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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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靖璿加大音量,抱著必勝的決心開始新一輪呼救。
    無論星痕接近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她總覺得星痕不會輕易傷害她,而且越慘越能勾起星痕的同情和保護欲。
    果然,剛踏出林子的星痕一聽到鳳靖璿的哭聲,就用掌風一把將尤娜劈開了。
    他是不喜歡鳳靖璿,但保護鳳靖璿是他的義務和責任,欺負鳳靖璿就是欺負他。
    尤娜被掌風推倒在地,疼的“嘶”了一聲,剛想拿出族長女兒的身份壓人,就看見星痕往這邊走來。
    一秒變臉。
    “痕哥哥,你別誤會,不是我要欺負鳳靖璿,是她先欺負我的,她剛才騎在我身上撕我的獸皮裙,還打我,這裏的雌性都看見了,不信你問她們。”
    旁邊有幾名和尤娜要好的雌獸趕緊衝星痕點頭,尤娜也做出一副被欺負的委屈樣。
    可星痕隻淡淡瞥了一眼尤娜,之後就走到鳳靖璿身邊,脫下外袍,將赤身裸體的傻雌包裹起來。
    鳳靖璿此時已經哭紅了眼睛,眼淚和野草混在一起,把她的臉弄的髒兮兮的,但看起來也更加可憐巴巴了。
    “我......”
    “我帶你回家。”
    星痕扶了一把鳳靖璿,讓她借力站起來。
    “痕哥哥,我的獸皮裙也被鳳靖璿撕爛了,你看。”
    尤娜不服氣,故意走到星痕麵前,讓他看清楚自己也受傷了,希望博得他的同情。
    “你的衣裳破了,就去找你的獸夫,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痕哥哥,我和你不熟。”
    “你.......”
    星痕這句“不熟”直接讓周圍的雌性哄堂大笑,尤娜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十個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像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
    但星痕沒有再理尤娜,直接繞開她走了。
    鳳靖璿則乖乖跟在星痕後麵,和他一起繞開尤娜,仿佛剛才和尤娜打架的根本不是她。
    此情此景讓岸邊的雌性都傻眼了。
    傻子今天轉性了?沒有瘋也沒有鬧,就這麽聽話的走了?
    按照慣例,她應該和尤娜扭打成一團才對呀,難道是剛才落水的時候被水嗆到了,連帶腦子也進水了?
    回到山洞時,五名獸夫都已經回來了。
    銀曜和封溟一看見鳳靖璿,就自動走的遠遠的,尤其是銀曜,那厭惡的模樣簡直溢於言表,完全是有鳳沒他,有他沒鳳的架勢。
    鳳靖璿也很自覺地離他倆遠遠的,進洞換衣服時還刻意避開了他倆。
    星痕對鳳靖璿倒是很溫和,幫她擦頭發擦身體,但也僅僅是溫和而已,那種客氣又冷漠的疏離感,讓鳳靖璿隔著獸皮都能感覺到。
    就憑他這個態度,鳳靖璿完全能斷定,星痕和她結侶的目的絕對不簡單,說不定還是什麽大陰謀。
    “嘻嘻嘻,小璿璿,今天到哪裏調皮去了,怎麽弄成這樣了?”
    說話的是獸夫雲辭,雲辭來自青丘,是一隻地道的九尾狐,對外的身份是青丘一族中最年輕的長老,但有小道消息稱,雲辭其實是青丘族長的私生子。
    當年在獸王城的宴會上,原主對展開九條狐尾的雲辭一見鍾情,非要納他當獸夫。雲辭看不慣原主的傲慢跋扈,當場甩臉走人。
    隻是後來不知為何,當原主帶著厚禮親自去青丘下聘時,雲辭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全程連個梗都沒打,似乎之前甩臉走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原主隻當是雲辭害怕她攻打青丘,並沒把雲辭的轉變當回事,可如今想來,怕是雲辭別有所圖,才會那麽痛快的答應吧。
    “尤娜欺負我,獸皮裙都被她撕爛了。”
    鳳靖璿盡量裝成三歲小孩的語氣,回了雲辭的話,但也沒說太多。
    說話時還故意癟了癟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騷狐狸可精了,別看他成天笑嘻嘻的,其實心眼子最多了,一群獸夫最該防的就是他。
    另一個獸夫鳳堯,是鳳靖璿的同族遠親,真身是朱雀,當初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被迫嫁給原主的。
    雖說也是不情不願,但鳳堯偏偏長了一張令原主心生歡喜的臉,所以兩人相處的也還算行。
    當然,這些都是原主出事以前的情況了,自原主出事以後,鳳堯就很少再搭理她了。
    看見鳳靖璿是跟著星痕回來的,鳳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並沒和鳳靖璿打招呼。
    山洞裏的氣氛有些凝滯,五個獸夫都沒有互相打招呼,除了星痕剛才的照顧和雲辭偶爾的調侃外,其他人直接當鳳靖璿是空氣。
    其實也不怪他們,因為原主撒起潑來是真的很惹人厭,回想起自己當初幹的那些蠢事,鳳靖璿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
    剛來部落時,大家還住在一個洞裏,後來原主不知是吃了什麽毒果子,性情越來越暴躁,總是時不時就發瘋撒潑、大吼大叫,五名獸夫受不了,就幹脆另尋住處。
    但為了保障原主的生活和安全,五人也約好,每天還是都在鳳靖璿住的石洞裏一起吃飯,每晚都由一名獸夫陪鳳靖璿睡。
    昨夜是銀曜,那今夜就是封溟了。
    一想到晚上要和大蟒蛇同床共枕,鳳靖璿一個頭兩個大,那條蛇今天差點就要了她的命,晚上不會想不開,直接把她勒死吧。
    獸世規則是雄獸照顧雌獸,打獵做飯都是獸夫的事,剛巧鳳靖璿還是個“傻”的,自然是幫不了忙的。
    說是做飯,其實就是把打回來的獵物清理一下,然後把肉切成大塊放在火上烤,有些獸人還保留著最原始的吃法,直接吃生肉,比如那隻朱雀。
    銀曜把生肉切成六塊,每個獸夫一塊,烤熟生吃隨意,而鳳靖璿那份則由今晚陪睡的獸夫負責。
    封溟分到兩塊肉,但他隻烤了一塊。
    “喂,過來吃飯了。”封溟把生肉放在鳳靖璿常用的石碗裏,轉過頭給她打招呼。
    “哦。”
    鳳靖璿癡癡呆呆的應了一聲,走到封溟放肉的石碗前。
    碗裏的肉血淋淋的,血水還在碗底微微蕩漾,鳳靖璿看得有些想吐。
    而封溟則完全沒有幫她烤肉的意思,這是讓她吃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