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把我扒光了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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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喬森已經被那些保鏢捉住,五花大綁扔在了顧時序麵前。
而他臉上已經有了青青紫紫的傷口,估計是已經被打過一頓了。
蘇雅欣抱著小女孩兒,似是恐懼地躲在顧時序身後,一雙美眸楚楚可憐。
來的路上,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隻是親眼看見這‘一家三口’時,我還是覺得心像被狠狠刺破一個口子,血從四麵八方噴湧而出。
當我與顧時序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明顯從他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看到了錯愕。
他應該也沒想到,今晚挖他和蘇雅欣黑料的狗仔,竟然是他老婆。
隻是很快,他眸光就變回了平靜,沒有任何歉疚,甚至可以說是坦蕩。
我很不明白,一個出了軌,外麵都有了私生女的男人,是怎麽做到這樣坦蕩的?
此時,喬森欲哭無淚,吐槽我:“你傻呀你!你不報警救哥們兒,還跑到這兒來送人頭?”
我麵無表情地說:“他們把所有出口都堵住了,我跑不掉的。就算我報了警,他也不可能讓你完好無損地回去。”
顧時序的手段,我太了解了。
就在這時,蘇雅欣懷裏抱著的小女孩兒小聲開口道:“爸爸,我怕……”
顧時序目光肉眼可見地溫柔起來,溫聲道:“朵朵不怕,讓媽媽帶你去別的房間玩一會兒。爸爸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我拚命忍著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惡心的滋味在胃裏翻騰著。
小孩子的一聲“爸爸”再次擊潰我心底最後一絲僥幸。
原來,並沒有什麽誤會,一切就是我看到的這樣。
他是爸爸?
蘇雅欣是媽媽?
那我又是什麽呢?
蘇雅欣抱著小女孩兒走了,路過我時,她發出了一聲很輕又帶著挑釁的嗤笑。
顧時序沒聽見,可我聽見了。
她們走後,我看著顧時序,強硬地開口道:“放了我同事。”
我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跟顧時序說話。
曾經,是因為我愛他,我恨不得把最最溫柔的一麵讓他看到。
後來,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淡,我也多是默默承受,從沒有針鋒相對。
畢竟我們葉家跟顧家的聯姻是處於下位的。兩家公司的合作裏,顧時序占有絕對的主導權。
“葉昭昭,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判?”
他尾音漫不經心地揚起,隨即給身旁的保鏢遞了個眼色。
保鏢得令瞬間,喬森的哀嚎聲在我耳邊炸開。
而顧時序就這麽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佛珠,任由喬森的慘叫聲回蕩在房間每一個角落。
聽著喬森的哀嚎,我心都在發緊。
我壓著胸腔裏快要噴湧而出的憤怒,厲聲吼道:“都給我住手!否則,剛才的照片我現在就可以讓全世界看到。顧時序,你知道後果的!”
顧時序英俊的五官泛起一抹薄怒。
頓了幾秒後,他矜貴地抬了抬下頜示意保鏢,那些人才停止了對喬森的群毆。
我壓著內心的痛楚,冷笑著開口:“果然,能拿捏得了你顧時序的,隻有顧氏的股價和蘇雅欣的名聲了。”
他臉色陰鬱走到我麵前,直接扣住我手腕,拿走了我手裏的手機。
手機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他行雲流水輸入密碼的動作,此刻仿佛在無聲的諷刺我們四年的婚姻。
下一秒,他直接拔了手機內存卡丟了出去。
隨即,他指著喬森,吩咐保鏢:“把他拉到其他房間,扒光了搜!不準帶出去任何照片。”
喬森那個恨呀!
今晚忙活了一晚上,算是白忙了。
而保鏢看著我,問:“顧總,這娘們兒要不要一起搜?”
保鏢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當年,顧家所有長輩都極其反對身份低微的我嫁給顧時序。
最終我妥協,答應隻領證不辦婚禮。
除了親近的人,沒人知道我們的婚姻。
那時的顧時序滿眼心疼,他撫著我的頭發說委屈我了;他信誓旦旦地跟我承諾,等他拿到了顧氏的繼承權,一定還我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可其實,顧時序的繼承權早就拿到了,我卻始終沒有等來那場婚禮。
我生怕顧時序會把我丟給這些男人。
沒想到,他漸漸逼近我,嗓音涼薄而殘忍:“她?我親自搜!”
保鏢得到吩咐,拖著喬森就走了。
房內頓時恢複了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冷氣打得很足,我整個人好像置身於冰窖之中,牙齒打戰道:“顧時序,難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倒打一耙?”
顧時序冷嗤了聲,開始搜我身。
我拚命反抗,可女人和男人天生力氣懸殊,他很快就又搜出了個微型相機。
不過,這個相機是備用機,裏麵沒有任何照片。
真正有用的照片,早已被我上傳到了郵箱。
顧時序將那個微型相機也一並丟進了盛滿水的浴缸裏,嘲諷道:“我顧時序的太太成天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工作,你還要我給你個解釋?”
我是個淚失禁的體質,明明是憤怒,可吵架的時候還是不爭氣地流出眼淚,憤聲道:“顧時序,你無恥!你和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我要是不幹這個,說不定我還被你這些狗屁修佛的借口蒙在鼓裏!”
“放肆!”
他眼中陰冷驟現,已經抬起了手。
盡管他以前沒有對我動過手,可顧時序都能出軌,和流量女星有私生女,他現在又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我閉上眼睛,以為躲不過了。
意料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他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小的力道捏緊我下頜,迫使我抬起頭。
“偷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你褻瀆佛祖,就不得不罰。現在,立刻給我回家在佛堂裏跪一夜,閉門思過。我會讓保鏢看著你。”
他語氣冷冽如寒潭,帶著令人戰栗的壓迫感。
可我卻無語得隻想笑。
他和其他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卻在我麵前演了三年的禁欲佛子,現在反倒來說我褻瀆佛祖?
我笑著笑著,眼淚就滾落下來。
我忍著難以抑製的心痛,問:“這個孩子的年紀,應該也在三四歲的樣子。所以當年,我失去孩子沒多久,你和蘇雅欣的孩子就生下來了。是不是?”
顧時序眸光很複雜,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那就算他默認了吧?
當年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他卻正和另一個女人迎接另一個小生命。
嗬,真是諷刺!
我心灰意冷,艱難而又堅定地開口:“顧時序,我們離婚吧!”