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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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砰的一聲,老者瞪大雙眼,驀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望著瞬間碎裂成兩瓣的星盤,心裏一陣抽痛。
“智老,您怎麽樣?”
冰鸞歌剛走進來就碰到這樣的一幕,她疾步上前,正要去扶老者時,老者歎息的搖了搖頭。
“主,沒辦法了,我們必須實施之前的計劃了,否則,萬一被他們得到小殿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冰鸞歌一愣,身子微微一晃,“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眼下,這才是唯一的出路,想要小殿下活著,就得按照老朽之前製定的方案來行動,神君,不能再猶豫了。”
冰鸞歌心疼的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到腹部傳來的跳動,她雙眼滿是痛苦之色。
蔓殊浮在半空,見冰鸞歌失魂落魄的出了洞府,回到房間,靜靜的坐在一旁由鮮花編製的藤椅上。
就在這時,司寒月一身狼狽且滿臉倦容的走了進來。
“鸞歌,”他緩步向前,輕輕將她摟進懷裏。
“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司寒月搖頭,“那些人一口咬定我九天域與邪域勾結,還認定我的體質會給整個混元帶來滅頂之災。”
“還有,不知是誰透露了風聲,說我們的結合有違天規,如今全都圍繞在整個九天域東西南北四方位。”
“真是荒謬!與邪域勾結?我九天域一向與邪域井水不犯河水,何來勾結一說,你的體質會給整個混元帶來滅頂之災?真是好笑。”冰鸞歌冷嗤道。
“鸞歌,你先與智老從地下通道離去,外麵的事就別管了,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的女兒,”司寒月不舍的撫摸著她臉頰輕輕開口。
冰鸞歌依偎在他懷裏,微微點頭,然而,那雙清澈的金眸裏一片寒意。
……
畫麵一轉,高高的城牆上方,司寒月一臉肅殺的站在上方俯視著下方烏壓壓一片的人群,冰冷的眸底殺氣四溢。
“司寒月,你無視天規,與邪域勾結禍亂混元,你有什麽資格坐上九天域高位。”蕪宦宮方向,一位白衣白發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的站在兩頭黃金六翼獅鷲的頭頂上方開口。
“白發琴子,說本君與邪域勾結,可有證據?”司寒月冷冷開口。
“哼,證據,你不承認沒關係,本尊會讓你心服口服。”說完,他雙手一拍。
緊接著,兩名身穿蕪宦宮服飾的天兵壓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的。
“司軍,竟然是你!”司寒月身邊,一位身穿鎧甲的鐵血將軍一臉肅殺的開口。
這時,下方另一邊聖殿之人站不住了 韓祈人滿臉不耐煩的直接揮出一道靈力擊打在司軍的身上。
司軍還來不及反應就沒了聲息。
“少廢話,殺!”說著對著身後的天兵揮了揮手,頃刻間,一大群士兵手執武器,對著城牆上揮出靈力。
司寒月眼眸如冰,望著下方黑壓壓的士兵,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唰唰唰——!
無數道身影自城牆上方縱身一躍,揮出自己的武器就向著下方之人攻擊。
戰爭一觸即發,很快,幾乎一大半九天域之人都出了城牆與下方之人廝殺了起來。
韓歽人,白發琴子,兩人同時自各自的坐騎上飛躍,轉瞬就來到了司寒月的麵前。
很快,三道身影便戰成了一團。
而另一邊,司擎與其他司族長老之人死死守住城門。
就在這時,大門轟轟作響,“不好,他們使用圓木再撞擊,這樣下去,城門遲早會被破壞的,”二長老與三長老同時蹙眉。
“報!二長老,三長老,不好了,東大門圍滿了一大群天清宮之人,”一位士兵跌跌撞撞來到幾人麵前。
二長老剛要開口,後方又響起了稟報聲:“二長老,南大門與北大門來了許多魔族之人。”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幾人不由微微蹙眉。
轟隆——
巨大的聲音響起,腳下的地麵也跟著晃了晃,轟鳴聲伴隨著滾滾濃煙,從城門外衝進來一大群手執長槍的士兵,整個九天域上空充滿了刀劍相擊的刺耳聲。
空氣中彌漫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明亮的鎧甲閃爍著奪目的光芒,戰鬥中的灰衣奴與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湧而來,揚起滾滾煙塵,宛如海潮襲擊,令人毛骨悚然。
蔓殊靜靜的俯視著下方,轉頭,見天空中,三道身影仍是交纏在一起,很顯然,兩人並不是司寒月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司寒月一腳一個的踹了下去。
就在這時,風雲色變,兩道強悍的氣息由遠及近,司寒月猛的轉過臉龐,倏地瞳孔一縮。
還來不及後退,兩道毀天滅地的氣息便鎖定了他的位置。
四周的呐喊聲響起,一支支帶有火焰的利箭從耳畔呼嘯而過,刺在了四周的建築物,很快四周的房屋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慘叫四起,血肉橫飛,暴雨般的箭矢飛掠著穿透堅硬的牆壁轟然炸開。
蔓殊皺眉靜盯著突然出現的兩道黑衣人,實力竟然都到達了真神。
果然,司寒月同時對付兩個有些難,沒過幾招,就被兩人擊得不斷往後退。
蔓殊雙手緊握,正當她想要上前,突然,畫麵又是一轉。
東大門方向,聚集了一大群戴紅寶石抹額的傀儡軍,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便映入她眼簾。
果然是他,楊懷,蔓殊雙目噴火,腳尖一點,畫麵又是一轉,她抬眸,又是那間石屋。
這時,冰鸞歌的身影出現,之前熟悉的場景頓時映入她眼簾。
冰鸞歌溫柔的撫摸著肚子,美眸含淚,“寶貝,娘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對不起,娘親可能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不過你放心,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後,娘親就來找你。”
話落,修長的玉指一伸,幻化成一把利刃,她毫不猶豫的就朝著自己的肚皮劃開,不一會兒從裏麵取出一顆泛著金光的胚胎。
冰鸞歌麵色煞白的直接摔倒在地,雙手卻小心翼翼的護著懷裏快要成熟的胚胎,腹部的鮮血緩緩流出,她無力的靠在石牆邊溫柔的注視著懷裏的胚胎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