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說謝景石了，蕭賀自己也沒有想到：“主要是劇組的大家也確實給力，提供了很多訂單。”
    再冷漠無情的人，看到這筆訂單都會嘴軟同意，更何況莊導後來也訂了一批自製香水，準備發回去當員工福利。
    這麽大一筆訂單，瑪歇爾太太自己肯定是吃不下去的，後麵隻能分散給其他店鋪。
    所以到頭來，還是拿人手短，合作共贏。
    “說的也是，那太太的店鋪在哪個位置？回頭我也讓助理去買點。”
    蕭賀掏出手機，爽快地將地址發給謝景石。
    而在這個時候，助理小晨也興衝衝地跑了過來：“蕭哥，蕭哥，那邊比賽開始了，你看那邊的評委席，正中間坐著的，是不是馬歇爾太太？”
    蕭賀愣了下，跟著小晨的步伐進行移動，目光穿梭過複雜的攤位擺設，最後成功落在那邊的活動區域內。
    果然，那個熟悉的老太太，此刻坐在評委席，姿態端莊地看著下麵進行調香的選手，而她的身後，竟然坐著柳如嵐。
    由於比賽並不是那種嚴格意義上的正式比賽，所以馬歇爾太太也不會一直盯著選手的動作，而是時不時就會轉身和柳如嵐聊著什麽，看樣子兩人的相處真的非常愉快。
    蕭賀這回是真有點吃驚了。
    謝景石也聽到了小晨的話，跟著往那邊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咋舌：“看來我們的想法還是太收斂了，對方的來頭可比我們想象中的大，你家經紀人沒和你說？”
    蕭賀搖頭：“柳姐有自己的愛好，難得能夠讓她多接觸接觸，我也沒必要拉著人問東問西。”
    柳如嵐確實對香水比較感興趣，據說家裏還專門有個屋子存放香水，所以蕭賀單純以為柳如嵐喜歡香水，喜歡和馬歇爾太太聊天。
    謝景石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蕭賀，頗為感慨地說：“那你家經紀人，還挺有心的。”
    蕭賀又不傻，聽出來了謝景石的言外之意，蹙了蹙眉，然後搖頭：“不至於。”
    無論柳姐是真喜歡香水，才和馬歇爾太太接觸，還是為了接觸馬歇爾太太，才利用香水，蕭賀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值得深究的問題。
    用真心，換真心，兩人的關係才能夠如此融洽。
    這就足夠了。
    謝景石沉默片刻，也不再說些什麽。
    倒是外麵的人群裏，有人將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蕭賀身上。
    蕭賀蹙了蹙眉，扭頭看去，目光精準鎖定。
    ——廣場外圍，一個戴著眼鏡，身材瘦高的陌生亞裔男人，正舉著手機對準他。
    蕭賀心中有些奇怪。
    察覺到蕭賀的目光，對方立刻放下了手機，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沒有想到蕭賀竟然如此敏銳，於是轉身溜入人群裏，不見蹤跡。
    蕭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怎麽了？”
    謝景石詢問。
    “沒什麽。”
    蕭賀轉回身，對謝景石笑笑：“可能是粉絲或者代拍，這邊人挺多的，不好分辨了。”
    “確實。”
    謝景石看向周圍的人群，點點頭。
    在這個小插曲後，《怪盜聯盟2》的拍攝正式開始。
    路小空和時濟趁著格拉斯的節日活動，來這裏打探情況，最後還真從一個胖乎乎的奸商老頭那裏得到了一點線索。
    為此，時濟打了一路噴嚏。
    路小空都無語了：“你早說你花粉過敏啊！”
    時濟卻仍舊嘴硬：“我從來不花粉過敏！肯定是他們工業香精太多，全是假貨啊！”
    剛說完，時濟又打了個噴嚏。
    不過他的話給了路小空新的靈感：“工業香精……假貨……”
    隨即，路小空猛地拍手：“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
    “啊切——”
    時濟又打了個噴嚏。
    “走，我們回去找那個黑客！”
    路小空立刻轉身往回走。
    “哎哎，啊切——你到底想到什麽辦法了啊——啊切——”
    時濟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
    他的目光掃過附近的攤位，疑惑地喃喃：“奇怪了，難不成我真的花粉過敏？”
    “啊切——”
    謝景石他們在拍攝，而從活動現場過來的柳如嵐，則是站到了蕭賀的身邊。
    蕭賀看了眼柳如嵐，倒也沒問她關於馬歇爾太太的事情，而是詢問道：“柳姐，國內輿論最近沒什麽太大變化吧？”
    “嗯？沒有。”
    柳如嵐想了想，然後看向蕭賀，“怎麽了？你有什麽特殊的發現嗎？”
    蕭賀誠實說道：“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剛才看到一個家夥對著我拍攝，總感覺不懷好意。”
    柳如嵐的目光立刻掃向外圍。
    由於劇組拍攝的地方大多都是外景，最近附近或多或少都有好奇的目光，而這次的節日活動也算是當地的重要特色活動之一，所以來往的旅客也特別多，他們在這裏拍攝，難免會受到一些人的注視。
    現場人多眼雜，柳如嵐意外於蕭賀的敏銳。
    “不懷好意？是國內的代拍？私生？還是黑粉？”
    “隻是一種感覺。”蕭賀實話實說，“我沒證據，而且對方似乎不像是華國人。”
    其實亞裔長相大差不差，但是細看下還是會有一些區別，特別是周身的氣質和潮流的發型裝扮，甚至是眼神，都是不太一樣的。
    比如不同亞係國家的明星照片，即便不是粉絲，隻是一個路人，常常也能夠一眼辨認出哪個是哪個國家的明星，真的就隻是一個感覺。
    蕭賀也說不上來什麽可以佐證的地方，單純隻是直覺。
    可蕭賀不明白。
    柳如嵐也不明白：“你從哪裏招惹來的？”
    作為一個常年給自家藝人處理後續的經紀人，她現在已經可以很良好地接受自家藝人冒出來的麻煩事。
    隻是這次不知道蕭賀從哪裏惹來的，真的非常詭異。
    蕭賀：“……我也不知道啊。”
    你問我，我問誰？
    蕭賀自己都是懵逼的！
    柳如嵐盯著蕭賀看，知道蕭賀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這樣說，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她思索片刻後，寬慰道：“這件事不用擔心，我會讓國內的團隊時刻關注情況。”
    與此同時，國內的運營小舟，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情況。
    “怎麽了？”
    一旁的運營隨口詢問。
    “好像蕭哥《十二麵鏡》的熱度下去了。”
    小舟一邊翻看著視頻的後台數據，一邊頗為苦惱地說。
    按理說《十二麵鏡》的表演應該更符合海外觀眾的口味，最近這段時間，外網關於蕭賀的討論確實變得很多，視頻的流量也居高不下，很多國外的粉絲都因為這個視頻入坑蕭賀。
    可是今天開始，蕭哥的視頻流量，不如前幾天那麽好了。
    這讓小舟有些疑惑。
    “正常吧，流量這種事，東升西落，誰也說不準，或許有更引人關注的事情發生，所以大家不再盯著這邊，不必太過憂慮。”
    年紀大一些的運營拍拍小舟的肩膀。
    “好啦，正好柳經紀那邊讓我們減少外網那些玩梗的評論走向，現在流量下去了，我們也正好可以清理一遍評論區。”
    關於外網賬號的運營，淩輝娛樂沒有選擇外包，而是直接將這份工作交由運營部來負責。隻不過外網大家接觸的都比較少，所以在重視這些賬號發展的同時，他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摸索著前進。
    小舟確實不太了解國外的流量運營模式，於是也沒有糾結，開始埋頭處理手中的工作。
    而在外網，蕭賀的《十二麵鏡》相關詞條，繼續悄無聲息地往下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