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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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溫酒的動作,原本還在吵鬧的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然後穆菱就問:
    “酒酒,你要出去嗎?”
    這試探的語氣不要太明顯。
    溫酒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穩坐如山的江硯辭,心中了然。
    她就說怎麽突然全都跑她這裏來吃火鍋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點點頭:“還有事要做,出去一趟。”
    “啊?”穆菱猛地站起來,察覺到身後冷氣森森的目光,連忙整理好情緒朝溫酒咧著嘴露出一個勉強到極致的笑:
    “我們這麽多客人在這裏,酒酒你不在不好吧?”
    “沒事啊。”溫酒無所謂的擺擺手:“都是朋友,你們隨意。”
    穆菱:“……”突然也不是那麽想和溫酒當朋友了。
    無視她求救的眼神,溫酒捏捏她的臉:“那你們先吃著,我上樓換個衣服。”
    話畢,溫酒頭也不回的直接上了樓。
    沒了溫酒的客廳像是被一塊千年寒冰瞬間侵襲,冷得人直發抖。
    齊秦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這寒氣的來源,往嘴裏塞了塊牛肉,咽下去了這才說:
    “硯哥,溫酒這樣子似乎是一定要見前任哥,咋辦?”
    江硯辭麵上看不出喜怒,但是眼神卻陰沉得嚇人。
    “你們幾個除了吃有什麽用?”
    這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一句話讓方梨蠢蠢欲動的筷子又放到了碗上。
    開始思索自己能有什麽用……
    “硯哥……”沉默了一小會,方梨低低的開口:“你若是不想讓溫酒去,為什麽不直說?”
    “硯哥直說有什麽用?”齊秦回味著牛肉的味道,不等江硯辭回就搶答道:
    “人溫酒和他最多算被追求者和追求者的關係,硯哥臉再大也不能都還沒上位就插手人家的私事吧?”會被罵的。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江硯辭踹了齊秦小腿一下,本就陰沉的臉又難看了幾分。
    看著這一幕,穆菱和方梨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都說一物降一物她們今天是見識到的。
    就硯哥對酒酒/小酒看重的程度,恐怕連說句重話都舍不得。
    不過看熱鬧是一回事,她們也不可能真的看著溫酒去見前任。
    萬一溫酒一不小心就被前任哥哄騙來個世紀大和好,那江硯辭就完了。
    他們這群狗頭軍師也完了!!
    想到這,穆菱做出思考狀,突然靈機一動對江硯辭道:
    “硯哥,不如你現在就表白吧。”
    江硯辭心神一震,對這個提議有些意動。
    如果自己搶先一步表白了,溫酒應該就沒什麽心情去見前任了吧?
    可萬一,萬一溫酒拒絕了自己呢?如果她拒絕了自己之後又去見簡越……江硯辭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萬箭穿心。
    而且……他什麽準備都沒有。
    江硯辭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提議:“不行,太隨意了。”
    他不能為了阻止溫酒去見區區一個前任,就毫無準備的向她告白。
    這樣反而是在侮辱他對溫酒的感情。
    “那……”告白不行的話,穆菱絞盡腦汁想來想去,眼睛忽然一亮,她笑著看向江硯辭:
    “我倒是還有一個主意,就是看硯哥豁不豁出去了。”
    穆菱這擠眉弄眼的猥瑣樣,江硯辭直覺她定然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但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
    思索片刻,他才頷首:“說。”
    “嘿嘿。”穆菱先傻笑了兩聲,這才神神秘秘的說了兩個字:
    “色誘。”
    “啪嗒!”齊秦手裏的筷子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直接掉到了地上。
    看到江硯辭緊繃著的臉,齊秦動作麻利的摁住他的手:“硯哥,穆菱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動手哈。”
    讓堂堂江家的掌權人去玩色誘,也就穆菱這個膽大包天的說得出來。
    “鬆開!”江硯辭瞥了一眼齊秦撲在自己身上的狗爪子,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皺的衣服,問穆菱:
    “怎麽做?”
    “啊?”齊秦張著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啊!!”
    穆菱也跟著‘啊’了一聲,小鹿眼瞬間瞪圓,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覺後,她勉強擠出一個笑:
    “硯哥,你是認真的嗎?”
    她承認她剛剛出那主意沒怎麽動腦子,但為什麽這種最不可能的主意偏偏被江硯辭采納了?
    穆菱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江硯辭當然知道穆菱說這話沒過腦子,但想到溫酒幾次對他……身體的垂涎,他覺得色誘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這樣想著,江硯辭直接催促穆菱:“說吧,我具體要怎麽做?”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穆菱故作為難的歎了一口氣,這才道:
    “首先,硯哥你衣服的紐扣往下再解兩顆。”
    江硯辭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昨晚那件花襯衫,而是一件純黑色的短袖襯衫,胸口一枚刺繡紅梅顯得禁欲又性感。
    但江硯辭衣領處隻解了一枚扣子,雖然他顏值擺在那,可若是想要色誘的話這紐扣就解的有些少了。
    聞言,江硯辭的手就落在了領口處,齊秦誇張的捂著眼。
    “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
    沒人搭理他,江硯辭不知道想到什麽落在領口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示意穆菱:
    “還有呢?”
    “還有?”穆菱一噎,隨即搖搖頭:“沒有了。”
    見江硯辭皺眉,穆菱連忙解釋:“硯哥,做的太多反而突兀。再說了,您老這張臉就是行走的春藥,隻要酒酒不瞎,您老稍微一出手就是絕殺!”
    江硯辭的長相是一回事,穆菱不想死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怕江硯辭哪天回想起今天的事找她秋後算賬,所以實在不敢太過造次。
    “嘖!”齊秦聽到穆菱這形容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神他媽行走的春藥,穆菱,你果真是個人才!”
    對此穆菱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她對江硯辭做了個請的動作:
    “硯哥,我算著酒酒也差不多要換好衣服了,您老人家不如上樓?我保證等酒酒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直接就淪陷在您的美貌中。”
    “如果成功了,記你一功。”江硯辭起身,慢條斯理的上樓。
    等站到溫酒房間門口了,他的手才落在衣服的紐扣。
    解開一顆後,江硯辭低頭看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又再解了一顆。
    看著自己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他耳尖不由的泛起一陣熱意。
    這樣會不會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