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魂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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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倮身體承受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緊咬牙關,咽下快要湧出的腥鹹,一雙老眼死死的瞪著司墨的方向,似是沒想到司墨敢真的對他施以魂懲。
    “大長老,”
    他身邊之人連忙擔憂的上前扶著他的身子,望向他心口不斷泛著金光的魂釘,司夬及司圭一行人嚇得麵色慘白。
    魂懲雖沒有雷劫之刑那般恐怕,卻也是司族十大刑法中第七的存在,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將魂釘刺入神魂的啊,別看大長老現在沒事,等到了晚上,那才是最令人難以承受的煎熬。
    司墨收回手,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倮說了句:“你好自為之,”便與身邊之人消失在原地。
    ……
    “尊者,大長老的反應很奇怪,”司擎忍不住在一旁開口。
    司墨冷笑:“他隻是沒料到本尊會如此決絕的站在了蔓殊少主這邊,且讓他沒料到的是少主會醒來得這麽早,還看到了天星的身影。更讓他措手不及的是,我直接透露了少主已經聚集五葉的消息。”
    “那他會不會在知道了少主聚集了五葉後,暗中對少主不利?”司擎皺眉又問。
    司墨搖頭:“他有魂印的約束,自然不敢,但司族之外的人就難說了。”
    “現如今司族殘餘之人皆躲在天麟島,他自是不敢大張旗鼓的前往其他領域找人下水月,唯一能光明正大對付少主的隻有司燁,所以,他定會盡快的讓司羌給司燁重塑身體。”
    司擎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那些銀麵軍?”
    司墨停下腳步,抬眸望了望天淡淡開口:“自會有人處理。”
    司擎一愣,“尊者是說,那位帝君?”
    司墨沒吭聲,事實上,若不是他的阻擾,司倮與整個司族殘餘族人,恐怕早已魂消道滅了吧!司倮死不足惜,但那幾千族人卻不能死。
    若是閻修帝君出手了,隻會讓少主今後在司族之人的心裏失了民心,更何況,裏麵牽扯了一大半聖靈神君的灰衣奴。
    “尊者?”司擎不解的看向他。
    見司墨轉眸看向自己,司擎躊躇一會兒開口:“少主與……邪帝,這樣真的沒事嗎?”
    司墨袖口下的手一緊,隨後歎息一聲:“以少主的性格,即便所有人反對,隻要是她覺得對的,她便會義無反顧,誰也不得幹涉半分,隨她吧!隻要邪帝永不負她,一輩子愛護她,就好。”
    “可殘餘族人那邊……之前,天星早已在族群裏散播了少主不少不好的言論,以後……他們會不會以此為由反對少主?”司擎緊皺眉心開口。
    司墨不再說話,抬步又繼續前行,反對?他不由在心裏冷嗤,若是蔓殊會因為他們的反對因此就放棄與邪帝的廝守,那就不是她了。
    私心裏,他倒是希望她能那樣做呢!可現實隻會啪啪打臉。
    說起來,那小丫頭的性子,與某人的還真是如出一轍,一樣的淡然涼薄,一樣的令人捉摸不透。
    司倮受了魂懲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且司燁就算重新塑造了身體,想要融合,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盡快查出圍繞在鸞星周身的黑霧和那黑點。
    蔓殊的生死劫並非司燁,那麽那人是誰?
    ……
    攬河司族總部。
    蔓殊靜靜的坐在院落裏的石凳上,閻修因為有事要處理,早已離開,一旁,身體完全康複的夜鴉與被留下的十煞靜靜的站在一旁,洛綰綰兩小姑娘則是安靜的陪在蔓殊左右。
    “殊兒,你的身體可好些了?”司琛在一旁關心的詢問。
    前些日子,司鈺高興的嚷嚷著要帶他來見殊兒,卻沒成想,竟剛好見到渾身是血,被那位強悍的男人抱回來的寶貝女兒,當時他差點嚇得魂都快沒了。
    蔓殊抬眸,眼神複雜的看向麵前一臉關心她的中年男人,說起來,這男人也算是他的親生父親吧!畢竟他是自己小部分靈魂的轉世親人。
    “你們為何在此?”
    司琛微微一笑,“你哥哥回到家說你在這裏,所以便帶著為父來了,隻是沒想到,會見到那樣的場景,殊兒,究竟是何人傷的你?還有他們為什麽喚你少主?”
    蔓殊沒搭話,麵色無波的端起茶杯淺嚐。
    見她不說話,司琛歎息,“殊兒,跟為父回家好不好,對了,為父……已經和你娘和離了,所以,你別有顧慮了。”
    蔓殊詫異的看向他,“值得嗎?”
    司琛斂下眼簾,“沒什麽值不值的,既然她心不在家人身上,又何必委屈自己,餘下的時間裏,為父隻想好好的陪在你和阿鈺的身邊,”說著他抬眸含笑的看著她。
    蔓殊放下茶杯,淡淡的看向他,“您還是回去吧,如您所見,我的身邊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司琛搖頭,“你是我司琛的女兒,為父錯過了你十幾年的成長,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盡到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但現在,縱使你身邊再危險,為父也不想再丟下你,讓你一個人麵對了。”
    蔓殊漆黑的瞳眸輕閃,隨後抬眸,剛要開口,又被司琛打斷。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抬頭道:“對了,殊兒,你爺爺帶話,讓你無論如何都要回家一趟,有一樣東西或許對你有用,是關於司族的。”
    “說起來,這裏既然是司族總部,那麽我西洲司族也算是這裏的分支,當年你爺爺有提過,你太祖爺爺有留下司族秘史,說我們這一脈是因為三十萬年前的戰爭才遺落到水月西洲的。”
    “關於司族的?是什麽?”蔓殊疑惑。
    司琛:“不知道,那是一個黑色的小木匣,為父與你爺爺及大伯都試過了,皆打不開,恐怕你太祖爺爺他們應該也試過了。”
    “既然這樣,那少主你便抽空回西洲一趟吧!”冷冽的聲音自空氣中響起,司墨及司擎一行人眨眼便出現在她麵前。
    “少主,”司擎一行人忙上前恭敬的行禮。
    蔓殊擺了擺手,旋即看向徑直坐在她麵前的司墨:“如何?”
    司墨看向司擎,司擎立即心領神會的掏出一顆珠子往地上一扔。
    頃刻間,一名氣息奄奄的白發老者映入眾人眼簾。
    PS:今日因做了個小小的手術,所以少更一章,明日恢複三更,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