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九天域餘族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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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一行人回到了司族,蔓殊剛踏入自己的院落,就見司墨靜靜的坐在一旁的石桌旁。
見她回來,司墨緩緩抬起眼眸:“回來了。”
蔓殊來到他對麵的石凳旁坐下,“出什麽事了?”
司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小小的瓷杯,隨後淡淡的喚了句:“司魂”
不一會兒,司魂拄著拐杖被司凜與司婉扶了進來。
蔓殊轉眸看去,微愣,司魂右腿處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有,再看他的丹田,一片漆黑。
“少主,”司魂拄著拐杖來到她麵前恭敬的開口。
“發生了何事?”蔓殊皺眉詢問。
司魂:“大長老帶著所有在天麟島的族人反叛了,有一次 老朽無意間看到大長老與一位黑衣人在交易著什麽。”
“因為好奇,便湊近一聽,還來不及聽什麽,就被大長老發現了,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老朽關押了起來,後來又讓司圭明裏暗裏的說服老朽歸順。”
“你不是說他們皆有魂印加身,不敢背叛司族嗎?”蔓殊轉眸看向司墨詢問。
司墨抬眼,剛要開口,就聽一旁的司魂答道:“這正是老朽冒死想要傳遞回來的消息,除卻灰衣奴之外,大長老及所有司族弟子身上的魂印皆已被解除了。”
“解除了?”蔓殊毫不意外的開口。
司魂:“是的,老朽也是後來從司圭口中得知的,至於他們是如何解除的,老朽並不知。”
“嗬,”蔓殊冷笑,放在桌麵上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少主?”司魂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從尋找金靈葉之時我便猜到了那老頭可能會叛變,沒什麽好稀奇的。”
“即便他們不叛變,我……亦不會重用那些人,有野心可以,但野心太大,總歸有些不合適,不用管他們,去了混元,我自會清理門戶的,哦,對了,”
她轉眸看向一言不發的司墨開口:“你最好查查三十萬年前,九天域被滅的真相。”
“少主是懷疑,三十萬年前的事跟司倮也有關?”司墨淡淡開口。
蔓殊點頭,“你下去好好休息,”對著司魂說了幾句後,閃身就消失在院落裏。
……
夕陽西下,風輕輕吹過,掀起了漫天的落葉,空氣中泛著一絲絲涼意,蔓殊負手靜靜的站在攬河一處的懸崖邊,手中還拿著一個透明水球。
就在這時,唰!一道黑影顯現,一位頭戴黑色鬥篷的男人出現在她身後,禮貌的拱了拱手。
“蔓殊姑娘。”
“找我來所為何事?”蔓殊緩緩轉過身詢問。
“這是王囑咐屬下必須親自交於你手的東西,”男人拿出一個小木盒交給她道。
蔓殊伸手接過,“還有其他事嗎?”
男人一愣,旋即拱了拱手後又轉瞬消失在她麵前。
蔓殊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黑色的珠子,她朝四周布下一道結界後,往珠子裏注入一道靈力。
唰——!
畫麵閃現,一位黑衣帷帽的老者鬼鬼祟祟的來到一間平陋的屋子,緊接著,一白一紅兩道身影顯現,蔓殊瞪大眸子,眼神死死的瞪著畫麵裏那道白色的身影。
“楊懷!”她雙手緊握成拳,眼神冷冽的注視著畫麵裏麵一臉含笑的男人。
“司長老,這麽急著找本尊來,是有什麽大事不成。”楊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司倮冷嗤:“魔尊大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呢!莫非,這麽快就忘記了與老夫的約定了?”
“啊~抱歉抱歉,本尊最近在忙著收拾一些不聽話的東西,所以就忘了之前的事,魔雕,將東西給司長老。”楊懷含笑的吩咐道。
魔雕上前兩步,從懷裏拿出一個透明琉璃瓶,裏麵裝滿了藍色的液體狀。
司倮連忙接住,隨後抬頭:“這東西對那些灰衣奴能起到作用嗎?”
楊懷搖頭:“很難,那些灰衣奴皆是由聖靈製造,想要解除他們身上的奴印,除非有聖靈的血液,聖靈早在三十萬年前隕落,想要得到血液很難。”
司倮思索片刻後又道:“那如果是身懷聖靈血脈之人的血液呢?”
楊懷眼眸微眯,靜靜的注視了他好一會兒搖頭:“自然不行,她不過是覺醒了血脈又不是聖靈本人,即便你將她血液放幹,也無用。”
司倮失望的垂下眼簾,難道真的要舍棄那些灰衣奴嗎?一但等那位少主上混元,他敢肯定,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回天麟島收複所有族人。
這樣想著,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身後的聲音阻止,“本尊答應了你的事已完成,那麽你答應本尊的事可別忘了。”
司倮點頭:“這是自然,”話落,身影直接消失在兩人麵前。
望著消失的背影,原本滿含笑意的楊懷驀的吐出一大口鮮紅的血液。
“尊上,”魔雕嚇了一跳,忙擔憂的喚道。
“閻修,本尊定與你不死不休,”楊懷雙眼陰鷙的開口。
“誰?”他突然抬眸,厲聲喝道,畫麵也在這一刻被掐滅。
蔓殊收回黑蛛,微微皺眉,原來如此,那大長老與所有司族弟子身上的魂印是楊懷那老東西研究出來的嗎?
回到院落旁,剛好碰到前來找她的洛綰綰。
“導師,您回來了!”
蔓殊點頭,抬步剛要踏入院落,就被洛綰綰拉住手臂,“導師,司家姐姐與司老夫人醒了,是她們讓我來通知您的。”
“……”
為何不直說?蔓殊瞥了她一眼轉身又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寂靜無聲的小徑兩旁一片亮堂,四周時不時有不知名的蟲鳴之聲。
蔓殊緩步向前走,洛綰綰則是蹦蹦跳跳的跟在她身後。
不一會兒,穿過一片花壇,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蔓殊抬步走了進去,房間裏,司老夫人靜靜的坐在床沿邊不吭聲,見蔓殊的到來,雙眼頓時閃過一絲欣喜。
“殊兒,快,到祖母這裏來,”司老夫人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蔓殊麵色無波的上前,坐在床沿邊的木椅上抬眼看她。
“身子可好些了?”
司老夫人點頭,“孩子,謝謝你。”
蔓殊搖頭,“若不是把您的命珠給了我,您也不至於會傷成這樣。”
司老夫人一愣,隨後訕訕笑道:“你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