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管管374章嗎,這是公開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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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局中央,鳳子墨的臉色已經覆上了一層霜。
    他廣袖一攏,冰冷的視線掃過落音門幾名弟子,心中念頭飛轉。
    真是可惜。
    若方才將焦尾一擊斃命,尚可借‘盛怒失手’之名,賠些珍貴之禮到落音門便能草草收場。
    如今偷襲落空,再難對她出手。
    眼前的落音門弟子人多勢眾,足有十餘人之多。
    縱然自己身負元嬰初期的修為,可麵對如此人數碾壓,亦無把握將其盡數斬殺於此。
    更何況……
    他眼角餘光掃過身後的天機閣眾人,眸中譏誚更甚。
    這群人向來精於趨利避害,若讓他們助自己斬妖或推算機緣尚有可能,但要其幫忙斬殺落音門修士,怕是癡心妄想。
    畢竟天機閣弟子素來忌憚沾染天道罪孽,這般無端造下殺孽之事,他們斷然不會插手。
    此事……恐怕唯有待他離開天機閣眾人、與焦尾獨處之時,方能動手。
    思及此,鳳子墨眸中翻湧的殺機如潮水般褪去。
    他緩步上前,眉宇間悄然籠上憂色,低聲對焦尾道:“方才……是我在秘境中受的舊傷未愈,兼之瘴氣侵擾,致使氣血逆行,神誌不清,才對你失了分寸。”
    話音微頓,他複又溫言詢道:“我乃無心之失,你可……無恙?”
    焦尾:?
    沈蘊幾人:???
    天機閣眾人:……他在幹嘛?
    落音門的弟子們嘴角一抽,不想理會他的這一套說辭,個個眼神淩厲如刀,死死鎖定鳳子墨。
    絲弦更是直接。
    他抬手虛空一抓,靈力湧動,瞬間將焦尾送回了隊伍之中。
    “師妹可有礙?”
    焦尾抱著古琴,神色肅穆,輕輕搖頭道:“無礙,多謝師兄出手相助。”
    “那便好。”絲弦點了點頭:“好生調息,等著師兄為你清算這筆賬。”
    話音落下,他已將玉笛再次抵至唇邊,笛聲悠然響起。
    這一次的笛音如夜烏啼鳴,沉鬱哀婉,其中蘊含的靈力幾近凝為實質,化作一道道玄色音波,淩厲如刃,向鳳子墨席卷而去。
    鳳子墨眸光一冷,那股可怕的音波已近在咫尺。
    幾乎在察覺危機的刹那,他手腕一翻,祭出一方古樸硯台。
    硯台迎風而漲,意欲鎮壓那洶湧無形的音律狂潮。
    與此同時,鳳子墨丹田之處光華流轉,氣機牽引之下,一件法寶自體內脫出,似是他的本命法寶。
    眾人定睛望去,竟是一枚形製儒雅的白玉簪。
    簪身瑩白溫潤,如同被月華凝練而成,簪首雕刻成枯枝狀,精巧細致,透著一股孤高冷冽之氣。
    此刻,它靜靜懸浮於鳳子墨身前,通體散發著凜冽清輝。
    鳳子墨並指輕點,玉簪瞬間分化出數十道分身,齊齊向絲弦刺去。
    他在心中暗道:這絲弦一開始交談之時便不給他麵子,如今又阻他與焦尾對話……
    既是對方先動的手,那便休怪他不留情麵了。
    眼見鳳子墨攻勢變得狠絕,落音門眾人反應迅捷,樂聲再起,瞬間為絲弦填上了一層護盾。
    遠處的沈蘊幾人同時一怔。
    司幽曇目光掃過空中的那方硯台,低聲喃喃:“這硯台……怎麽像是葉寒聲的那塊?”
    葉寒聲眸子微眯,指尖輕拂過自己腰間的小巧硯台。
    “形製雖有幾分相似,實則差之千裏,他那不過是一件上品法器罷了。”
    沈蘊仔細打量了那兩樣物件,接話道:“不止硯台,那支白玉簪的紋路氣韻,看著也像是翰墨仙宗的手筆。”
    “方才聽那焦尾說出‘翰墨’二字,”司幽曇回憶了一番:“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
    “應該沒聽錯。”
    月芒沉思片刻,忽而抬眸:“我還記得那日煙雨酒樓的陳設,分明是文人手筆,說不準這鳳子墨真與翰墨仙宗有淵源。”
    “若真有關聯,為何焦尾一提翰墨兩個字,他便發那麽大的火?”
    沈蘊說著,忽然轉頭看向葉寒聲:“莫不是與你們翰墨仙宗結過舊怨?”
    葉寒聲見她目光轉來,唇角當即漾開笑意。
    “鳳姓本就稀少,待我傳音問過師尊便知。”
    沈蘊眼波微動,在他對著自己溫柔一笑時突然眯起眼睛。
    她冷哼一聲,側首將笑意避開。
    當真是惱人得緊,偏生笑得這般晃眼。
    姑奶奶不看了。
    葉寒聲:“……”
    他在心底無聲喟歎。
    不行。
    這樣溫言軟語地慢慢滲透,根本撫不平她的怒氣。
    得想個辦法……直接來硬的,讓她把火氣一次發個幹淨才行。
    葉寒聲正暗自思忖時,司幽曇將他吃癟的神色盡收眼底,唇角立刻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他慵懶傾身,貼近沈蘊,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掃過她的耳側,嗓音壓得又低又緩:
    “主人,我們要在這裏看多久?”
    那氣息鑽進耳朵時激起一陣細密酥麻,沈蘊指尖微頓,正要側首讓他正常說話……
    下一秒,司幽曇的舌尖毫無預兆地擦過她的耳垂。
    濕軟的觸感襲來,激得沈蘊渾身一顫,猛地瞪大了眼睛。
    老天奶!這人瘋了不成?!
    月芒的餘光掃見這一幕,瞳孔驟然緊縮。
    那條卑劣的狗……竟敢當著他的麵,褻瀆他的主人?!
    一股暴怒直衝頭頂,他幾乎要立刻出手,卻又硬生生壓下衝動。
    不行,方才主人讓他們靜觀其變,此刻不能動手。
    他得聽話。
    絕不能再讓主人對他……心生厭棄了。
    葉寒聲也是目光一冷,用眼神示意司幽曇別太放肆。
    司幽曇察覺到二人的怒火,非但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反而眸光更亮。
    興奮感在他的血液裏灼燒。
    他又貼的更近了些,銀發如流瀑傾瀉而下,幾縷發絲悄然滑落,虛掩在兩人若有似無交疊的手畔。
    司幽曇用指尖輕巧地將那礙眼的發絲拂開,掌心緩緩貼上她腰側。
    灼熱的吐息隨之纏繞上來,緊縛在她敏感的耳側:“好想主人……不想一直在這裏,看那些人打來打去。”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暗啞:
    “想尋個地方,好好被主人玩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