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暗毒婦237章克死的第三個老公從墳裏爬起來和別的女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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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她還以為自己是穿書來的,隻當這飛舟是尋常法器,渾然不知這是師姐輾轉托請李秋思為她精心打造的。
    直至記憶複蘇,她才知道師姐當日贈予這艘飛舟之時,自己有多珍重。
    為了能讓師姐坐上飛舟之時能有舒憩之處,她不惜搜羅上品靈棉,一針一線縫就這張浮空吊床。
    那吊床形似流雲聚攏,躺臥其上仿若置身雲端。
    惹得所有與她相識的女修登舟之時,但凡瞧見這懸空吊床,無不眸中星輝流轉,不由自主地偎入那雲絮之中。
    沈蘊不由得有些想笑。
    她竟是憑借著一張浮空吊床,成功把修真界的女修們騙上了床。
    說出去怕是都沒人敢信。
    沈蘊的目光掃過司沅貓兒般慵懶蜷臥雲榻的模樣,不由得輕聲開口:“隨手添置的小玩意兒罷了。”
    見少女深陷雲絮的愜意情狀,她唇角微揚:“若你喜歡,改日教你仿製便是,隻需靈魚筋配以上品雲紋棉,算不得難事。”
    司沅聞言發出一聲滿足喟歎:“前輩巧思天成!不過……”
    她忽地靈巧翻身,如瀑青絲自榻邊垂落:“此番我們急忙前往熊家地界,究竟所為何事?”
    沈蘊聽見司沅語氣中滿是好奇之意,略作沉吟,還是覺得此事應當和她明言。
    畢竟那株地盡草,原本就是司沅所贈。
    她抬眸迎向少女視線:“我想用你當日贈我的那株地盡草,和熊家換取化龍芝。”
    “什麽?!”司沅杏眸圓睜:“那株地盡草…你竟還留著?”
    她還以為那株地盡草早就被沈蘊用掉了。
    畢竟當日對方坦言相告,直言所求唯此一株地盡草,目標清晰至極。
    沈蘊頷首確認。
    司沅見狀,黛眉不由得深深蹙起。
    而飛舟另一側,葉寒聲執壺準備斟茶的動作突然一滯。
    青瓷杯盞停在半空,氤氳的茶霧暈開,模糊了他眼底細微的波瀾。
    化龍芝?
    此物於她修行全然無益……所求為何?
    葉寒聲靜思一瞬,旋即忽然抬眸。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明悟:“是為了那祁輝?”
    沈蘊立刻一臉“哥們你咋又懂了”的表情,看向葉寒聲。
    “你如何知曉?”
    男子修長的指節托著茶盞,輕呷一口:“否則,莫非是你要調和自身血脈不成?”
    沈蘊:……
    和聰明人在一起玩真沒意思,連半點懸念也藏不住。
    這時,司沅忽又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前輩若要以地盡草換取那化龍芝,隻怕須多加十二分小心了。”
    沈蘊聽她語氣凝重,目光立刻轉向她:“此話怎講?”
    司沅抿著嘴唇,似在字斟句酌。
    “前輩應該知曉,我們東海有四大家族。”
    “為首的,自是晚輩本家司氏。而居於末尾的,原是孟家。如今,因著熊家變故迭起,孟家暫列第三。而這第二位……”
    她話音一頓,聲線漸染寒意:“正是與我司家久踞東海、世代勢同水火的——範家。”
    沈蘊凝神屏息,聽得極為專注。
    坐於一側的葉寒聲見狀,悄然起身近前,將一盞溫熱的茶輕輕送入她掌中。
    沈蘊自然而然地啜飲一口,目光卻仍凝在司沅唇畔,靜待下文。
    “範家多年來一直圖謀策劃,卻終究難以撼動我司家魁首之位。”
    司沅續道:“這其中的原因,一是因為我母族勢盛,二是因為範氏傳承以木係功法為根基。”
    沈蘊一聽此話,立刻了然。
    她的指尖輕輕撫著手中茶盞的盞沿之處,輕聲應道:“木係一道雖生生不息,綿長堅韌,然於攻伐殺伐之術,終究是剛猛不足。”
    司沅點頭:“前輩洞若觀火,正是如此。”
    “而且那範家一脈大多都是木火、木水雙靈根,族中半數之人都學習煉丹之術,導致那範家老祖常年吞服丹藥充盈,如今積累的丹毒已蝕骨入髓,那化龍芝不僅能調和血脈,更可疏通經脈。”
    沈蘊眯起眼睛,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範家正欲和熊家換取那化龍芝入丹,滌清他們老祖經脈中的汙濁。”
    沈蘊聽到了重點,眼神一凜。
    “可他們有地盡草嗎?”
    司沅輕輕搖頭:“地盡草雖尚未尋得,卻聽聞範家願出手,為熊家老祖施救那渡劫落下的暗傷。”
    “施救……渡劫暗傷?!”
    沈蘊聞言,整張臉瞬間皺成一團。
    這幾個字分開她都認識,怎麽連在一起感覺聽不懂了呢?
    渡劫的傷還能治?
    眾所周知,天劫之中蘊含著天道懲罰之力,其造成的傷害會直接作用於修真者的道基。
    當身體被法則能量侵蝕後,尋常的丹藥和治愈之術隻能修複肉身的損傷,根本無法清除天道法則留下的暗傷。
    這也正是熊家四處尋找地盡草的原因,因為這東西或許是他們老祖唯一的希望。
    司沅見沈蘊表情誇張,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範家有一門家傳秘術,據說源自之前被魔族滅門的青冥穀醫仙世家宋氏。這秘術號稱可將法則之力造成的傷勢盡數愈合,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蘊在聽到‘青冥穀的醫仙世家宋氏’這幾個字的時候,皺巴在一起的臉忽然張開了。
    那不就是小師弟的身世嗎?
    她立刻看向司沅:“此事有幾分可信?”
    司沅抿唇:“尚不明晰,我也是偶然聽四哥提起的。總歸謹慎無錯,不若先探虛實?”
    沈蘊眼神一暗,掌心悄然摸向自己的儲物戒指。
    自己……是否該以傳音符告知小師弟?
    畢竟這範家口口聲聲說的秘術,與他那淒慘的過去有關。
    可自從宋泉解了寒毒之後,修為便突飛猛進,近日竟已摸到金丹後期的門檻。
    此時若傳音擾他清修……可會影響到他的道心?
    沈蘊發愁地歎了口氣。
    葉寒聲靜立其身側,目光落在她指間。
    隻見她磨磨蹭拈出一道傳音符,唇瓣翕動,似有千言萬語哽塞於喉。
    再思及方才司沅提及的醫仙世家宋氏,她此刻糾結的緣由,已是昭然若揭。
    葉寒聲眸色溫和,悄然將掌心按上她肩頭:“發吧。”
    “他既踏上道途,便不該輕易被這些過往影響道心。若連這點難關都過不去……”
    “又怎對得起你待他那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