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木匣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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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清脆的響聲響起,木匣頃刻便被打了開了,一道金色的碎片自裏麵飛出,在蔓殊還來不及反應時,直接躥入她額間。
    轟——!
    體內似有火焰冒出,蔓殊手中木匣掉落,她緊捂住心口,撲通一下就跪坐在地,額間豆大的汗珠滑落。
    蔓殊臉上煞白,心口鑽心刺骨的痛讓她一度的想要尖叫出聲。
    “殊兒,”司老爺子嚇了一跳,忙蹲下伸手想要去碰觸,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浪給掀飛出書房。
    噗——!
    他驀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望著屋子裏,蔓殊痛苦的身影,大聲吼道:“殊兒!”
    聲音之大,立即便驚動了前廳的眾人,司墨眼神一凜,身影一晃便向著這邊奔來,同他一起的自然還有夜鴉。
    蔓殊隻覺得身體快要被撕裂了一番,疼痛如滔天浪湧般貫徹在她的四肢百骸,她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在這時,腦袋傳來一道難以形容的痛,讓她直接暈厥了過去。
    當司墨及夜鴉一行人趕來時碰見的便是這一幕。
    “少主/殊姑娘!”兩人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書房裏。
    “殊兒,”司琛與司鈺一行人也露出一抹驚慌失措的表情。
    “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淮忙將司老爺子扶起來詢問。
    “殊兒,殊兒打開了那黑木匣後就變成這樣了,”司老爺子顫巍巍的抹掉嘴角的血跡,這時,秦畫扶著司老夫人也趕來了這裏。
    “老爺,發生什麽事了?殊兒呢?”司老夫人見他嘴角的血跡嚇了一跳。
    書房裏,司墨正要彎腰將蔓殊抱起來卻被夜鴉給攔住,“我家君後容不得外人沾染。”
    “讓開,”司墨眼神一暗冷冷開口。
    夜鴉抿了抿唇,隨後轉眸看向不遠處的司穎開口:“司小姐,麻煩了!”
    司穎一愣,忙跑進屋內,紅著眼眶一把就將蔓殊給抱了起來,“殊殊,你怎麽了?”
    “麻煩司小姐找一個比較寬敞的屋子,將我家君後抱到床上,謝謝!”夜鴉又道。
    “嗯嗯,”司穎點頭,隨後風一般的就跑出了書房。
    司墨冰冷的眸子微眯,旋即閃身就消失在屋子裏。
    夜鴉連忙利用血契之力,將這邊的情況傳送給遠在另一處空間的閻修,做完一切後這才消失在書房裏。
    ……
    煙雨閣。
    蔓殊靜靜的躺在床上,宛若睡著了般,司墨不斷使用靈力渡進她身體裏,以此來查探她身體的狀況。
    司家眾人皆是一臉擔憂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等待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司墨收回手,劍眉緊蹙,沒有任何問題?那為什麽少主會暈厥?還有木匣裏的到底是什麽?
    “尊者,殊兒她……究竟怎麽了?”司琛焦急的上前詢問。
    司墨搖頭,“少主她一切正常,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那她怎麽會暈厥到現在都還未醒?”司琛布滿血絲的雙眼一片焦慮。
    司墨擰眉,轉眸看向一旁低垂著頭一臉自責的司老爺子開口:“司老家主,你可以看清那木匣裏的東西是何物?”
    司老爺子想了想抬頭:“好像是一塊泛著金光的碎片,又好像不是。”
    “碎片?”司墨眉頭擰得更緊了。
    ……
    “這裏是哪裏?”望著四周的浩瀚星空,蔓殊有一刹那的愣神。
    “終於來了!”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誰?”蔓殊眼眸一凜,猛的轉過身子倏地就對上一雙金色的眸子。
    蔓殊一愣,旋即一臉警惕的看向對方。
    來人身姿清瘦挺拔,一襲銀色錦袍裁剪合體,白皙俊美的五官禁欲高冷,他負手在後,如墨長發隨風清揚,額間點綴著一抹不知名的白色細佃。
    他步履輕緩的來到蔓殊麵前垂眸靜靜的注視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蔓殊渾身一僵,反應過來時,小臉怒氣橫生,掙紮著伸出手剛想要擊打在他後背時,耳邊便傳來他懷念的聲音:“殊兒,為父終於見到你了。”
    蔓殊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呆愣原地,他說……什麽?為父?
    好半晌,蔓殊一把推開他冷冷開口:“你到底是誰?”
    男子那雙冰冷的金眸露出一抹柔和之光,“殊兒,我是司寒月,九域前任之神,也是你的爹爹。”
    蔓殊瞪大眸子,一臉的不可置信,眼前這男人便是九域之主,司族祖神司寒月!
    “殊兒,同為父來,”說著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看向她。
    蔓殊微微蹙眉,並沒有伸出手,而是淡淡的開口:“去哪?”
    司寒月微微一笑,一把牽住她的手,緩緩向星海的前方飛去。
    不一會兒,蔓殊便被帶到了一片滿是花海的地方,花海的右側方向有一座由鮮花編製的花樓,司寒月牽著她的手一路走進花房裏的藤桌旁坐下,這才慈愛的看向她道:“這裏是為父的意識編製出來的。”
    “所以,你並沒有死?”蔓殊抽回自己的手語氣淡淡。
    司寒月笑了笑,“這隻是為父的一抹意識,為父的本體被封印在萬古冰潭裏。”
    蔓殊一愣,“封印?”
    “嗯,”司寒月點頭,見她疑惑的神情,並未多說什麽。
    他抬眸看了看四周,懷念的溫柔開口:“說起來,這樣的場景,還是我和你娘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呢?”
    蔓殊沒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他。
    司寒月收回目光,轉眸看向她道:“像,真的太像了,你跟你娘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殊兒,對不起,讓你吃了那麽多的苦,是爹爹的錯。”
    蔓殊抬手打斷他的話,“說重點吧!您為何將我拉進您的意識裏?黑木匣的那張碎片是您的吧!您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的嗎?”
    “殊兒,可否喚我一聲爹爹,”司寒月金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蔓殊嘴角一扯,讓她喊爹爹?著實有些喊不出口。
    見她遲遲不吭聲,司寒月失望的垂下眼簾,殊兒是在怪他們嗎?可當年也是沒辦法呀,如果不是因為突發情況,他和鸞歌又怎麽舍得送走自己的寶貝女兒。
    “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兩宮一殿突然對九天域出手,還有魔尊玄澹又是怎麽回事?”蔓殊開口詢問。
    司寒月輕歎:“殊兒,你的體質是誰為你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