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賜：“你是哪裏人？”
    江雲眨了眨眼：“蘇市的，你呢？”
    她在語音接通之後，便不好意思叫他哥哥了。
    叫寶寶？不合適？
    叫於賜？直呼他的名字，好像不太禮貌。
    江雲折中了一下：“魚刺哥！”
    少了一個字，便顯得沒有那麽曖昧。
    至少江雲是這麽認為的。
    於賜靜了一下：“江南啊……”
    江雲：“？”
    江南的水土似乎都是溫柔的。
    連風也有一種舒緩靜謐的感覺。
    於賜少年時在江南一帶生活過一段時間。
    他對那兒的印象不差。
    今日回想起來，恰如江雲帶給他的感覺。
    直播時她雖然不明說，可眼神，表情，無一不在證實著她在關注星星在天上。
    善良又柔軟。
    於賜輕笑一聲：“明天休息，要不要去買包？我給你報銷。”
    她今天沒賺到多少。
    有一部分觀眾把星幣送給了星星在天上。
    於賜想獎勵她。
    好孩子要得到更多獎賞。
    江雲瞪大了眼：“魚刺哥你在考驗我？我是正經主播！”
    “咳——”
    “私下不收錢不收禮那種！”
    於賜：“就當我感謝你陪我語音？”
    “你之前不是陪玩嗎？陪別人聊天要收費？陪我就不收……”
    他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為什麽？是你不把我當大哥？刻意和我避嫌？”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江雲唇角抽抽：“當然不是。”
    “隻是我已經不是陪玩啦，和魚刺哥你打語音，是因為我……”
    於賜：“你什麽？”
    總不能是喜歡吧？
    江雲注視客廳白得有些晃眼的燈光，去關掉之後，開了一盞落地燈。
    她聲音黏黏糊糊，像小貓在撓人。
    撒嬌、抱怨。
    “明明就是你想要我陪你。”
    於賜：“……”
    窗外猛然響起一陣急刹聲。
    於賜輕咳清嗓，一時無言。
    他走到窗邊打了個手勢。
    半晌，才對江雲說：“明天、後天，好好休息，然後準時直播。”
    這還沒休息呢？就催上第三天的直播啦？
    江雲眉眼帶笑：“哥哥你是不是我的事業粉？”
    於賜：“不是，怕你偷懶這幾天去減肥。”
    江雲：“？”
    “那你可等著吧！我這幾天要放縱自己大吃特吃，等直播開始你就會見到臉頰更圓的我！”
    “那時候如果你敢對我說一句不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雲斬釘截鐵。
    於賜碰了碰聽筒，像某個訊號，敲響在江雲耳邊。
    “那你也等著，瘦了要挨罰。”
    ？人話也？
    江雲減肥大計在於賜的“脅迫”下含淚耽擱下來。
    她哼了一聲，氣呼呼掛斷語音。
    然後很沒骨氣的，又給於賜發了個類似於撒嬌的表情包。
    於賜：【捏捏臉.jpg】
    江雲：【無奈任捏.jpg】
    ……
    人與人的關係就是在一次次的接觸，對話中。
    突飛猛進。
    江雲與於賜夜晚的一次語音，讓他整夜心情愉快。
    而她從前與周其深不知多少個晚上的語音。
    讓周其深同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你該誇我們小雲的，她勇敢大度，她是最好的主播——】
    一條帖子還掛在遇星的廣場。
    周其深看著實時增加的評論，時不時給認為好的點個讚。
    【雖然但是有人磕cp嗎？有的大佬好好啊！小雲一拜托，就過去給星星送禮物，好寵！】
    周其深停下來，細細端詳。
    “嗤——”
    沒品的東西，什麽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