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跟著我兒子,躺著都能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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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
靖武帝坐龍椅上,聽底下人把西邊的事兒掰開了揉碎了講完,那張老臉笑得跟朵開敗了的菊花似的,褶子都舒展開了。
“好!好小子!洛珩!幹得漂亮!”
“不動刀兵,硬是逼退了帖木兒二十萬狼崽子!還白撿了個圖蘭城,外加那麽大一片地!柳文淵!燒圖蘭燒得好!夠狠!夠絕!沒給朕丟臉!”
王德海趕緊把早就備好的聖旨捧出來。
“洛珩聽封!運籌帷幄,定邊安國,功在千秋!加封鎮國大將軍,總領北境、西境軍務,賜蟒袍玉帶,黃金萬兩!”
“柳文淵聽封!奇襲圖蘭,智勇無雙!擢升樞密院副使,兼領嘉峪關互市總製,賜鬥牛服,賞金千兩!”
“謝陛下隆恩!”
洛珩和柳文淵齊齊行禮。
洛珩麵色平靜。鎮國大將軍這頭銜聽著唬人,但實權沒增加多少,還是管他那攤子事,不過名頭更響亮了。
柳文淵倒是實打實升了樞密院副使,還兼管互市,算是正式踏入大靖權力核心圈了。
封賞完,該辦正事了。
南邊還等著開飯呢。
“洛珩,”靖武帝搓著手,帶著點期待,“南征大軍的糧草…你之前說囤了不少,備得如何了?能支撐多久?”
洛珩從袖子裏摸出個小本本,翻開,聲音四平八穩:“回皇祖父。首批軍糧,已備齊一百萬石。後續,晉王府地宮、漢王府庫房,連同新劃歸的圖蘭河穀倉廩,尚有存糧總計…三百五十萬石。足以支撐南征大軍一年半之用。”
“多少?!”靖武帝剛端起的茶盞“哐當”一聲掉龍案上,茶水濺了一身,他也顧不上擦,眼珠子瞪得溜圓,“四…四百五十萬石?!”
底下站著的太子洛宸、魏王洛曹,還有一幫子大臣,全傻眼了。
四百五十萬石!
這他媽是把幾個大糧倉搬空了吧?
蝗災剛過,他是從哪兒變出這麽多糧食的?搶了灶王爺的糧庫?
靖武帝猛地站起來,指著洛珩,聲音都變了調:“你…你小子…囤這麽多糧…想幹嘛?!”
洛珩把小本本一合,語氣平淡:“皇祖父明鑒。當初收糧,一是防蝗災,二是備南征,三是…看準了糧價要漲。這不,都派上用場了麽?南征軍糧管夠,京城賑濟糧也沒斷過。剩下的…放著也是放著,皇祖父若有他用,隨時調撥便是。”
他頓了頓,補充一句,“哦,對了,這糧,是按一文一鬥的高價收來的。”
“一文一鬥?!”
靖武帝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現在外麵糧價都炒到三十文一鬥了!
這差價…這利潤…他都不敢想這小子到底賺了多少!
囤糧救民備軍是真,可這中間撈的油水…海了去了!
老皇帝看著洛珩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心裏那點疑雲瞬間被巨大的實惠和這小子恐怖的算計能力衝散了。
算了算了,能用糧解決的事兒,管他怎麽來的!南征要緊!
“好!好!好!”靖武帝連說三個好字,“糧草之事,你立了大功!南征無憂矣!王德海!立刻傳旨兵部、戶部,按需調撥!一粒米都不能耽誤大軍開拔!”
“遵旨!”
王德海趕緊領命。
太子洛宸站在一旁,指甲都快掐進肉裏了。
看著洛珩輕描淡寫就掏出幾百萬石糧食,聽著父皇那掩飾不住的讚賞,再想想自己當初的嘲笑…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那壇子陳年老醋徹底打翻了,酸得他五髒六腑都扭曲。
散朝了,漢王府。
書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漢王洛燼把自己那身親王蟒袍的袖子都擼到胳膊肘了,跟個賬房先生似的,趴在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書案上。
案子上堆的不是書,是賬本!
一本本攤開的賬本,旁邊還堆著小山似的銀票和金錠子,晃得人眼花。
“兒啊!我的親祖宗哎!”漢王捏著一張厚厚的銀票,手指頭都在抖,聲音激動得變了調,“看看!看看這個!光金玉酥!那破蟲子炸一炸,十兩銀子一小包!那些個傻老帽搶瘋了!權貴家裏當零嘴,一買就是幾十上百包!還有賣給帖木兒頭人的,一包蟲子換一匹好馬!這…這他娘的比搶錢還快啊!”
他抓起另一本賬冊,唾沫橫飛:“還有糧!糧!咱們三文一鬥收的陳糧,按三倍價放出去,細水長流,錢也嘩嘩地進!更別說地下長城裏,還他娘的堆著山一樣的新糧!等南征大軍一動,或者糧價再漲一漲…嘿嘿嘿…”
漢王搓著手,小眼睛放光,仿佛看到金山銀山在向他招手,“發了!這回真發了!老子的褲腰帶都得換成金鑲玉的!”
洛珩靠在太師椅上,手裏把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聽著他爹在那兒大呼小叫,臉上沒啥特別表情。
錢是賺了不少,但大頭還是那些糧。
金玉酥是小頭,圖個新奇和噱頭,主要是把蝗蟲變廢為寶,穩定人心。
真正的大頭是那幾百萬石糧,那才是安身立命、撬動國運的根本。
“爹,您小點聲,財不露白。”洛珩提醒了一句。
“露白?露什麽白?”漢王滿不在乎,抓起一塊金錠用牙咬了咬,樂得見牙不見眼,“在咱自己家,怕啥!老子高興!跟著我兒子,躺著都能發大財!這日子,舒坦!比當個閑散王爺強一萬倍!”
他正美滋滋地數著銀票,書房門被輕輕叩響。
“世子爺,有您的信。”門外是王府管家的聲音,帶著點謹慎,“北邊來的,加急。”
洛珩眉頭微挑:“拿進來。”
管家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個用火漆密封的厚實信封,恭敬地遞上。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隻有一行蒼勁有力的字:“洛珩世子親啟”。
漢王也好奇地湊過來:“北邊?誰啊?皇甫桀那老小子?剛分了他好大一片草場,又來要好處了?”
洛珩沒答話,利落地拆開火漆,抽出裏麵的信紙。
展開一看,字跡娟秀中透著一股子清冷,內容卻很簡單:
“世子鈞鑒:妃久慕帝都風華,不日將至。然路途遙遠,恐有不虞。萬望世子念及舊誼,遣一可靠之人,於雁回關接應。北涼,皇甫妃。”
洛珩看著落款“皇甫妃”三個字,眼神動了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