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淩輝娛樂，蕭賀就將情況告訴給了柳如嵐。
    柳如嵐似乎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場簡簡單單的活動，蕭賀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豔遇。
    不過當然，也不叫人意外就是了。
    現在柳如嵐看蕭賀，也有一種養肥的大白菜，容易遭豬惦記的擔憂。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圈內這樣的事情很多，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柳如嵐說，“雖然演員談戀愛不算什麽，你的人設定位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偏向，但是能不談，還是不要談，特別是你現在事業發展期的時候。”
    蕭賀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真沒有這個想法。”
    他現在身上的秘密這麽多，他可沒打算和其他人分享秘密。
    還有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單身真的很爽啊！
    一時單身一時爽，一直單身一直爽。
    究竟是誰想要談戀愛啊！
    柳如嵐似乎也已經看穿了蕭賀“注孤生”的屬性，頓時長歎口氣，作為經紀人的她，竟然有一瞬間開始擔心蕭賀以後會不會真的一直孤寡下去，隨後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藝人的經紀人，如果藝人一直不想談戀愛，那她真是可以天天燒高香的程度。
    “好吧，是我多慮了。”
    將這些尚未出現的問題拋之腦後，柳如嵐繼續詢問蕭賀其他事情：“你為什麽讓節目組那邊減少榮鼎傳媒旗下網紅的鏡頭片段？幸好藺成和我說了一聲，你這個要求要是直接丟過去，信不信明天就有小道消息說你在圈內封殺網紅？”
    蕭賀攤手：“我這不是先問問能不能減嘛，又不是馬上要求他們去做。”
    “理由？”
    “呃，這或許叫做……風險預防？”
    蕭賀找到一個極好的形容詞。
    柳如嵐眉心一跳。
    拍網紅綜藝最怕的一件事，莫過於此。
    無數前人留下的血的教訓，還曆曆在目。
    要是《頭號公敵》也因此受影響，那確實是件大事。
    “榮鼎傳媒的人有問題？你怎麽知道的？有什麽風險？”
    柳如嵐立刻嚴肅追問。
    “確實有問題，我很確定，特別是那個叫果果的帶貨博主，他身上的事情挺多，況且就是一個卡片，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蕭賀晃了晃手指，然後一張卡片出現在柳如嵐的麵前。
    柳如嵐接過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一張卡片？質量不錯，但是能夠說明什麽？”
    “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蕭賀反問，“這個卡片質量很好，無論是上麵的文字，還是卡片底部的暗紋，都很有設計感，一看就知道是專門訂做的，這說明卡片一定進行了量產，並且大概率已經被這個果果散發給了很多人。”
    “一張卡片就是一個人，如果五十張卡片就是五十個潛在客戶，就算其中有和我們一樣，拿到卡片就隨手丟掉或者直接無視的，但是這些圈子裏的誘惑本來就很大，這五十個人裏一定會有人成為新客戶，而我們就算五十個人裏有五個人轉化為可持續的新客戶，那麽他們可以獲得的利潤也仍舊非常可觀。”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隻做“黃”相關的產業，還是說後麵兩個不該沾的也一起沾了，但是根據蕭賀嗅到的“同類嗅覺”來判斷，這個果果絕對非常有問題！
    更何況果果接觸到的可能不隻是明星和其他網紅，還有下麵的粉絲。
    能夠到頭部的帶貨博主，基本上也都是手握千萬粉絲級別的賬號，他們都敢直接在線下進行拉攏，那麽如果他們再將這個線下產業發展成線上產業，那更是一個非常誇張的利益。
    “果果隻是一個帶貨博主，他本身的能力是有限的，既然他敢光明正大地進行邀請，並且有這個能力介紹，我不相信他的公司不知道，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幫公司介紹的，一切的源頭還是這個榮鼎傳媒。”
    可別說這公司簽約的人是什麽情況，公司會不知道，那最後丟出來的人，也不能代表公司無辜。
    根據這一個果果，蕭賀就可以推測出他背後的公司是什麽樣子。
    攬客都搞得如此正大光明，那是不是還說明這個公司的上頭還有人？
    這也不能怪蕭賀以偏概全，他隻是不吝嗇惡意地揣測其他所有人。
    而聽完蕭賀的粉絲柳如嵐卻陷入了沉默。
    她對圈內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所以對待這些事情的態度早已經變得麻木，遇到後也隻會視而不見，並且安撫藝人的情緒，然後下次避開那些家夥。
    這是圈內的規則，而很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並且習以為常，哪怕這件事是錯誤的，是畸形的。
    隻有蕭賀還試圖去細究這背後的利潤和運作成本。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他們能夠做的，也隻有保證自己的利益不被損害罷了。
    柳如嵐：“我會和節目組談，盡量減少榮鼎傳媒藝人的相關鏡頭，但是這件事治標不治本，讓網紅做為綜藝核心，自然也要承擔他們身上的許多風險，這是節目啟動時，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實不相瞞，在《頭號公敵》的節目錄製期間，就已經有某擦邊博主因為劈腿被錘，然後中途退賽的。
    這個風險不管願不願意，他們也早就在承擔了。
    “所以我認為與其堵塞，還不如任由他們繼續剪輯，然後加速變現。”
    柳如嵐翻看了下手機，邊看那邊的文件，邊說道：“一檔節目的熱度周期最長也就三個月，後續的長尾效應才逐漸開始衰弱，之後即便榮鼎傳媒有什麽問題，他們也影響不到我們的節目。”
    目前榮鼎傳媒的問題，隻是他們自己發現並推測出來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上頭最近也沒有聽到什麽風聲，所以柳如嵐暫且認為這幾個人在《頭號公敵》的播出期間，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那麽站在營銷的角度看，他們就是剪輯播放出來，以後榮鼎要是有什麽問題，後麵也是個可以繼續維持節目熱度的點。
    流量風口上，人人都是賭狗。
    有的人搖搖欲墜，塌房在即，可硬生生就紅了十多年，屹立不倒。
    有的人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第二天醒來就塌成廢墟，塌無可塌。
    而他們的網紅綜藝，本來就是一群危房。
    那還有什麽可怕的？
    賺錢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