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緩下行，很快就到了負一層的位置。
    張凡走出電梯，迎麵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戴著口罩和墨鏡，完全看不出來樣貌，他朝著張凡點點頭，示意張凡跟著他繼續走。
    兩人走出去沒多遠，前方停著一輛摩托車。
    張凡坐在摩托車上的時候，那個男人甚至還遞過來一個頭盔。
    摩托車在負一層飛奔，開到另一端的時候，張凡再次進入了電梯，這一番折騰電梯終於上去了。
    而此時的張凡才意識到，這個負一層就是通道而已，上來之後的地方正是四層小樓的所在。
    四層小樓的前後左右全都是牆壁，這些牆壁建立的很高，要比四層小樓的高度還高出去一大截。
    整個四層小樓的窗戶在外麵都是用紅磚和水泥封死的，任何人看到這裏，都會覺得這裏已經廢棄，亦或者是內部人員專用的地方。
    人一旦進入四層小樓，根本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就連大門也同樣被紅磚水泥封死了。
    張凡走出電梯，那個男人並沒有跟上來。
    隨著電梯關閉，四層小樓的大廳情況也展現在張凡的眼中了。
    大廳內部寬敞明亮，上方的水晶燈更是略帶奢華，整個大廳內充斥著煙酒和香水的味道。
    身穿不同的衣服的女人們來來往往。
    這時，其中一個女人朝著張凡走過來，女人差不多是三十一二歲的模樣，眼角略帶一點點皺紋，可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好。
    如果保養的再好一點，隻怕不遜色於那些年輕小姑娘。
    而這裏的女人，幾乎沒太年輕的。
    女人衣著清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她的手上套著兩個手環，一個是普通的，另外一個是紫色的。
    “你就是今晚的新人吧，這裏的管事讓我負責你，我叫莉莉，看你比我小很多，你就叫我莉莉姐吧。”
    女人說著話，輕車熟路的挽著張凡的胳膊。
    整個大廳內的男人們，身邊都跟著這一位女人。
    張凡瞬間意識到，即便是能夠來到這裏的人，身邊也會有人盯著的，這個的女人不像是賣笑的，更像是活著的可移動的監視器。
    張凡這才點點頭開口說道：“莉莉姐好，我叫張凡。”
    “呦嗬，小帥哥你還挺乖巧的，瞧你這氣質像是外麵的教書先生，咋就進來了呢。”
    莉莉姐熱情火辣，性格也很好，一邊拉著張凡朝著二樓走去，一邊隨意的聊著天。
    張凡嗬嗬笑著，卻並沒有回答。
    莉莉姐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再問這個事情。
    二樓仍舊是大廳的模式，不過這裏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鋪子，沒有隔斷，很多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卻是應有盡有。
    莉莉姐嘴角上揚介紹著說道：“小帥哥，這裏就是咱們的商場了，無論你在這裏買了什麽東西，都不用你自己帶出去，等你出去之後會有人給你送過去的，當然這裏的東西價格都很貴啊。”
    張凡點點頭，隨即走向一個攤位。
    張凡指著一個閃著光的蝴蝶發卡：“我要這個。”
    他身上全部積分也就這麽多，隻能買下攤位上最便宜的發卡。
    莉莉姐見狀愣了一下：“呦，你買這東西幹什麽啊？”
    張凡拿過發卡，遞給了莉莉姐，淡笑著說道：“接下來很多事情都要麻煩你，初次見麵，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送，送給我的？”
    莉莉姐聞聽此言麵帶震驚，她不是第一次接觸上麵下來的人，可張凡卻是第一個送給她見麵禮的男人。
    至於其餘的男人下來之後，不是想要占便宜，就是打聽這個打聽那個的。
    莉莉姐滿臉錯愕，再次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蝴蝶發卡。
    雖然是攤位上最便宜的發卡，可這一刻莉莉姐的心情已經很不一樣了。
    “好吧，有心了，謝謝你，我很久都沒有收到禮物了。”
    莉莉姐說著話，樂顛顛的就把發卡戴上了。
    即便莉莉姐短發，卻也格外的喜歡。
    三樓全部都是包廂，而新人來的第一天，隻能到三樓為止。
    包廂的門上可以刷手環，張凡隨便找了個包廂，抬手去刷手環，卻是傳來了滴滴的聲音。
    走廊內兩名守衛看過來。
    張凡咬咬牙，他之前的積分都用掉了，此時連打開這裏的積分都不夠了。
    莉莉姐朝著兩位守衛擺擺手，淡笑著說道：“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
    兩名守衛離開後，莉莉姐再次看向張凡，捂著嘴偷笑道：“到底還是太年輕啊，看來這包廂你是進不去了。”
    “是啊，沒想到這裏也有各種消費的。”
    張凡望著門口，頓時一陣無語，他還想著和莉莉姐多接觸接觸，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四層小樓的情況。
    可眼下，兩人是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了。
    莉莉姐望著張凡滿臉尷尬的模樣，纖細的手臂挽著張凡，手指從張凡的臉上掠過。
    “到包廂裏還要點東西呢，更貴了，我可沒錢請你，不過我還能給你找個待著的地方，怎麽樣，信姐不？”
    “信啊。”
    張凡當即點點頭，莉莉那雙略帶歲月痕跡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欣喜。
    常年封閉在這裏，莉莉已經習慣了迎來送往，反正她們隻是領路人，並不會和男人如何如何。
    當然，這裏的有些女人還是不介意的，畢竟，做那種事情她們單獨收費，收回來的積分也都是自己的了。
    隻是這樣的事情不能公開，一旦公開，那就沒什麽資格到這裏來了。
    莉莉姐拉著張凡，來到三層最裏麵的區域，在這裏有些很窄小的房子。
    不過是兩三平米的空間，裏麵有小巧的床鋪，還有桌椅板凳和水壺之類的。
    “進來吧。”
    “這裏是我的休息間，老娘可是努力很多年才弄到手的，平時沒啥事的時候，還能在這裏透口氣。”
    莉莉姐招呼著張凡坐下來，如果不考慮兩人所在的地方，張凡也有一種遇到鄰家大姐姐的錯覺。
    如此怪異的場麵令張凡有些尷尬。
    莉莉姐倒了一杯水遞給張凡。
    “在這裏，酒是金貴的東西，姐可沒有，請你喝杯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