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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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酒眼睛一亮,在江硯辭錯愕的視線中站了起來。
    “溫酒?”他迷茫的看她,下一秒就見溫酒大跨步站到了他麵前,摁著他的肩把他往後一推,然後迅速靠近。
    “我看看。”
    女孩身上甜膩的沐浴露香味和那股醇厚的酒香如同龍卷風裹挾而來,江硯辭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溫酒的鼻尖離他就隻有分厘的距離。
    隻要他往前一點點,一點點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他僵硬的繃緊身體,生怕一不小心就釀成不可原諒的錯。
    然而溫酒這個始作俑者卻越發大膽。
    她本就泛著熱度的手直接捏住他的耳垂,像是又遇到什麽可心的玩具小心的揉捏起來。
    “江硯辭,你有耳垂哎~”
    要命!
    江硯辭胸腔裏‘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幾度險些失控。
    她倒是還知道這是耳垂。
    “溫小酒!”他咬牙切齒的開口,側頭避開她的呼吸,狼狽的哄著:“別玩了。”
    “什麽?”溫酒眨眨眼為什麽不讓她玩?
    手感超好的。
    她裝傻:“我聽不見。”
    江硯辭:“……”
    “你聽見了!”他毫不留情的揭穿。
    溫酒不滿意了,故作凶狠的垂眸盯著他,就在江硯辭以為她要生氣時,卻發現溫酒的視線開始沿著他的鼻尖、到唇……然後繼續往下挪。
    一點點,像是要透過他身上的這層襯衫看到點什麽。
    終於,溫酒的視線鎖定在那裏。
    “溫酒!”江硯辭被她的眼神嚇得一激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起身站到了溫酒的對麵。
    “你別亂來!”他聲音發著顫,像極了被人調戲的靦腆少年。
    溫酒不解的看著他臉上的慌張,試圖理解:“你怕什麽?”
    江硯辭覺得自己要瘋了。
    溫酒的意識分明還清醒著,但她的行為卻根本不像是一個清醒的人能做出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沒怕。”
    欲蓋彌彰。
    溫酒白他一眼,義正言辭的控訴:“我又不會占你便宜,而且不是你剛才讓我看的嗎?”
    “我什麽時候……”話說到一半,江硯辭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提到過‘看’這個字,但他說的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無奈解釋:“你聽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溫酒淡淡的瞥他,臉上開心的笑已經消失不見,就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控訴的盯著江硯辭,仿佛在斥責他的說話不算話。
    看到她這樣,江硯辭的心又驟然被拽緊。
    半晌,他妥協的走到溫酒麵前,彎腰。
    認命的開口:“摸吧,但有的地方不能摸。”
    是他的錯,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講什麽道理?
    她開心就好。
    接近一米九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哪怕他低著頭,甚至連腰都是躬著的,但是溫酒依舊沒能在兩人身後的落地窗裏看到自己的影子。
    隻有江硯辭的。
    溫酒歪頭,終於在落地窗裏看到自己腦袋的影子後,她滿意的勾了勾唇。
    然後抬手拍拍江硯辭的肩:“我想睡覺了。”
    “睡……覺?”江硯辭哽住,問出了自己有史以來問的最蠢的一個問題:
    “怎麽睡?”
    這話一出,江硯辭甚至在溫酒這個小酒鬼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她微張著嘴,卻還是認真的給江硯辭科普:“洗臉,刷牙,閉上眼睛睡。”
    “……”
    片刻後,江硯辭亦步亦趨的跟在溫酒身後,陪她上樓,眼看溫酒就要進房間江硯辭剛放下心,她腳下的方向一轉卻直接進了側臥。
    “江硯辭!”她喊了一聲,等江硯辭追過去就見溫酒拿著一把新的牙刷正對著他笑:
    “給你。”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她又將毛巾、浴巾這些找出來一一塞給江硯辭,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江硯辭抱著滿懷還未拆封的東西,卻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溫酒哪怕喝醉了,也還惦記著他。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要栽在溫酒手裏了。
    “江硯辭!”外麵又傳來溫酒嬌俏的喊聲,他連忙出去,就看到溫酒嘴裏已經含著牙膏在刷牙了。
    “晚安。”她歪了歪腦袋,說話的時候一個泡泡吹出來,莫名的詼諧可愛。
    江硯辭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深深地注視著她:“晚安。”
    幾分鍾後,江硯辭站在床邊看著裹著被子已經睡熟的溫酒,抬手將她房間的燈關掉離開。
    但江硯辭也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在溫酒隔壁的客房睡下。
    兩人房間的門江硯辭都沒關,畢竟喝醉了的人晚上會有嘔吐窒息的危險,江硯辭不放心溫酒。
    好在,直到第二天,溫酒都睡得很安穩。
    他將讓人送來的粥和解酒湯都放在桌上溫酒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又給她留了消息才去公司。
    正午,溫酒是被渴醒的。
    她耷拉著眼下樓,從廚房接了水出來才注意到桌上的兩個保溫桶。
    她疑惑的蹙眉,哪來的?
    將水杯放在桌上,溫酒觀察了一下保溫桶確定不是定時炸彈她才將蓋子打開。
    打開後,米的清香一下湧了出來,溫酒咽了咽口水,瞬間就感覺自己餓了。
    但溫酒卻沒有立刻動筷子,而是朝四周看了看。
    她記得昨晚她和江硯辭一起吃飯來著,然後呢?
    隨著她努力的回想,昨晚的場景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在溫酒腦海。
    她這個人有個特點,那就是無論喝的有多醉第二天隻要稍微認真回憶一會……甚至都不用主動回憶,隻要經過她喝醉後犯罪的地方,那她的腦子就會把她喝醉後發生的事給她過一遍。
    所以!
    當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昨天是怎麽占江硯辭便宜的後,溫酒直接愣在了原地,瞪得又圓又大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
    那是我?
    那個占人便宜還理直氣壯的人真的是我?!!!!
    “天啊!”溫酒捂著臉直接仰倒在沙發上,任由自己的身體在沙發上彈了彈,無聲的呐喊。
    毀滅吧!!!
    她饞江硯辭這件事已經到連潛意識都在替她動手的地步了嗎?
    這讓她以後怎麽見江硯辭?
    要不,裝作什麽都不記得?
    江硯辭會信嗎?
    這一刻,溫酒恨不得原地挖個坑給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