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略桀驁不羈的財閥掌權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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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的指尖懸在平板上方,屏幕裏正顯示著昨晚宴會的照片合集。
    最上方是沈清歡手上接過藍鑽項鏈的特寫,往下滑動幾頁後,一抹霧藍色猝不及防撞進視線。
    少女站在香檳塔旁,微卷的長發垂在裸露的肩頭,鎖骨間的藍寶石墜子隨著她舉杯的動作輕輕搖晃。
    照片配文:【沈家二小姐首次公開亮相】
    “沈青禾?”
    他無意識念出這個名字,喉結微微滾動。
    昨夜在他懷裏顫抖的觸感突然複蘇,那截腰肢的弧度與照片裏分毫不差。
    耳邊似乎又聽到那句勾人的“禾禾難受”。
    江宴眸色驟冷。
    他撥通內線:“把沈家二小姐的資料調出來。”
    聲音比想象中沙啞,“我要全部。”
    助理戰戰兢兢遞上平板:“沈二小姐的資料不多。父親是畫家,母親是鋼琴家。自幼學畫,昨晚是第一次公開露麵……”
    江宴突然打斷:“她住在哪?”
    “沈家老宅。”
    ——
    天闕頂層,江宴陷在真皮沙發裏,長腿交疊,他沉默地喝著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映出他鋒利的眉眼。
    周圍嘈雜的調笑聲仿佛與他無關,他像是隔著一層玻璃,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這一切。
    “沈家那個二小姐......”周臨摟著懷裏的女伴,笑得曖昧。
    “昨晚穿的那條霧藍裙子,嘖嘖,那腰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他在空氣中比劃了個掐握的手勢,“偏生上頭雪峰又生得挺拔飽滿,偏還裹得嚴實......”
    陸沉晃著酒杯輕笑:“最絕的是那腰臀的弧度。”
    他指尖在空中劃了道曲線,“像工筆畫裏描出來的,多一分則豔,少一分則寡。”
    秦驍惡劣地叼著煙:“要我說,這種純裏帶媚的最要命。”
    煙頭紅光忽明忽暗,“明明看人時眼神幹淨得像能掐出水,可那身段......”
    那天正好是秦家族會,他沒在現場,隻是派人送了禮。
    “我賭一百萬,”秦驍惡劣地勾起唇角,“一個月內,她肯定被人弄到手。”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
    女伴們嬌笑著往他們懷裏鑽,香水味混著酒精,奢靡又渾濁。
    江宴忽然覺得鬱躁。
    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最要命的是她逃躲時,飽滿的臀線繃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她哭得厲害,睫毛濕成一簇一簇的,卻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太嬌了。
    他自認不是什麽好人,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可那丫頭確實不一樣。
    明明生得一副勾人樣,明明該是個心機深沉的貨色,眼神卻幹淨得讓人想弄髒。
    “江少今天興致不高啊?”
    周臨湊過來,笑得意味深長,“該不會......也看上沈二小姐了?”
    江宴掃他一眼,沒說話。
    那姑娘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想起他吻她時,她的生澀,好似連接吻都不會。
    他占有欲爆棚,又差點投降。
    包廂裏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音樂換成了曖昧的爵士。
    女伴們嬌笑著貼得更近,香水味越發濃烈。
    江宴卻隻覺得厭煩。
    他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喉結滾動,灼燒感一路燒到胃裏。
    “走了。”
    他起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邁過滿地狼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走廊盡頭,夜風從落地窗灌進來,吹散了些許酒氣。
    他忽然很想見見那個小丫頭。
    昨晚當夜幕被天雷撕開第一道口子時,窗外暴雨傾盆,雨點密集地砸在玻璃上。
    暴雨抽打越來越急,海棠枝椏在風中劇烈搖晃,最脆弱的那截細枝終於不堪重負,“哢嚓”一聲折斷在雨夜裏。
    桌上的威士忌酒杯倒扣著,琥珀色酒液順著桌沿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真皮沙發皮質微微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