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勸蘇攬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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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蘇攬月也可以像沐星冉一樣,自己出門做生意。
這樣,哪怕是自己不在家,蘇攬月也不至於會無聊。
而且,在沈硯心裏,蘇攬月本就該是閃閃發光的一個人。
沈硯垂眸,若不是蘇攬月十歲那年在漕揚縣遇到自己和楚珩,也不會發生意外失憶,從英姿颯爽活潑瀟灑變成不愛說話。
沈硯能感覺到,蘇攬月現在跟自己說話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希望蘇攬月開心,蘇攬月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沈硯心裏盤算著,明日回門陪蘇攬月後,帶蘇攬月去街上逛一逛,鼓勵蘇攬月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一回到家,沈硯就讓守澤拿著自己給蘇攬月買的禮物,兩人朝院子直奔而去。
沈硯到了院子時,春桃正從背後給蘇攬月推秋千。
春桃看到了沈硯,沈硯給春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和春桃互換了位置。
“春桃,再推高一點!”
沈硯按照蘇攬月要求加大力度,春桃和守澤在一旁偷笑。
隨著秋千越來越高,蘇攬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沒有害怕,反而有點興奮。
“喔~~~就這樣,再高一點!好刺激!”
沈硯又加大力度,蘇攬月這才大叫了一聲,“太高了!慢一點!”
秋千再次回來時,沈硯從蘇攬月身後將蘇攬月整個人摟住了。
蘇攬月側著頭看了沈硯一眼,然後十分欣喜地說: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沈硯看到蘇攬月看到自己回來時,眼裏的欣喜。
這種家裏有人惦記著的感覺,讓他心裏有種很溫暖的悸動。
守澤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
蘇攬月這才發覺兩人太親密了,旁邊還有兩個人在。
於是,蘇攬月站了起來,離開了沈硯的懷抱。
守澤也上前將買來的東西遞給了蘇攬月。
“夫人,這是主子給你買的胭脂,甜水,還有一個消磨時間的小玩意。”
沈硯轉頭對著春桃說:
“春桃,去廚房拿兩個小碗和勺子過來!”
沈硯白了守澤一眼,從蘇攬月手裏把東西都接了過來。
“月月,咱們去亭子上慢慢拆。”
沈硯把東西一一放在亭子的石桌上,先打開了胭脂盒。
沈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不知道你平常用什麽樣的胭脂,老板說這種顏色,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所以我就買了。”
蘇攬月將胭脂抹了一點到自己手背上,“謝謝沈郎!我很喜歡!”
沈硯歪著頭看著蘇攬月的眼睛,“你叫我什麽?”
蘇攬月看了一眼,春桃還沒有回來,守澤也在院子裏站著,於是紅著臉說:
“謝謝夫君!”
沈硯高興地擁抱著蘇攬月,“小傻瓜,夫妻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不必說這種客套話。”
春桃拿著碗和勺子過來,見沈硯和蘇攬月依偎在一起,於是委婉地咳嗽提醒。
“小姐,姑爺,碗我拿過來了!”
春桃將竹筒裏的酒釀小丸子倒在了兩個碗裏。
“小姐和姑爺慢用,我在院子裏候著,你們有事再叫我,我就不打擾小姐和姑爺說話了。”
春桃識趣地離開,沈硯十分欣賞春桃的眼力見。
“春桃腦瓜靈活,有眼力見,比守澤腦瓜通透,肯定是月月管理得好,下次你也幫我多教教守澤。”
沈硯拿著勺子,喂了一顆紫色的丸子到蘇攬月嘴邊,蘇攬月心裏十分溫暖,她也自然地喝下了。
“守澤挺好的啊!他還需要我教什麽?”
“哪裏好了?沒眼色的家夥,我讓他把東西拿著,他一股腦全丟你手裏了。”
蘇攬月噗嗤一笑,“這有什麽啊?本來就是給我的啊!”
“那他也不應該一下子全塞你手裏!我都舍不得讓你拎那麽多東西。”
蘇攬月也喂了一勺酒釀小丸子給沈硯,“夫君莫生氣,這點小事沒有關係,你嚐嚐這個甜不甜!”
“米酒剛興起不久,就又出了這種甜水,這五顏六色的小丸子,吃起來都像是用糯米做的,也不知道嫂夫人往裏麵加了什麽,看起來如此誘人。”
蘇攬月疑惑地問,“嫂夫人?”
沈硯示意蘇攬月一邊喝,一邊聽他說。
“這甜水是我上級陳大人的妻子沐氏新開的酒樓賣的新品,上次風靡京城的米酒也是她研製出來的。
今日她還親自帶著身邊的婢女在街邊叫賣,我剛好路過,就買了一竹筒,都是熟人,她們又多送了我一份。”
沈硯的話讓蘇攬月一下子好奇起來,“你上司可是金部少司徒,他能讓自己的妻子在外麵開酒樓嗎?
就算是嫁妝裏麵的鋪子,也應該有掌事的幫忙打理,她隻需要偶爾查查賬,坐等收錢就可以了。
陳大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麵做生意嗎?而且還是在街上叫賣。”
在蘇攬月的認知裏,女人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她能嫁給沈硯,已經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女人在外麵親自做生意,蘇攬月心裏不禁有點好奇,居然還有一點向往。
沈硯放下碗,握住蘇攬月的手,“陳家的事情有點複雜,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涉及嫂夫人名譽,我先不跟你說。
月月,我想說的是,你想不想像沐冉星一樣,出門做生意。”
蘇攬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沈硯,“我以前有想過,可是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容易受人非議,我怕給你丟臉。”
沈硯靠近蘇攬月,坐到了蘇攬月旁邊,摟著蘇攬月的胳膊說:
“月月,你怎麽會這樣想呢?出門做生意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靠雙手賺錢有什麽丟人的?
你若是親自出門做生意,我驕傲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覺得你會給我丟臉?
別想那麽多,你若是想,可以試一試。”
蘇攬月眸光微微上揚,聽沈硯這麽說,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加快了一點。
上一世,她也聽說外麵很多女人開始自己做生意,而且做的生意不比男人差。
她在鎮北侯府找不到存在感,於是,她也開始利用自己的嫁妝鋪子做生意。
結果,被楚珩和林氏知道後,把她臭罵了一頓。
楚珩更是責備她,“鎮北侯府又不是養不起你,你出門拋頭露麵的,是想跟外麵的人說,我鎮北侯連一個女人都養不起嗎?
做生意難免接觸外男,你和外麵男人說說笑笑的,讓我麵子往哪擱?
你若是覺得無聊,在家插花烹茶,針線裁衣,實在不行多陪陪母親和璟兒(上一世蘇攬月和楚珩的兒子)。
你若是多把心思放在璟兒身上,他又怎會不敬你這個母親?”
林氏也以她拋頭露麵為由,還強占了蘇攬月的兩間新開的鋪子。
想到這裏,蘇攬月心裏瞬間涼了很多。
“夫君,做生意會碰到形形色色的人,難免會和外男接觸,你真的不介意嗎?”
沈硯揉了揉蘇攬月的眉心,“隻是正常生意上來往而已,我不會介意的。”
沈硯將蘇攬月擁入懷裏,“你若是不願出門做生意,我也不會逼你。
隻是我擔心,等我開始點卯之後,就不能整日陪著你了,怕你在家裏會無聊。”
蘇攬月將頭埋在沈硯的胸膛,原來,真正愛你的人,會真的站在一切角度上替你考慮。
蘇攬月想到自己上一世莫名錯過沈硯,眼睛開始變得濕潤。
蘇攬月哽咽著,“夫君,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為什麽替我考慮如此全麵?”
沈硯笑了笑,將蘇攬月摟緊一分,“傻瓜,你不都說了嗎?我可是你的夫君,我不替你著想,還有誰會替你考慮?”
“月月,說真的,我覺得女子像沐星冉那樣在外麵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你若是願意,我支持你也試一試。”
蘇攬月的心被沈硯一波又一波的熱情溫暖著,她抬眼看著沈硯的眼睛說了一句:
“好,我想試試。”
沈硯一把將蘇攬月抱了起來,“這就對了,我家月月本來就該是一隻自由的小鹿,而不是待在家裏的一隻溫柔的小貓。”
沈硯抱著蘇攬月往房間走,蘇攬月一下子紅了臉。
“夫君,你這是要幹嘛?”
沈硯用調侃的語氣說:
“你說呢?”
“天還沒黑!”
沈硯露出一臉壞笑,“誰說這事隻能天黑的時候做?”
蘇攬月將頭埋進了沈硯胸膛。
春桃和守澤見沈硯抱著蘇攬月回房間,並且關上了門,他們也識趣地離開了院子。
晚上,沈硯和蘇攬月就在房間吃的晚飯。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沈硯一早起來就讓守澤把回門的禮物裝上馬車。
對比蘇府,沈硯並不算富有,但是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誠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在回門這一天給足蘇攬月麵子。
所以,沈硯準備了整整三馬車的回門禮。
昨夜晚飯後,蘇攬月又被沈硯折騰了兩次。
蘇攬月腳有些發軟,沈硯在一旁偷笑。
見此,蘇攬月剜了沈硯一眼,沈硯才收起自己的表情。
兩家就隔三條街,這邊馬車剛啟動,第一輛馬車就已經到蘇府門口開始卸禮物了。
“月月見過祖母,見過爹爹,見過娘親!”
見過麵之後,緊接著,蘇攬月將沈硯準備的禮物依次遞給祖母喬氏,蘇睜,秦氏,還有自己的大哥和三弟。
喬氏拉著蘇攬月的手說了不少讓她注意身體的話,然後說自己累了,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秦氏見蘇攬月氣色好,心裏也真正地開始放心。
秦氏低聲在蘇攬月耳邊耳語,“看樣子,沈硯對你還是不錯的。”
蘇攬月紅了臉,“夫君待我,自然是極好的。”
蘇攬月想到蘇皓宇的妻子沈氏沒有出現,於是轉移話題問:
“母親,大嫂嫂呢?”
蘇皓宇解釋道:
“小妹,你大嫂是想親自出來接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大嫂嫂最近胎象不穩,需要臥床靜養,我和母親便叫她在房間休息。”
蘇攬月想到自己沒少受到自己大嫂照顧。
尤其是上一世,她大嫂沈氏見她回門愁眉苦臉的,不顧自己胎象不穩都上門探望蘇攬月時,正好碰到林氏刁難蘇攬月。
為了護著蘇攬月,沈氏捂著肚子跟林氏吵了一嘴。
蘇攬月擔心沈氏的身體,祈求林氏先放過自己一次,自己一定會改的。
結果,林氏不願意,沈氏被氣得早產,害得自己第一個侄兒從小身體羸弱,輕微受不得風。
因為這事,上一世的蘇攬月心裏一直自責,隻要回蘇家,都會優先看望自己的侄兒。
盡管這樣,沈氏都還勸蘇攬月不要一味忍讓,可惜,當時的蘇攬月沒有聽進沈氏的話。
如今重來一次,蘇攬月都還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進沈氏的話。
沈氏說的話她不是沒有考慮過,若不是蘇攬月擔心和離之後更連累家人再次丟臉,她或許也不想繼續待在鎮北侯府,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
蘇攬月搖了搖頭,自己已經開始全新的生活,不能總讓自己回憶上一世的事情。
蘇攬月拿著送給沈氏的盒子,“父親,母親,我想去看看大嫂嫂,順便把我給她準備的禮物給她。”
蘇睜點了點頭,“你和你母親一起去吧!正好讓沈硯陪我去書房說說話。”
蘇攬月看了沈硯一眼,沈硯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姐,我們會照顧好姐夫的,你就和娘還有大嫂好好敘舊。”
蘇皓然一臉壞笑,他和蘇皓宇已經想好了怎麽整蠱沈硯了。
“夫君,那我先去看大嫂了!”
“嗯!”沈硯點了點頭。
蘇攬月和秦氏往沈氏的院子走,沈硯微笑著看著蘇攬月離開的背影。
蘇皓然一把摟著沈硯的肩膀,把沈硯往蘇睜書房裏拽。
“姐夫,我和爹,還有大哥等你好久了,今日我姐回門,你可一定要讓著我們,不然,你可別想帶著我姐一起離開。”
“蘇皓然,你還講不講理,你姐已經是我媳婦了,你沒有理由扣下她。”
“這是咱爹的意思。”
沈硯看了蘇睜一眼,蘇睜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最近你嶽母管得嚴,老夫想要在外麵偶爾改善夥食,奈何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