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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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居然挨了沈持意一巴掌的沈熹忽然大叫起來,“你怎麽敢打我?”
    “誰特麽給你的膽子對我動手,我要弄死你!”
    “哼!”沈持意這次沒有向過去那樣避讓,她可以受委屈,但溫酒不可以。
    她抬著下巴,輕蔑的看撲過來的沈熹被她帶來的保鏢攔住:“我等著。”
    “持意姐,可能要麻煩你往旁邊走兩步。”溫酒的聲音突然打斷兩人的爭執,沈持意回頭,才看到她舉著手機好像在錄什麽。
    同樣看到她動作的沈熹下意識的就抬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溫酒朝她無害的笑笑:“這位女士不必捂了,我已經錄下來了。而且你們每一個人的臉我都錄下來了。”
    說完,溫酒低頭將視頻發給溫行聿,免得有人對她的手機下手失去證據,同時又輕飄飄的繼續道:
    “我房間裏值錢的東西可不止你脖子上那條一億五千萬的女王之心,同等價值的東西比比皆是。”
    “若是少一個,或是損壞一個,你夠得賠哦。”
    剛才人手不足,溫酒能有多慫就有多慫,但現在……溫酒直接越過沈熹走進自己的房間。
    盡管有所準備,但看到自己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撒了一地,甚至還有玉鐲的碎片,溫酒心疼得心髒都抽了抽。
    這可是正陽綠玻璃種翡翠啊!
    繼續拿出手機錄視頻,期間她唇角一直抿著,直到確認損壞的隻有這隻手鐲,溫酒緊繃的唇角才微微放鬆了些許。
    她看向被沈持意帶來的人攔在門口的沈熹,“你完了。”
    “溫酒,損壞的東西多嗎?”沈持意臉色同樣不好看,她從來沒想到沈熹能蠢到這個地步。
    溫酒歎了一口氣:“挺多的,有幾個億吧。”
    “什麽!”沈持意驚訝出聲。
    沈熹愣了一下,也跟著吼了起來:“你在胡說什麽?你一個大陸人怎麽可能隨身攜帶那麽多貴重的東西?”
    話雖然這樣說,但沈熹心底卻是無比不安的。
    畢竟,她脖子上這條項鏈就值一億五千萬,哪怕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惜這次,溫酒連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轉身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上。
    “等警察到了,你再和我吼吧。”
    “什麽意思,你報警了?!”沈熹聽到這話就想闖進房間,但是被沈持意攔了下來。
    “沈持意,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掙紮著,然而沈持意卻沒有鬆手,而是冷眼警告道:
    “你最好別再犯蠢。”
    “嗬……”沈熹摸著自己火辣辣脹痛的臉:“在港城,不是誰找報警都有用的。”
    “姓溫的,就算你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沈持意帶來的人比她的人多,但這不代表她沈熹怕了他們。
    “哦。”溫酒瞥她一眼,神色淡淡的的回了一個字。
    一拳打在棉花上,沈熹別提有多憋屈了。
    她還想再說什麽,卻看到溫酒接著電話走到了一邊,壓根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喂?”
    聽到她還算正常的聲音,電話那邊的江硯辭懸著的心猛地落下。
    “警局的人已經過去了,我也馬上就到,不用擔心。”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雖然克製著呼吸,但字裏行間不穩的氣息還是被溫酒敏銳的捕捉到。
    她躺在陽台的搖椅,心裏堵著的那口氣似乎散了不少,於是便和江硯辭開起了玩笑。
    “這麽關心我?”
    溫酒不在乎江硯辭怎麽知道自己這裏出事的,隻知道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這份情,她得承。
    見她還有心情和自己玩笑,江硯辭就知道溫酒現在是安全的。
    剛才接到他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有人替溫酒報警時心跳都漏了半拍,然後冷靜下來立刻就朝著酒店趕。
    好在溫酒的電話打通了,好在她沒事。
    他心中慶幸著,“我可就你這麽一個貴客,不關心你關心誰。”
    “就我一個?”溫酒重複著,問。
    電話那邊的江硯辭沉默片刻,然後堅定的回:“是,就你一個。”
    “那以後呢?”她又問。
    溫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她是一個從不預設以後的人。
    但是,這一刻就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江硯辭停在酒店門口,仰頭看著眼前的大樓,一步一步,無比堅定的往前走的同時給了溫酒答案。
    “有你,才有設想以後的必要。”
    “溫酒,我到了。”
    “那麽……”溫酒輕笑著邀請,同時踱步到陽台俯瞰著海邊喧囂的浪潮,頓了頓輕聲喚著電話那邊的人:
    “我等你啊,江硯辭。”
    “沈持意,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幫她!”門口,沈熹不耐煩的怒吼著,見沈持意不為所動隻好又壓低聲音:
    “把事情鬧大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而且你這麽幫著一個外人,不怕我告訴爸爸嗎?”
    聽到這話,沈持意冷漠的眼神有一瞬的波動,但也隻是一瞬。
    她保持著平靜:“現在事情要如何不由我說了算。”
    “所以呢?!”沈熹要被沈持意這不鹹不淡的樣子逼瘋了,她最討厭的就是沈持意這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死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由誰說了算?那個大陸人嗎?”
    沈持意睨她一眼沒接話。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沈熹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她拿出手機,威脅沈持意:“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
    這是沈持意過去最害怕的威脅,但現在……她看著沈熹撥打電話的動作內心毫無波動。
    “喂,爸爸。”沈熹打通電話,立刻委屈巴巴的控訴:“姐姐和一個大陸人欺負我。”
    電話那邊的沈懷勝沉著臉:“那個混賬,讓她接電話。”
    沒有一句詢問,隻因為沈熹告狀,所以沈懷勝便認定事情是沈持意的錯。
    聽到這,沈熹得意的朝沈持意笑笑:“爸爸讓你接電話。”
    說完,她點開擴音就將手機遞了過去。
    沈持意垂眸看著麵前的手機,心裏酸酸脹脹的難受,哪怕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放棄的那個但一次又一次被傷害的時候還是會難過。
    她手指動了動,猶豫著要不要抬手的時候一隻瑩白的手卻伸過來將手機拿走。
    “喂,你哪位?”
    聽到陌生的聲音,沈懷勝擰著眉不耐煩的命令:“讓沈持意接電話。”
    “不讓。”溫酒幹脆利落的拒絕,房間的門開著,溫酒雖然沒在外麵但也將沈熹威脅沈持意的話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