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遇男哥的表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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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潤潤緩緩開口,“周小姐,應該不會忘了我們的彩頭吧?”
    周雅晴聞言如同驚弓之鳥,渾身猛地一顫,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施潤潤淡淡的看著她,“你輸了,願賭服輸。”
    周雅晴聞言隻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巨大的羞辱感瞬間朝她襲來。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說的彩頭,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脫衣服跳舞!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要在赫子銘麵前!
    她在這之前,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是輸的那一個,現在要她做那樣的事情,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眼眶中也蓄滿了淚水。
    周雅晴的聲音赫然帶上了哭腔,臉色慘白得嚇人,一雙手也早就在身側捏緊了,“我……”
    赫子銘的那幾個朋友見狀,紛紛都想要幫她求情。
    畢竟是和他們一起玩了這麽久的朋友,現在要被要求跳脫衣舞,確實有些嚴重了。
    剛剛那個一頭銀發的男人開口道:“蕭夫人,這事兒不如就算了吧。”
    他這話一出,其餘的人也都立馬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就是個遊戲而已,算了吧,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了!”
    然而聽著這些話,施潤潤卻隻是冷冷的掃過了這幾個說話的人。
    她的目光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在所有人身上遊走了一遍,這才道:“你們現在求情,是真覺得這個賭約過分了,還是隻是因為輸了的人是你們的朋友?”
    這話讓剛才的幾人都是渾身一顫。
    他們知道自己不過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幫周雅晴求情。
    如果剛剛輸掉的人是施潤潤,他們現在指定是在等著看笑話的。
    施潤潤剛才的話無疑是掀開了他們的遮羞布,讓他們倍感羞愧。
    就在周雅晴強忍著的淚水要在此時決堤時,一直沒說話的赫子銘卻在此時開了口。
    “算了吧。”
    赫子銘就這麽淡淡的看著施潤潤,但眼裏的光隻有她們兩人才明白是什麽意思。
    那個銀灰色頭發的男人聞言一個箭步衝上前,擋在搖搖欲墜的周雅晴身前。
    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對著施潤潤道:“蕭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了,我們都知道錯了!”
    “對對對!蕭夫人,都是誤會。”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也趕緊湊上來,陪著笑臉,“雅晴她平常在我們這兒囂張慣了,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幾人見施潤潤一直不說話,心裏都在打鼓。
    “你要是還生氣的話,那我們替她跟你賠罪,晚上‘皇朝’頂樓包場,我們全部都去賠罪,讓雅晴自罰三瓶,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群平日裏眼高於頂的富家子弟,此刻在施潤潤那無形的氣場壓迫下,一個個姿態放得極低,不斷地替周雅晴求情。
    他們心裏都清楚得很,這個施潤潤不僅被赫子銘親自帶過來,一口一個蕭夫人的叫著。
    更是連蕭雪政這位活閻王都突然現身來找的主。
    今天這梁子要真結下了,周雅晴以後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周雅晴聽著他們不斷地幫自己求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在他們的身後,和剛才那囂張的樣子一點不像。
    施潤潤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群人,最後落在周雅晴那張帶著不甘卻又在此時不敢造次的臉上。
    她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憐憫,隻有一股淡淡的漠然。
    從周雅晴用彩頭這種話來挑釁她的時候開始,她便覺得無趣得很。
    現在輸了,有一個勁兒的求情。
    在她看來,這些行為都幼稚且浪費時間。
    但凡周雅晴一人做事一人當,真願意去跳舞,自己說不定還會高看她一眼。
    結果她也不過隻是一個隻敢躲在這一群人背後耍耍嘴皮子的嬌小姐。
    空氣安靜了幾秒。
    終於,施潤潤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眼裏還有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
    她從鼻腔中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嗤笑。
    而這聲輕嗤讓擋在周雅晴麵前的幾個青年瞬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萬一這個施潤潤就是仗著蕭雪政不願意放過周雅晴,那他們該怎麽辦?
    施潤潤並沒有再說什麽,她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再施舍給周雅晴半分,隻是隨意地抬手,將自己因為剛剛揮球而有些淩亂的衣服整理好。
    這無聲的舉動比任何言語都更具威懾力。
    她撇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沉聲道:“既然周小姐不願意,那就算了。”
    周雅晴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在聽到施潤潤這聲算了之後驟然斷裂。
    她迅速轉過身,不讓在場的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隻是眼淚卻還是掉了下來,她用手背去擦,心裏對施潤潤的怨念比剛才還要更甚。
    赫子銘看著周雅晴的狼狽,又看了看施潤潤那冷漠的側臉,心裏莫名地湧起一股煩躁。
    他不喜歡太矯情的人。
    賭約一開始是周雅晴說的,但現在卻弄得像是自己受委屈了一樣。
    還有旁邊一直站著猶如雕塑一般的蕭雪政,都讓他渾身很不自在。
    他看到蕭雪政的目光自始至終似乎都沒離開過施潤潤,心裏不由得生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楚。
    赫子銘猛地踏前一步,不再看哭哭啼啼的周雅晴,而是將目光投向倚在球車旁的蕭雪政,眼神裏充滿了桀驁,聲音刻意拔高,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難得今天大家這麽有閑情逸致,不如一起去玩點更刺激的?”
    他刻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施潤潤,眼神裏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我不是剛提了新車嘛,大家都說好長時間沒有比賽車技了,現在我們去兜一圈如何?”
    他的目光閃爍,倒像是毫不在乎,一看就經常參加這種賽車賭局。
    “這種事情還是得有個好彩頭,不如輸了的人不能和施潤潤同行,如何?”
    他這個賭注分明就是為了針對蕭雪政。
    但是對於施潤潤來說,她覺得實在是太幼稚了。
    而且她能清楚明白赫子銘是在試探蕭雪政。
    隻是,赫子銘這話一說出來,其餘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沒有人想到赫子銘竟然敢挑戰蕭雪政的底線。
    都以為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