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顧雅辰才兩歲，我家小讀都四歲了，相差這麽大，怎麽可能的事。”
    程曦笑著否定，可看著身邊人如此固執，她忍下耐心順著彭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兩張萌物的臉，乍一看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但程曦依然不相信彭芃所說的。
    “是不是？他們兩個真的好像。”彭芃已經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她無奈搖頭，雙手搭在彭芃的肩膀輕輕搖晃，“你給我清醒一點啦~”
    程曦主動和彭芃說一些所謂的證據，讓她別胡思亂想。
    即使列舉了再多的證據，彭芃仍然保持自己的想法。
    “小讀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可他從未見過這小子，可是剛才明明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
    程曦擰眉不語。
    彭芃說的也不無道理，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好了，別多想了，我讓保姆去買點菜，想吃什麽？我親自給你下廚。”
    彭芃被拉回思緒，掰著手指頭，津津有味的報起了菜單，程曦叫來保姆一一記下。
    可食材有點多，程曦準備和保姆一起出去買，讓彭芃照顧好兩個小家夥。
    顧雅辰平時一直在別墅裏，幾乎沒有和別的孩子有任何交集，這次和小讀格外熟絡。
    看著兩人玩的合不攏嘴，程曦腦海裏竟然浮現彭芃提出的事情。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不過這兩個小家夥的確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
    越看越覺得長的像。
    程曦心頭漏了一拍，該不會真被彭芃給說中了，這兩孩子有血緣關係？
    僅僅一瞬，她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震驚住了。
    低頭苦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當是糊塗了。”
    小讀可是她親生的孩子，當時就生了一個，所以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彭芃肯定是因為上次顧謙墨的事情收了影響，所以在看見顧謙墨孩子的時候才會產生這種荒唐的想法。
    彭芃窩在沙發裏眯著眼睛，靜靜地關注著兩個孩子的互動，縱使程曦一口咬定不可能的事。
    但她認為這件事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要不…到時候偷偷調查一下。
    應該不過分吧。
    彭芃心虛地抬眸瞥了一眼已經出門的背影，心裏默默盤算著後麵的計劃。
    隨著飛機落地，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M國早晨的街上格外冷清，就連候在機場的出租車也少的可憐。
    做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顧謙墨滿是疲憊地去了附近酒店。
    借著休息的時間，顧謙墨讓助理趕緊著手調查當年的事情。
    酒店地落地窗前，M國大街熱鬧地景象一覽無餘。
    顧謙墨抽出一根煙，眺望著遠方，吞雲吐霧。
    白色的煙圈如同一層薄霧，在房間裏逐漸蔓延散開。
    辛辣的味道卻久久沒有消失。
    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顧謙墨的眸子裏充斥著血絲，看上去格外恐怖。
    叩叩叩！
    門外的助理得到允許，開門進入，迎麵被辛辣的煙氣熏得睜不開眼。
    杵在門口緩了好半天，直到顧謙墨已經等的不耐煩，助理才趕緊憋了一口氣進去。
    “顧總，這是調查到的資料，在程小姐出事之前，和紐城地一位華裔富豪小姐有聯係。”
    顧謙墨把煙調轉了方向，輕輕碾滅。
    皺眉接過助理調查的資料，他們這次來的正好，這位華裔富豪正好過生日，在莊園舉辦宴會。
    顧謙墨讓助理安排，到時候他會親自去。
    宴會當天，賓客滿座。
    顧謙墨主動和對方見麵。
    在來之前就已經派人深度了解她的一些事情，對方最近有意找合作方，想擴大公司生意。
    得知顧謙墨的來意，女人沒有拒絕，反而讓管家直接把人帶進會客廳。
    “顧先生，不遠萬裏來這裏就單單為了合作？”
    女人托著透明的酒杯，愜意地看著酒杯裏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晃，勾人的眸中透著狐疑。
    顧謙墨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見她如此，自己也不好在隱瞞什麽。
    “的確，我來這裏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
    男人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挑眉好奇地凝視著他。
    “這個人見過嗎？她…是我重要的家人，突然失聯了。”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照片遞過去。
    那張照片是很久之前拍的，縱使保存的完好，卻也不難看出舊舊的痕跡。
    深紅色的指甲輕輕勾起照片，特意挑了一個光線好的地方。
    照片上的女人還沒有褪去年少的青澀，不過那張白淨的臉的確讓她記憶猶新。
    “認識，我和她…有點淵源。”
    顧謙墨握著酒杯的指尖微微發顫，心髒也跟著猛烈跳動。
    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所謂的希望。
    “那她…活著嗎？”
    顧謙墨沒有察覺，他開口說話時聲音還在發顫。
    而女人沒有爽快地回答，深有意味地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閉著眼睛感受著紅酒在口腔裏慢慢揮發，留下淡淡地清香以及回味的甘甜。
    “顧總想聽個故事嗎？”修長地指尖握住杯沿，輕輕轉動酒杯。
    顧謙墨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點頭答應。
    女人仰頭，露出漂亮的天鵝頸，不緊不慢地訴說程曦的故事。
    男人難得壓著耐心，聽完女人說的故事。
    內心激動無法壓製。
    這麽說她還活著。
    “那，她現在在哪裏？”顧謙墨壓不住心中的激動，開口就詢問對方。
    不過，可惜，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也不知道女主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她遺憾的聳了聳肩，又抿了一口酒，擺玩著手中的酒杯，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抱歉，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或許她依然留在學校。也或許在本地打工。”
    顧謙墨眉頭皺起，這個答案對於他而言和大海撈針沒有任何區別。
    “誰知道呢。反正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顧先生，我的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女人握著酒杯，看著顧謙墨勾起嘴角，慵懶地開口。
    顧謙墨知道對方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和他合作。
    “放心，我這人說到做到，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