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攻略手段狠辣的軍閥少帥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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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書房內,隻有陸戰北伏案的身影。
他麵前攤開一張雪白的信紙。
他不能隻依靠母親的妥協。
父親,遠在前線的父親陸大帥,才是這個家族真正的定海神針,也是唯一能在明軒這件事上,真正替他擋住風雨的人。
陸戰北深吸一口氣,終於落筆:
【父親大人:】
筆鋒剛勁,一如他平日的殺伐果斷。
【驚聞二弟明軒,尚在人世,且已尋獲,兒與母親不勝狂喜。】
【且知二弟身受重傷,記憶有損。】
【然,慮及二弟傷勢沉重,實不宜舟車勞頓,千裏顛簸返城。】
【城中環境喧囂繁雜,恐不利於二弟靜養心神,恢複記憶。】
【前線雖僻,然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更兼父親坐鎮,軍醫隨侍,實乃上佳之養傷所在。】
【懇請父親暫留二弟於前線駐地,命軍醫悉心調治其傷勢。待其傷勢穩固,記憶漸複,再思回城。】
寫到這裏,他筆鋒一轉,圖窮匕見:
【另有一事,稟於父親知曉。】
【沈氏青禾,現已有孕五月餘,胎像穩固。此乃我陸家血脈,亦是兒之骨肉。】
他刻意強調了“兒之骨肉”四個字。
【母親與兒皆盼其平安降生。】
【然青禾素來體弱,情緒易受波動。若此時二弟驟然返回,恐言語間提及舊事,或令青禾情緒起伏,驚擾胎氣,後果不堪設想。】
這理由,半真半假,卻足以觸動一個盼孫心切的祖父。
陸戰北深知父親的軟肋,在眾多子女中,父親真正倚重且引以為傲的,隻有他這個以鐵血手腕,撐起陸家江山的少帥。
至於其他妾室所出的子女,甚至是母親親生的小兒子,父親從不允許他們礙他的眼。
更不會為一個記憶受損,前途未卜的兒子,去動搖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以及繼承人即將誕下的嫡孫。
擱下筆,陸戰北久久沉默。
對弟弟的愧疚,如同藤蔓纏繞心頭,勒得他幾乎窒息。
明軒失憶了。
他本該慶幸,慶幸明軒暫時忘卻了青禾,忘卻了那段婚約。
可這慶幸,卻又讓他覺得自己卑劣無恥。
然而,對失去青禾的恐懼,遠比這愧疚更甚,更凶猛。
他不能失去她。
他必須爭取時間。
在明軒恢複記憶,帶著過往那份情意回來之前,他要讓青禾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讓她腹中的孩子,成為他們之間無法割舍的牽絆,讓她再也舍不得離開他。
他將信箋封好,喚來心腹親兵:“加急,親手送到大帥手中,不得有誤!”
親兵領命而去。
書房內重歸寂靜。
陸戰北知道,父親一定會同意。
如果母親隻是小小的偏心,那父親心中,就隻有他這個出色的繼承人。
父親其實不止有母親,也不止他和明軒兩個兒子。
他在另一座私宅裏,還有很多的姨太太和兒女。
母親也知道,但隻要不鬧到她麵前,她從不過問。
而在他軍事天賦初現後,那些兒子,父親從不會讓他們,礙著他的眼。
陸戰北閉上眼,眼前晃過青禾那雙總是水潤含怯的眸子,此刻她若知道明軒尚在人間,她會如何選擇?
她會拋棄他嗎?
他絕不允許。
他也不能失去她。
絕不能。
——
第二天,清晨,西院臥室。
青禾倚在軟榻上,身上蓋著一條輕軟的薄絨毯。
她的小腹裹在寬鬆舒適的藕荷色衣裙裏。
她未施粉黛,一張嬌美的小臉在晨光下,顯得格外瑩白幹淨,帶著孕中的慵懶恬靜。
碎發垂在頰邊,更添幾分弱不勝衣的楚楚。
她正垂著眼,手裏拿著一件嬰兒小衣,指尖捏著細小的繡花針,動作輕柔。
門被無聲地推開。
陸戰北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青禾聞聲抬起頭,水潤的杏眸望向他,唇邊自然而然漾開一抹溫婉的淺笑,聲音輕軟拂過男人心尖:“大哥回來了。”
這笑容和依賴的眼神,稍稍撫平了陸戰北心中的焦躁不安。
他大步走到榻邊,沒有坐下,而是單膝半跪在地上的絨毯上。
這個姿勢讓他的身軀矮了下來,仰視著青禾。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大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
指尖劃過她細膩的肌膚,帶著無盡的憐惜,還有確認。
青禾被他專注的目光看得有些羞赧,雪腮泛起淺淺的粉暈,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卻沒有躲閃。
她能感受到他那份,讓她心安又有些無措的珍視。
陸戰北的目光從她的小臉緩緩下移,落在她薄毯下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那隻撫著她臉頰的手,也順著她的頸側滑下,帶著虔誠和鄭重,穩穩地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此刻真的很感謝,這個孩子。
他的到來,先是讓他留住了他的母親。
未來,也是他與明軒相爭的籌碼。
陸戰北的掌心下傳來一下清晰的胎動。
他的身體一震,深邃的眼眸瞬間亮得驚人。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青禾,聲音帶著激動和滿足:“他動了……禾禾,我們的孩子在動。”
青禾也感覺到了那一下有力的頂撞,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和他的大掌,也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眼裏的笑意加深,輕軟地嗯了一聲。
陸戰北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大手在她小腹上輕柔地撫摸著,感受著鮮活的小生命。
過了一會,他忽然微微直起身,薄唇帶著憐愛和占有,先是珍惜地印在她的額頭上,接著緩緩下移,吻過她輕顫的眼睫,最後輕輕落在她潤紅的嬌唇上。
這輾轉廝磨,細細品嚐著她唇瓣的柔軟和清甜。
青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親昵,弄得心尖發顫,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成熟男性的氣息。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感受著他唇舌間傳遞的珍視,身體漸漸軟化,原本搭在小腹上的手,也輕輕抬起,攀上了他堅實的臂膀。
陸戰北微微退開一點,額頭抵著她的,眼眸裏是滿滿的情愫和偏執。
他低啞的嗓音響起,像是在告訴她,也在告訴自己:
“禾禾,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誰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