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寶貝,我排第一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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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溫初織在享受戀愛的感覺,出雙入對,蜜裏調油,情深意篤。
另一邊,許銀河獨自在家中畫畫。
除夕啊,過年啊,所有人一家團聚的日子,她沒有回許家。
媽媽說,讓她不要回去。
她看見了媽媽發的朋友圈,一家三口,新年快樂。
不愛她,為什麽要生下她?
媽媽應該是期待生個兒子吧,就可以和許祈年爭一爭許家繼承人的位置,可她是個女兒。
媽媽立刻將她放棄,轉而去討好許祈年。
從小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才想要一個家,和愛自己的家人。
許銀河凝視著麵前的畫作,旭日的陽光,青青蔥蔥的山,清澈的小溪蜿蜒,溪水中遊動的魚兒她還沒有畫完。
鈴聲突兀的響起,她心間顫了一下。
許銀河幽幽側頭,看見上麵顯示餘似橋的名字時,心口疼了一下。
這已經不是餘似橋第一次打電話了。
從昨晚到現在,斷斷續續是十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
挺沒意思的。
她不會再相信餘似橋了。
手機鈴聲響了五十多秒後停了,她加快的心跳也緩和了下來。
砰!
“什麽聲音?”
許銀河瞬間緊張起來,她起身衝出去,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
她瞬間緊張起來,“誰?”
大過年的,不會遭賊了吧?
許銀河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後,從貓眼看見外麵的餘似橋。
瘋子嗎?
他在幹嘛?
許銀河微微皺眉,打開了門,就看見餘似橋手裏提著東西站在門口,“你找我?”
“不明顯嗎?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是故意不接讓我擔心你,來找你嗎?”餘似橋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先進來。”
“這是我家。”許銀河小聲囁嚅。
用的他喊進嗎?
餘似橋倒是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熟練的換鞋,然後提著食物放在了餐桌上,“過來吃點。”
許銀河蝸牛似的,慢悠悠的挪過去,“你不在家陪家人嗎?”
“他們不需要。”餘似橋往外拿食物,“如果你實在那麽好奇, 我之前邀請你的時候就不該拒絕。”
許銀河坐到餐椅上,這幾天外賣都不好點,都回家過年了,她中午吃的泡麵。
現在聞著各種食物的香氣,肚子裏的饞蟲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她好餓。
許銀河拿起筷子開吃,餘似橋見狀,“我剛剛的問題,你不準備回答一下?”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之前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讓我見他們,現在我們分手了,你讓我以什麽身份去見他們?前女友沒必要見前夫哥的家長吧?”許銀河夾起一塊蒜香排骨,“你說呢?”
前夫哥這三個字已經成他的標簽了。
“好,他們不重要,你愛我就行。”
“我不愛你。”許銀河啃著排骨,“我愛這塊排骨。”
餘似橋安慰自己,排骨和人不一樣,隻要許銀河愛的不是其他男人,沒有移情別戀就好。
過年期間的A市,不止街上,就連小區裏也沒有那麽熱鬧,外麵十分安靜,餐廳裏也隻有倆人咀嚼的聲音。
這冷淡的氛圍感覺和家中一樣,沉悶不已。
餘似橋放下筷子起身,許銀河好奇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一言不發的繼續吃。
他拿著兩個杯子和一瓶酒回來了。
孤男寡女給她倒酒,餘似橋你不對勁。
她其實也想喝點,這個年過的一點都不快樂。
許銀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餘似橋眼睛都直了,這麽虎 ?
許銀河以前都是小口小口的抿,一起吃飯的時候,一杯酒都不會喝完。
“少喝點,沒讓你當水喝。”餘似橋給她續杯,但隻倒了三分之一。
許銀河一杯酒下肚,白皙瑩潤的臉頰爬上一抹酡紅,她托著下頜,眼神迷離的盯著餘似橋,“你來找我,是不是隻想滿足你的身體需求啊?”
這是什麽話?
餘似橋深吸一口氣,“不是。”
“我覺得你是!”
“寶貝,你誤會我了,我是擔心你一個人過年心情鬱悶,特意來陪你的。”餘似橋知道她沒回許家之後,就馬上來找她了。
她想要一個家,全國都在闔家團圓的日子,她獨自一人,應該會想有人陪著。
“不然怎麽會隻談戀愛不結婚呢……”許銀河迷迷醉醉的晃著酒杯,“哼,渣男,橋橋是渣男。”
她嬌憨軟糯的一聲輕哼可愛到了餘似橋的心坎裏。
他以前隻是沒有結婚的想法,但他絕對沒有渣她。
一心一意,送房送車,要啥買啥。
“為我們逝去的愛情幹杯!”許銀河臉頰微醺,笑盈盈的舉起酒杯,“CheerS!”
說實話,餘似橋不想幹杯。
這敬酒詞不是他想要的。
許銀河見他不動,“不幹算了,我一個人喝,一個人住,等我籌夠錢,我就把這房子的的錢還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送給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以後我們沒有複合,我也不需要你還錢。”餘似橋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們之間沒必要算得那麽清。
在一起三年,就算分開,這房子也是她應得的。
“你好大方……”許銀河喝著小酒。
物資上的東西都願意給,心靈上的需求視而不見。
這就是餘似橋以前給她的愛。
許銀河再次一飲而盡,自己拿起酒瓶倒酒。
餘似橋不陪她喝,她一個人喝了大半瓶。
餘似橋心裏不是滋味,那四個字聽起來不像是誇獎,倒像是一種諷刺。
“喝酒不是你這樣喝的,你這樣在外麵喝酒,會吃虧的。”餘似橋拿過酒瓶,“我陪你喝。”
“不要你陪!”許銀河紅著眼搖頭,“我自己可以!”
“喝酒你當然可以……”
“我也可以找別人結婚啊……”許銀河歪頭,“我這麽美,願意和我結婚的男人多的是,餘似橋你錯過了,你被paSS掉了。”
餘似橋臉色微沉,“那是真可惜。”
他不是說著玩的,是真的覺得可惜。
人好像總是這樣錯過,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失去之後才知道原來他那麽重要。
原來對婚姻的恐懼根本比不過與她徹底分開的恐懼。
他走到許銀河身邊,身體半蹲,輕輕的抽走她手裏的酒杯,與她迷離的目光對視,嗓音低沉,“寶貝,我排第一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