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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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在登機口等了一會的穆菱看到溫酒過來連忙朝她招手,溫酒注意到她直接走了過去。
    “酒酒,吃嗎?”穆菱將手裏的零食遞給溫酒,為了演得真一點穆菱是真去買了零食的。
    “我現在不想吃。”溫酒搖搖頭,臉頰的緋紅已經退去,神情更是淡定得看不出任何異常。
    但是等江硯辭過來後,穆菱和齊秦看溫酒的眼神瞬間曖昧。
    齊秦更是沒忍住打趣:“硯哥,一會不見你這嘴……上火了?”
    齊秦這話一出,江硯辭下意識的朝溫酒看去。
    但溫酒像是完全沒聽到齊秦的話一樣,神情淡定的低頭玩著手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知道自己是真把人惹惱了,江硯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接齊秦的話,就怕他多說一句溫大小姐又得踹他兩腳。
    “溫小姐,穆小姐,可以登機了這邊請。”機場的工作人員過來向兩人引路。
    溫酒斜眼睨了江硯辭一眼,對方立刻將她的包遞過來。
    “到了給我打電話?”
    “嗬。”
    溫酒賞他一個冷笑,傲嬌的接過自己的包包轉身離開。
    接收到溫大小姐不爽心情的江硯辭隻覺得腦袋疼。
    親人的時候倒是無所畏懼,現在看著人都消失了也沒回頭看他一眼,就開始慌了。
    旁邊看熱鬧齊秦終於沒忍住打趣:“你這是把人惹生氣了?”
    江硯辭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傷,痛得沒忍住吸了一口冷氣。
    對上齊秦幸災樂禍的表情,江硯辭哼了一聲:“你懂什麽?”
    他這是愛情的勳章!
    “得,我不懂。”齊秦聳聳肩,吊兒郎當的回:“我要是懂,被咬的就是我了。”
    江硯辭嘴角的傷說深也不算深,但一定是痛的。
    “對,狗都不會咬你,沒誰會對傻子感興趣。”江硯辭嗤笑著轉身,得回去想想接下來被某人冷處理該怎麽哄人。
    “硯哥!”被重創的齊秦跟上江硯辭的腳步:“你怎麽能人身攻擊?”
    然而任憑齊秦再為自己挽尊,江硯辭都沒搭理他。
    飛機上,察覺到穆菱幾次落在自己唇上的視線,和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溫酒合上手裏的財經雜誌,無奈妥協:
    “想問什麽就問吧。”
    和齊秦單純的八卦不同,穆菱顯然更關心江硯辭為什麽突然親溫酒,硯哥他之前不是很能忍嗎?
    這樣想著,穆菱便問:“你做什麽了,將硯哥刺激成這樣?”
    江硯辭之前對溫酒的尊重和愛惜穆菱都看在眼裏,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好奇溫酒到底做了什麽了。
    “不知道。”提到這裏,溫酒又蹙起了眉。
    “不知道?”穆菱詫異。
    溫酒:“嗯。”
    這也是溫酒不理解的地方。
    江硯辭那天雖然聽到自己和穆菱說的話,但以他的脾氣當場沒發作那就算過去了。
    可為什麽今天會突然又找自己算賬?中間的這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麽才讓他破防至此 ?
    溫酒思索著,卻始終沒想出答案。
    與此同時,離開機場的齊秦也在問江硯辭這個問題。
    畢竟,作為和江硯辭比較熟悉的人,他們都知道江硯辭不是那種衝動的性格:
    否則溫酒在港城的這段時間他若真的衝動做點什麽,哪怕溫酒是文森特家族的大小姐也逃不掉。
    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不是說說玩的,更何況!江家也是個龐然大物。
    聽到齊秦的問題,坐在後排的江硯辭眼神瞬間冷下來。
    想到昨天來找自己宣示主權的人,江硯辭把玩著掌心的金幣,食指微微一挑金幣立在他指尖飛速旋轉起來。
    在齊秦準備再次追問的時候,江硯辭才淡淡道:
    “簡越昨天來找過我。”
    “誰?”副駕駛的齊秦猛地轉過來看江硯辭:“簡越?前任哥?”
    “嗯。”江硯辭點點頭,回憶著昨天簡越找他的情形,緩緩道:
    “他說溫小酒願意和我接觸,是為了忘掉他。”
    “幹啊!”聽到這話齊秦一下就炸了,這話和捅江硯辭心口刀子有什麽區別。
    想到江硯辭今天的舉動,齊秦又有些不理解:“他那麽明顯挑撥離間的話,你信了?”
    “我沒信。”江硯辭回。
    這麽拙劣的手段江硯辭看不出來就有鬼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溫酒置氣?”齊秦問。
    江硯辭捏住落下來的金幣,“溫酒就算不是為了忘記簡越,和我接觸的目的也沒那麽單純。”
    “那祖宗拿我當撫平傷口的良藥呢。”
    說這話的時候江硯辭語氣裏全是無奈,但又有些甘之如飴的慶幸。
    至少,溫酒選擇的是他不是別人。
    “哈?”齊秦震驚了:“溫酒還挺會玩哈。”
    “是會玩。”想到那天酒吧稍微有點身材和姿色的人都在溫酒麵前大排長隊的場麵,江硯辭就覺得牙酸。
    如果他那天沒開口回答“玩”,估計連當藥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硯哥……”齊秦腦袋湊到後排:“你咋看出來的?”
    咋看出來的?
    江硯辭回憶著和溫酒相處的細節,看起來他似乎已經能和她心連心,但是身在其中江硯辭怎麽會感覺不出溫酒對他那些似有若無的邊界感。
    更何況,溫酒除了在想出去玩和想到吃的時候找過他,其他時候就像是記不得他這個人一樣。
    之前江硯辭還以為溫酒是不夠喜歡自己,後來聽到她說的‘沒必要’三個字,又被簡越那麽一提點,瞬間就隱隱約約明白溫酒在玩什麽把戲了。
    一開始的江硯辭是生氣的,但後來想想,我都能讓她開心了,怎麽不算愛呢?
    不過,一碼歸一碼,這個賬還是要和溫酒算的。
    否則以溫酒這兩天心虛得不敢聯係自己的樣子,他保證等溫酒回京市一定會賞自己刪除拉黑一條龍。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在溫酒離開之前一定要做點讓她忘不掉的事,這樣溫大小姐想起來不爽的時候還有個渠道罵自己兩句,也就不至於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