交融,自己的天火靈根恐怕早已被他摸透了。
於是繼續開口:“若是師兄在秘境中打聽到異火的消息,還請告知我一聲。”
許映塵心下了然。
她的靈根實屬萬年難遇,大道之途已鋪錦繡,他日必振九霄。
若有異火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
念頭至此,他忽覺自身修為進境有些遲緩。
看來,要盡快去尋找機緣了。
唯有如此,方能立於她身側共赴仙途。
他眸色微沉,頷首應道:“自然,還請師妹放心。”
沈蘊見他再度恢複成那清冷出塵的謫仙姿態,當即狠狠看了他兩眼,這才低頭吞服丹藥。
許映塵待她移開視線,轉過身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衣襟處。
而後指間法訣輕撚,籠罩於洞府的結界應聲消散。
禁製剛消失,數道傳音符便順著洞府門口魚貫而入。
司幽曇正靠在洞府外的樹下擦拭手中的玄鐵鏈刃,突然,符咒的響動聲傳來,他立刻抬頭望去。
待看清那踏著結界碎裂後殘餘靈光走來的白衣身影,嘴角的笑意立刻便垮了下去。
他擰眉問道:“怎麽是你?”
許映塵神色疏冷,緩步向前。
“來尋師妹?”
司幽曇瞳孔驟縮。
那人的白衣領口微敞處,頸間指痕與鎖骨吻痕如胭脂點雪,在月白色衣衫映襯下灼目刺眼。
手中的鏈刃立刻繃直,拉出一聲銳響。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對方身上那些刺眼的曖昧之處。
半晌,才從喉間擠出一聲破碎冷笑。
“好個端方自持的仙門高徒,原是憑著這副皮囊,去仙子榻前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