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夢不免茫然，仿佛第一次認識張凡似得。
    張凡擺弄著手表，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白夢，我現在還能有心情和他們周旋，無非是想要通過汪洋找到雪狼幫的總部，然後不太惹眼的幹掉他們。”
    “如果這個家夥失去了價值，那不如直接找他算賬，至於找雪狼幫總部的時候，換條路就是了。”
    “實在不行，我帶上趙小天和趙微瀾，我們三個去境外一趟，總能找到吧？”
    接下來的話，張凡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白夢確實已經猜出來張凡的意思了。
    她這才恍然大悟。
    眼前這位看似溫和俊朗的年輕男人，可是有修為在身的，張凡的思維早已經不是普通人的思維了。
    像是汪洋這樣的人的性命，在張凡眼中，甚至還沒有路邊的耗子金貴。
    白夢長出一口氣，笑容越發爽朗。
    “好吧，是我鑽牛角尖了，不過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不期待他們來了呢。”
    “哈哈，你啊。”
    白夢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安保公司大門口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幾輛小轎車齊刷刷的停在大門口。
    第一輛車車門打開，來人正是汪洋，汪洋的貼身保鏢跟在他身旁，此人的樣貌充滿了異域風情，並不是大夏人士。
    “哈哈，張老弟，昨晚多虧了你那解酒藥，我今天醒過來神清氣爽，以往喝了酒，第二天都要不舒服一陣子的。”
    “你這藥，還真是神了啊。”
    汪洋快步迎上前，熱情的拉住張凡的手說道。
    張凡寒暄幾句，帶著汪洋去看安保公司內的情況。
    汪洋看到安保公司內那些精壯的漢子，眼神都明亮了。
    “不錯不錯，張老弟，你這些人的素質都不錯，不過這人數還是少了點啊。”
    “新項目落成之後，我起碼需要五六十名保鏢，最好都是這樣的素質。”
    “這個沒問題，其實我們還有一些人手，暫時不在這邊，等汪老哥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把人給調派回來。”張凡麵不改色，當場順口胡謅。
    汪洋在安保公司內轉了一圈，也看到了提前安排好的一些安保措施。
    “不錯，整體來看還是很專業的，主要是人手方麵的問題，隻要你能保證人手足夠，我們就可以順利合作了。”汪洋開口說道。
    張凡點頭表示新項目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落成。
    這段時間他也能搞定人手的問題。
    汪洋嗬嗬笑道：“張老弟，雖說還要一段才能開始合作，但是我看你這裏的人都閑著呢，他們暫時是沒有工作的啊？”
    “是，我這公司小，實不相瞞之前都是托人打理的，我和白夢回來也沒多久，這次就是聽說新項目的事情，我才想要抓住機會做大做強。”
    “原來如此。”
    汪洋心中的疑問，瞬間打消。
    他拍了拍張凡的胳膊，笑嗬嗬的繼續說道：“放心吧，張老弟你將來前途無量。”
    汪洋並沒有多說什麽，不久後帶著人離開了，說是公司還有些事情，至於他們之間的合作，還要等新項目落成才能開始。
    汪洋走後，白夢歎了口氣不免愁眉不展。
    新項目落成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甚至安保係統進入的時間隻會更久。
    白夢抬眼看向張凡。
    “張凡，你會在北境停留多久？”
    “你是擔心我沒有耐心等到新項目落成吧，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為了搭上那條線，我自有辦法處理。”
    張凡成竹在胸老神在在，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夢倒是有幾分納悶。
    張凡擺擺手開口說道：“你留在公司，我出去辦點事。”
    “我跟你一起去，公司這裏也不需要我。”
    白夢不由分說，快步跟上來，張凡挑眉淡笑著說道：“好吧，那就一起去湊湊熱鬧。”
    “熱鬧，什麽熱鬧啊？”
    “天黑之後，你就知道了。”
    張凡並沒有透露太多消息，白夢強壓著好奇心，也沒有多問。
    ……
    夜幕降臨。
    這幾天北境一直在下雪，靠近邊境線的山林之間積雪格外的厚實。
    城市街道中的積雪有專人清理，可像是大山裏麵雪幾個月都不會消融。
    山間寒風陣陣，瑩白色的月光映照在雪地上。
    白夢帶著墨鏡，即便是晚上再這樣的環境下，白雪也會刺激到眼睛，倒不至於誘發雪盲症，卻也是損傷的。
    白夢時不時看向張凡，張凡靠著一棵大樹啪嗒啪嗒的抽著煙，煙頭的光芒忽強忽弱，煙霧混合著熱氣，朝著上空卷去。
    正當白夢疑惑的時候，前方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是什麽東西踩在積雪中行走的聲音。
    “奇怪，這裏怎麽有腳印呢？”
    “沒什麽好奇怪的，不是山裏的獵戶就是巡邏的人，我看更像是山裏的獵戶。”
    “大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簡單啊，你看這個腳印明顯是兩個人的，一大一小，看起來是一男一女，邊境巡邏隊的人都是男人，哪裏來的女人，這一看就是獵戶到附近下套子了。”
    “大家都機靈點，不要踩到。”
    附近山腳下有幾個小村子，這些村子裏的獵戶並沒有絕跡，像是野兔子之類的還是會打的。
    領頭的男人也很相信他自己的判斷，並不在意。
    一行人從雪地裏走過，每一步都格外艱難，尤其是領頭的人，幾乎是用身體在探路。
    看似人畜無害的山林白雪地，卻是很危險的地方，但凡有樹坑或者是獵人留下的陷阱，因為被白雪覆蓋，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什麽的。
    這人一腳踩下去，整個人瞬間就不見蹤跡了。
    領頭的男人很有經驗，始終都用木棍探路。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白夢躲藏在大樹後方悄悄抓住張凡的手，墨鏡下方的眼眸透露著驚慌。
    張凡朝著白夢打了一個手勢。
    正在這時，領頭的男人猛然一個趔趄，前方探路的樹枝一下子空了。
    “不好，快拉住我！”
    男人大吼一聲，此刻身體已經因為慣性朝著下方而去，眾人前麵的雪大麵積塌陷，正是獵人留下的廢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