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降?那就殺到你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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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珩捏著剛送到的回書,指節捏得發白,臉上卻慢慢咧出個笑,越笑越大聲,最後直接一巴掌拍桌上,震得茶杯亂跳。
    “好!好個大周!果然慫了!”
    底下霍勝胥、衛定疆幾個互相瞅瞅,也都鬆了口氣,跟著嘿嘿樂。
    “世子,這下妥了!咱們能騰出手收拾南邊那倆老幫菜了!”霍勝胥搓著手,疤臉放光。
    洛珩抓起筆,蘸飽了墨,嘩嘩寫了幾行字,塞進信封,啪地蓋上火漆。
    “來人!八百裏加急,給嶺南王送過去!”
    信使接過信,翻身上馬,一溜煙跑了。
    洛珩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眯著眼哼了聲:“老子倒要看看,嶺南王那老梆子,還能硬氣到幾時。”
    ……
    嶺南王府。
    嶺南王捏著那封薄薄的信,手指頭有點抖。
    拆開一看,臉唰就青了。
    信上字不多,句句紮心:
    “大周血蹄軍團兩萬,已被本世子全殲於落鷹峽。屍骨未寒,血尚未幹。
    嶺南王,你覺得你比血蹄軍如何?比大周如何?
    限你三日,開城投降。本世子或可留你全屍,保你妻妾子女不死。
    三日不至,城破之日,屠你滿門,雞犬不留。
    勿謂言之不預。”
    “狂妄!囂張!黃口小兒!安敢欺我!”
    嶺南王氣得一把將信撕得粉碎,猛地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眼珠子通紅。
    底下文武嚇得大氣不敢出。
    “王爺息怒……”一個幕僚硬著頭皮勸。
    “息怒?他都要屠本王滿門了!還讓本王息怒?!”嶺南王咆哮著,唾沫星子噴那幕僚一臉。
    他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猛地一指旁邊:“筆!拿筆來!本王要回信!”
    下人趕緊鋪紙磨墨。
    嶺南王抓起筆,手都哆嗦,墨點子濺得到處都是,咬牙切齒地寫:
    “洛珩小兒!休逞口舌之利!
    全殲血蹄?誰知你是不是使了什麽陰謀詭計!大周畏首畏尾,本王可不懼你!
    想讓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嶺南城高池深,糧草充足,更有山川之險!豈是你能輕辱?
    有本事就來攻!看是你先踏平我嶺南,還是本王先擰下你的狗頭!
    想要本王的命?盡管放馬過來!皺一下眉頭,本王就不姓洛!”
    寫完,狠狠扔下筆,好像那筆就是洛珩似的。
    “送去!原樣給他送回去!讓他看清楚!”
    信使連滾爬爬地跑了。
    嶺南王還不解氣,衝著下麵將領吼:“都聾了嗎?還不快去布防!城牆上給本王加派雙倍人手!滾木礌石火油,全都給老子堆滿了!”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格外陰狠,掃過那些高級將領的臉:“還有你們!從今天起,都給本王互相盯著點!洛珩那小子手底下有幫會易容的耗子,別他媽讓人混進來把城門開了都不知道!誰要是舉止可疑,說不出暗號,格殺勿論!”
    將領們心裏一凜,趕緊低頭:“末將遵命!”
    ……
    洛珩大營。
    信使戰戰兢兢把回信呈上。
    洛珩展開一看,樂了。
    “嘿,這老梆子,嘴還挺硬。”
    他把信紙揉成一團,隨手丟地上,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沒了,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給臉不要臉。真以為靠著那點山山水水,就能擋得住老子的刀?”
    他猛地站起身:“霍勝胥!”
    “末將在!”
    “鎮南王那個老烏龜,是不是還縮在他那個烏龜殼裏?”
    “是!就在前麵垓下城!那老小子把最後那點家底全塞城裏了,看樣子是想死守!”
    “好得很。”洛珩點頭,“就先拿他開刀。剁碎了,給嶺南王那老梆子看看,不投降是什麽下場!”
    他看向衛定疆:“給你五天時間,把垓下城給老子砸開。城破之後,按之前說的辦。鎮南王全家,還有城裏所有五品以上的官,有一個算一個,全砍了。腦袋掛城牆上。”
    衛定疆抱拳,麵無表情:“末將領命。”
    “老霍,你帶人策應,別讓一隻蒼蠅飛出去。”
    “放心吧世子!保證連隻耗子都鑽不出來!”
    命令一下,漢王軍這台戰爭機器立刻瘋狂運轉起來。
    大軍開拔,黑壓壓一片,如同烏雲壓境,直撲垓下城。
    垓下城雖然堅固,守軍也算拚死抵抗。
    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和洛珩不留活口的狠厲手段下,根本不夠看。
    第四天晌午,城門就被攻破了。
    漢王軍潮水般湧進城。
    負隅頑抗的鎮南王被霍勝胥親手從床底下拖出來,像拖死狗一樣拖到街上。
    “洛珩王八蛋,侵占我大宋領土,總有一天,大周會替我大宋主持公道!”鎮南王滿臉憤怒。
    霍勝胥嫌惡地皺皺眉,手起刀落。
    噗嗤!
    世界清靜了。
    緊接著,就是一場血腥的清洗。
    鎮南王府上下幾百口,連同城裏那些來不及跑或者不願投降的官員及其家眷,全被拖出來,按在街口,一排排砍頭。
    血順著街道流淌,匯成了小溪。
    無數顆頭顱被插在木杆上,沿著城牆垛口密密麻麻擺了一圈,無神的眼睛望著南方。
    消息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過山林,傳到了嶺南。
    嶺南王聽著探子哆哆嗦嗦的匯報,手裏的茶杯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
    底下文武官員更是麵無人色,腿肚子直轉筋。
    鎮南王……就這麽沒了?
    全家死絕,腦袋都掛牆上了?
    那下一個……豈不是就輪到他們了?
    大殿裏死一樣的寂靜,隻剩下粗重壓抑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