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皮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咚咚”響聲。
    海登踩著樓梯走進地下室，隨著海登的身影消失，地下室的入口自動關閉，椅子也自動回到原位。
    麵前是一片漆黑，隻有眼前的沒有二手煙的世界有一點紅光。
    “咚咚咚”
    大概在海登又吐出第四團煙霧的時候，麵前才出現亮光。
    在獵魔人總部的地下室內，門口的咖啡機旁邊有個女性獵魔人正在接咖啡。
    聽到腳步聲，女人回過頭來，看到來的是海登，她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海登？你怎麽這個點過來了？”
    海登走了過去順手拿起空杯子也接起咖啡：“湊巧有事情要找佛蘭肯。”
    海登說的是大不列顛語，他的這群同事可聽不懂海登的炎國語。
    而佛蘭肯就是負責食夢之霧的獵魔人隊長。
    這座教堂的地下室是隻有獵魔人隊長才知道的地方。
    女人聞言更驚訝了：“你和佛蘭肯關係這麽好嗎？他竟然還特意通知你？”
    海登有些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你不是因為佛蘭肯搞來的那一堆東西來的？”女人反倒是疑惑了。
    “佛蘭肯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大堆類似真器的東西。”
    海登皺了皺眉頭：“詳可以細說說嗎？”
    女人喝了口咖啡坐到椅子上，動作自然的翹起二郎腿：“佛蘭肯那些東西和真器一樣擁有特殊功能，但是用鑒定真器的方式卻鑒定不出來。”
    “而且和怪談道具也不一樣，人無法共鳴。”
    “現在他們應該還在會議室呢，我是口渴了才出來喝口咖啡。”
    海登點了點頭，知道了佛蘭肯在會議室。
    “知道了。”海登回應了一句，端著咖啡朝著會議室走去。
    女人喝著咖啡看著海登的背影，視線裏有海登留下的煙霧，那些煙霧自覺的避開女人在別處飄散。
    海登來到會議室門口推開會議室的門，會議室內除去海登要找的佛蘭肯，還有一個獵魔人隊長。
    他們麵前的會議桌擺滿了奇怪的東西。
    微波爐，手套，棒球棒，甚至是一塊人頭大的吐司麵板，琳琳琅琅的擺了一個小堆。
    佛蘭肯聽到聲響回過頭，見到門口站著的是海登眼神都亮了：“海登，你快過來看。”
    “這些，全都是新出現的道具，不是真器也不是怪談道具。”
    海登走上前去，隨手拿起一根棒球棒，嚐試著揮動了一下。
    棒球棒的表麵迅速燃燒起火焰，海登愣了一下，用棒球棒的火點了根【沒有二手煙的世界】的煙。
    “我在進來的時候聽麗娜說了，這些東西真的用鑒定真器的方式鑒定不出來嗎？”海登吐了口煙霧好奇的問道。
    佛蘭肯點了點頭：“我們試了很多次了，確實是這樣的。”
    “這些東西和真器不一樣，沒有使用限製，隻有使用方法。”
    “隻不過我們目前還沒找到功能厲害的東西。”
    海登點了點頭，腦海裏有一個猜測慢慢浮現。
    又吐出一團煙霧，海登對著佛蘭肯招了招手：“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怎麽了嗎？”佛蘭肯一邊說著一邊跟在海登身後，兩個個進了沒人的休息室。
    會議室剩下的那名獵魔人隊長還是興致勃勃的研究那堆道具。
    弗蘭肯今年不過二十八歲，從加入獵魔人開始，弗蘭肯就在海登手底下做事。
    對於佛蘭肯來說，海登隊長做事總有他的深意。
    同時，海登還是最強的獵魔人隊長。
    看著自己麵前的佛蘭肯，海登回憶起來當初第一次遇到這個年輕人的情景。
    那時候佛蘭肯一腔熱血，想要保護普通人的安全，一門心思想要清理掉所有怪談。
    海登深吸了一口煙：“那些東西和食夢之霧有關嗎？”
    佛蘭肯愣了一下，麵色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是有些關係。”
    “還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海登老師。”
    海登接著發問：“食夢之霧就是用這個換取開辦藝術展的允許嗎？”
    佛蘭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對的，一開始食夢之霧說的是真器，我和組織上麵匯報了一下，上麵聽到隻是食夢之霧要多看看藝術畫作就用真器交換就同意了。
    “一直到今天白天食夢之霧將東西拿給我的時候，我都以為是真器。”
    “等我拿回來進行鑒定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那些東西確實都有特殊能力，但是鑒定不出來。”
    “我把所有東西都鑒定了一遍，每個都沒法鑒定但是每個都能用。”
    佛蘭肯語氣激動，真器大多數時候使用條件都比較奇怪，沒鑒定之前，能不能使用真器全靠運氣。
    就比如林易的【自助型盆栽】要曬太陽真當盆栽樣，【肘擊技能書】使用條件是每次肘的時候都要喊一聲：“man！”
    還有瞎子才能用的手電筒，喝了酒才能使用的棍子，但是攻擊到老虎會自動斷裂。
    像食夢之霧給的這些道具，很明顯要比真器實用性更強。
    說不定可以到普通人都可以用的地步，這就是佛蘭肯激動的原因。
    海登又抽了一口煙，佛蘭肯是海登看著成長的。
    雖然人心這東西很難說，但是從私心出發，海登還是願意相信佛蘭肯是被食夢之霧騙了。
    食夢之霧畢竟是精神類怪談，這類怪談學習速度極快。
    雖然怪談擁有自我意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很難說食夢之霧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以佛蘭肯的閱曆，被騙也是正常的事情。
    海登在心裏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緊接著似歎氣一般的吐出一口煙霧：“不隻是畫，食夢之霧還邀請了普通人去。”
    海登考慮了一下還是將這件事說了出來，他想看看佛蘭肯的反應。
    海登說著將手機裏裏的截圖拿出來給佛蘭肯看，這是朵蘭娜發給海登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海登最先考慮的事情變成了——食夢之霧要做什麽？
    拿出這麽多特殊的道具出來，就是為了舉辦一次藝術展？
    而且，海登雖然不負責食夢之霧那片活動區，但是海登知道食夢之霧是沒有什麽能力搞來那些特殊東西的。
    受設定影響，食夢之霧無法使用真器。
    海登思索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兩件大衣都容不下的身影——河流貪婪之王：霍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