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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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星杳不願意理靳擎嶼,一路上都一言不發。
    靳擎嶼主動找了兩次話題,都沒得到薑星杳的回應,他自己便也安靜了。
    回到禧園,靳擎嶼直接跟著薑星杳進了臥室。
    薑星杳還是不願意理他,把包放下以後,就直接去洗漱了。
    等她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靳擎嶼表情古怪地坐在床邊,手裏還拿著一板藥片。
    薑星杳聽到他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幾乎是篤定的語氣,讓薑星杳的心髒都驀地一緊。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牽出了個嘲諷,直接反問:“靳總覺得可能嗎?
    懷孕?憑你回家的頻率,還是一年以來一雙手都數得過來的夫妻生活,你問起這種話來的時候,未免對自己某些方麵太自信了點。”
    薑星杳的話句句帶刺。
    靳擎嶼臉色又沉了沉。
    他把手裏的東西舉起來:“那靳太太不妨說說,這是什麽?”
    她手裏拿著的不是別的,正是上次薑星杳去醫院的時候開的葉酸片。
    薑星杳明明都拆了外包裝放在包裏的。
    而現在…
    她的包包就放在靳擎嶼的手邊,包裏的東西都散落在了床上。
    “上麵不是寫著嗎?靳總不認字?”她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
    “我是問你,既然沒懷孕,為什麽要吃這個?”
    靳擎嶼站了起來,他捏著藥片一步步地朝著薑星杳走來。
    一雙眼睛銳利如刀子,像是能直接捅進薑星杳的心裏,照穿她所有的想法。
    薑星杳臉上閃過了幾分嫌棄:“靳總常識不夠啊,你難道不知道貧血也可以吃葉酸嗎?”
    她伸手把東西從靳擎嶼手裏搶了過來,直接越過他去收拾床上的狼藉:“真是沒想到堂堂靳氏總裁,還有亂翻人包包的陋習。”
    靳擎嶼目光深邃地看了薑星杳一眼:“畢竟靳太太離家出走這麽多天,我這個做丈夫的總要知道自己的太太在外麵做了什麽。”
    包包的拉鏈拉上,薑星杳在聽到靳擎嶼這番話的時候,差點被氣笑了。
    他自己在外麵和薑燦燦亂搞,現在竟然還懷疑到她頭上了。
    將包包重新掛好,薑星杳譏諷:“放心吧靳總,我沒你那麽髒,檢查完了,靳總能走了嗎?”
    靳擎嶼沒接薑星杳的話,他直接進了洗手間。
    偌大的臥室裏隻剩下薑星杳自己,她的手攤開,手心裏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差一點,靳擎嶼就發現她懷孕的事了。
    住在禧園還是太危險,她得趕緊想辦法和靳擎嶼分開。
    靳擎嶼洗漱完回來,就看到薑星杳背對著他,蜷縮在床的一角。
    她身上隻搭了一塊很薄的毯子,一節纖細潔白的小腿從毯子邊緣露出來。
    空氣裏裹挾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在越靠近女人的地方越濃烈,就像是無聲地吸引著人做點什麽。
    靳擎嶼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幹。
    他想到了剛才薑星杳質問的話。
    算算時間,他們上一次夫妻生活,應該是一個月以前了,又或者時間更長一點。
    靳擎嶼也算不清楚了。
    薑星杳總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那雙眼睛永遠高高在上的,說出來的話也永遠紮人。
    就連在性事上,也不會放軟身子。
    更不會主動。
    他平時也忙,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這種事上。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在床事上,永遠隨緣。
    薑星杳聽到靳擎嶼出來的動靜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是盯在她的後背上的。
    她不知道靳擎嶼想幹什麽,但對方不說話,她也懶得去過問。
    直到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細腰,一具溫熱的身體從背後貼上來。
    薑星杳才意識到什麽,她冷聲道:“放開。”
    靳擎嶼沒放,反而變本加厲地去解薑星杳的衣服。
    寬鬆的睡袍從肩頭滑落下來一點,露出半截瘦削的香肩。
    空調的涼風吹過肩頭,還沒有感覺到冷意,背後男人的唇就直接貼了過來。
    薑星杳聽到他含糊不清地道:“剛剛不是靳太太怪我沒滿足你嗎?我現在給靳太太補上好不好?”
    濕熱的呼吸好像滲透皮膚。
    他的大手已經順著薑星杳的腰一路下滑,探到裙擺…
    薑星杳並緊了雙腿,不讓他得逞,回過頭來的時候,眼睛裏是大片的諷意:“看來靳總外麵那個也不行呀,竟然還讓你有精力來家裏發情。”
    男人動作頓住,他看了薑星杳一眼,正看到她瞳孔裏毫不掩飾的嫌棄。
    興致退了大半,他評價:“靳太太,幾天不見,更刻薄了。”
    “拜你所賜。”薑星杳回敬,“發瘋發夠了就從我身上下去。”
    靳擎嶼沒再動薑星杳了,但也沒放開,那隻搭在她腰上的手。
    薑星杳翻了個身,重新背對著他。
    她今天很累了,也懶得再與靳擎嶼掰扯什麽。
    黑暗裏,靳擎嶼又朝著薑星杳靠近了一點兒。
    直到兩個人的身體黏得不剩一點縫隙,他才沒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但瞳孔裏依舊一片古怪的暗沉,像是黑夜裏化不開的霧,想要將薑星杳吞沒。
    薑星杳早上醒來的時候,靳擎嶼難得沒走,他還保持著和昨夜一樣幾乎的姿勢。
    空閑的一隻手繞著她散落的發絲。
    男人身上的氣息包裹著他,薑星杳本來還有點迷糊的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
    沒有等薑星杳說話,靳擎嶼就說:“收拾收拾下來吃飯,我在樓下等你。”
    等到薑星杳下樓的時候,靳擎嶼竟然真的奇跡般的坐在餐桌前。
    沒有趕著去公司,也沒有急匆匆的被誰叫走,他就這麽安靜的坐著,連目光都是看著樓梯口的方向,看著她。
    有這麽一瞬間,薑星杳竟然覺得,他們在今天像極了一對再平常不過的夫妻,一起起床,用早飯,互道早安。
    但也隻是一瞬間,她就諷刺地笑了。
    昨夜的話還在耳邊回蕩,比起相信靳擎嶼轉性了,她更願意相信他是為了繼承權紆尊降貴哄她這個靳太太心軟。
    薑星杳落下,才發現自己麵前雷打不動的一杯熱牛奶,今天被換成了紅棗豆漿。
    就連早飯都多了豬肝一類的補血的東西。
    靳擎嶼說:“昨天你說貧血,這是我特地讓林媽準備的,藥還是少吃的好,我讓人給你搭配了食譜,你…”
    “這麽細心體貼,靳總是不是覺得接下來要感動了?”薑星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她感覺靳擎嶼挺莫名其妙的。
    昨天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遮羞布被他親手撕開,她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這段婚姻的真相。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難道不應該心照不宣地做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嗎?
    這裏又沒有別人,他在這兒裝深情給誰看?
    “隨便你怎麽想我,身體是自己的,這麽簡單的道理,靳太太應該能想明白。”靳擎嶼說。
    薑星杳直接把碗拿得離他遠了一點。
    一頓飯就這麽不尷不尬地吃完。
    林媽過來收拾東西,靳擎嶼竟然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還把電腦直接搬到了客廳來。
    就好像要盯著誰一樣。
    薑星杳覺得他就是有病。
    昨天紀雲茵找的朋友裏,有個小鋼琴協會的姑娘,知道薑星杳也喜歡鋼琴,約了薑星杳一起去聽音樂會。
    薑星杳回臥室換了件衣服,正要出門,不出意外的,靳擎嶼直接叫住了她:“靳太太這是要去哪裏?”
    “靳總這是又要軟禁我?”薑星杳問。
    靳擎嶼直接關了電腦:“我總要防著我的太太又離家出走,去哪裏?我送你。”
    沒給薑星杳拒絕的餘地,他直接拿過了薑星杳的包。
    薑星杳懶得在這種事上跟他糾纏,直接報了個地址。
    這場音樂會是著名的鋼琴大師沈瑩辦的,造勢很久,在帝都都有名,靳擎嶼應該是聽到過風聲,在聽到薑星杳報的地址之後就沒再說什麽。
    薑星杳到會館的時候,徐菲菲已經等著了。
    正衝著薑星杳招手。
    靳擎嶼也看到了約薑星杳的是個小姑娘,心情好像都好了一點,他打開車窗把薑星杳的包遞了過來:“結束了打我電話,我來接你。”
    薑星杳沒有接話,她覺得靳擎嶼越來越愛搞這些自我感動的把戲了。
    若是早這樣的話,她或許還會感動,可現在…
    薑星杳直接去找了徐菲菲。
    兩個人一起檢票,進了會館。
    徐菲菲說:“杳杳,那個就是你老公啊,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直到看著你檢了票才走的,你真要離婚啊?”
    昨天在紀雲茵那裏,因為秦江南的那幾句話,薑星杳的婚姻狀況已經不是秘密了。
    現在徐菲菲這麽問,薑星杳也不覺得驚訝。
    她想或許這就是靳擎嶼的目的。
    用虛偽的好來綁住她,讓所有人都覺得她不知好歹。
    薑星杳說:“音樂會快開始了。”
    徐菲菲也聽出來,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識趣地閉了嘴。
    兩個人剛落了座,薑星杳手機就響了,靳擎嶼發了個消息過來,是個定位,還有一個語音。
    薑星杳直接轉了文字:“我訂了餐廳,等結束了過來來接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